（上一章凌晨0：20的时候改过，改了部分细节，另外最后一段也删了。
细节部分可以不重看，但可能需要0：20之前看过的宝子再看一下改后的最后一部分，不然跟这一章连不上。）
越籍的声音并不大，且说话时语调轻快，表情放松，看着就像是随口一说。
但韩铮知道不是。
稳住心绪，韩铮镇静道：“越公子是这般想的？倘若让我二嫂听见，她一定非常高兴。昨日她还与我说想见见锦玉楼的东家，她想请教一二。”
“还是韩铮了解我。”黎语从越籍身后走出来，莞尔一笑：“越公子说锦玉楼是我的，虽然我认为你在胡思乱想，但不可否认，你的话让我开心，今晚我多半要做个好梦，说不准还能在梦中管理锦玉楼。”
越籍：“......”
黎语：“我看越公子通身气派，以后说不准真能认识锦玉楼的东家。到那时候，还请越公子帮我引荐一下，我对锦玉楼十分感兴趣，倒是想去跟那东家说说话。”
她坦坦荡荡，对着自己的时候眼神坚定，越籍有那么一刻真的怀疑自己猜错了。
但他的直觉向来准确，他还是怀疑这位黎老板与锦玉楼有关。
他要再查查。
如此想着，越籍道：“若真有那一日，我一定帮忙。”
黎语笑着道谢。
*
接下来的时间，黎语没有再与越籍说话。
她和韩铮坐在后院，小声总结方才的事。
时下，越籍的意图他们大概了解了，他应该是怀疑黎语跟锦玉楼有关，所以让昨天的那位越姑娘去锦玉楼找黎语，但是她没出现，于是他今日亲自来火锅店。
但他们之前毫无交集，他却忽然调查她......她必须尽早知道他有没有其他身份。
若他是普通人还好说，若不是，那就得做好解决的准备。
*
没等晚上回家，黎语找来纸笔给项先生写了一封信。
一是问查那位越姑娘查的怎么样了，二是告诉项先生，从明天开始，她暂时不去锦玉楼。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住在锦玉楼隔壁、每晚被她占用身份的男人要和她一样每晚出门隔日回家。三是让项先生派人调查越籍。
写完后，她封起来放到饭盒里，招来负责外送的陈酒，让他给项先生送过去。
到冬天之后，店里每天至少也有七八个火锅外送单子，陈酒没当回事，外面跟着越籍一起来、但是没有进店只在外头观察的人也没在意。
陈酒安稳地出了门，不久后将饭盒递到了项先生手中。
*
大堂内，越籍吃过火锅，付了钱，慢悠悠踱步出店。
走到台阶下，他回头看了眼火锅店的牌匾。
黎记火锅店......这位黎老板真的只有两家店吗？他不信！
必须好好查查。
想完，他进入路边的一个马车中，坐车离去。
马车夫是个须发花白的老头，在这寒冷的冬天里，老头穿了一身厚厚的冬装，瞧着并没有受太大的冻。
“公子。”走到街口时，老头道：“您是要回家，还是去惠王府？”
“回家，今日不去惠王府了。”
老头哎一声，在街口转变了方向。
外面人声鼎沸，越籍靠着马车的车厢闭目养神。
他从西北回到京城，暂时能依靠的只有惠王，所以他要尽快把惠王安排的几件事办好，从而取得惠王的信任。
毕竟他最终要做的事只有惠王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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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个插曲，黎语晚上睡觉前还在思考越籍的身份。
好在她没有思考多久，第二天早上，项先生送来了越籍和越姑娘的调查结果。
越籍和越姑娘二人果然是亲兄妹，他们是这个月月初才回到京城的。他们对外宣称从梁州府归来，至于是不是真的，则要请人去梁州府调查后才能确定。
调查信中，项先生说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越籍是惠王的人。这是他们调查越姑娘的时候发现的。
“越籍回到京城后的第二天就去了惠王府，深得惠王重视，他是个聪明人，你要小心。”
黎语：“......”
竟是惠王的人，委实没想到！
看来接下来她得更小心了，这位越籍给她的感觉很不好，看着比黄尚书纪朔之流聪明的多。
*
不用去锦玉楼帮忙，黎语骤然闲了下来。
想着厨子们无论如何都得学做菜，她就准备做的莲花血鸭和八宝鸭的制作步骤写了下来，交给项先生，让项先生安排人学。
她也不常去店里，前阵子她去店里的次数少，如果在越籍出现后频繁去店里的话，越籍肯定会多想。
不过她在家也没整日晒太阳发呆，她叫穆娘子出去给自己买了些材料，自己在家鼓捣新菜。
同时，她也全面注意着外面的动态。
比如说绿茗楼的情况。
*
在第一次的联名失败后，没过几日，绿茗楼第二次的联名开始。
这次他们赠给客人的画倒是画的像样了，别的不说，每个话本主人公的特色突出了出来。
不过因为第一次的失误，第二次活动前几天的人都不多。
后面消息传开，大家看他们有了诚心，这才往店里去。
只是他们的奶茶种类少，加上没有谢幽兰的签名，许多客人只买一次，拿到想要的画后就不买了。
不像奶茶店，只要十个签名没被抽完，那些不差银子的公子和小姐就日日派人来买。
“那绿茗楼接下来也会放签名吧。”路玄道：“他们不经过谢大姑娘的同意就用她的话本联名，应该也会找人仿谢大姑娘的字做签名。”
黎语：“他们可以做，但客人们不一定信。”
路玄：“为何？”
黎语掏出一个话本。
这是京城新出的话本《清风笺》，也是谢幽兰写的。
黎语翻到最后一页，让路玄看。
最后一页是后记，是黎语和谢幽兰确定合作后，提议谢幽兰写的。
后记的最后一段，谢幽兰说她只会给冬雪奶茶店她的亲笔签名，且只有十张，如果大家发现别处有她的签名，都是假的。
路玄：“...这是无关紧要的内容，书铺怎会印下来？”
黎语：“因为这一页是奶茶店出的银钱。那书铺老板不掏钱，还能拿新话本有茱萸先生的后记做宣传，他哪会拒绝。”
路玄对黎语只有佩服了。
走一步想两三步，她能做成事不奇怪。
*
而正如路玄所猜，在发现签名可以吸引客人再次购买后，纪朔让人仿造谢幽兰的笔迹做签名。
为了让大家看到，他定了一个更大的木板，把绿茗楼也有茱萸先生签名的纸贴上去。
然而，客人不增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