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保年幼时留学的岁月,只有她一人知晓。今天从直美口中听到,林间鹤心中别有一番感触。
“我想起来了,”看着林间鹤,直美突然想起什么,“你是那个孩子!”
这时,直美才想起来林间鹤的眼熟,就是她在找到的那名外貌与志保极度相似的小女孩身边出现的女孩。
原本她还因为那女孩的身份存疑,但听林间鹤这么一说,她感觉自己找对了。
“那个孩子是志保的小孩吗?”话说出口,直美也察觉到不对劲,随后她又像是觉得好笑似的摇了摇头,“志保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孩子呢...”
这时,她又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看向林间鹤,不可思议道:“那个孩子难道真的是...l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林间鹤神情严肃,“待会儿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同意就好了,千万不要反抗,有人问你宫野志保的事,你也装作不知道,听到了吗?”
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严肃的样子,直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出现在门口的人赫然是伏特加和琴酒二人。
“大哥,你瞧这家伙的眼神,简直跟法玛斯一模一样。”
琴酒穿着一贯的黑色风衣,听伏特加所言并未开口,而是由上至下凝视着屋里的林间鹤。
林间鹤也毫不胆怯地死死盯着琴酒,片刻后,琴酒走了过来。
高大的身形将头顶的灯光都遮挡住,林间鹤没有抬头,琴酒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动作。可就在下一瞬,那站在地上的孩童一跃而起,手中尖刃在灯光下闪出寒芒。
“大哥!”
其速度之快,门口的伏特加反应过来时,那尖刃已经直逼琴酒脖颈而去。
“啊!”
但下一刻,林间鹤就如同一颗炮弹似的飞了出去,只听一声尖叫伴随着巨响,林间鹤只觉得整个人砸在了钟上,五脏六腑都跟着震颤,闷哼一声,顿时天旋地转。
“是这家伙没错,你没死啊...”琴酒脸上出现一抹阴鸷的笑,双目森然,“你居然没死...那雪莉也没死了。”
“还变成这副样子,有意思...有意思...”
看着倒在地上的林间鹤,琴酒起身摸出一根香烟,“绑起来,再叫贝尔摩德过来。”
“我有好多话想问问她啊!”
林间鹤昏昏沉沉地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面很昏暗,更像是审讯室一样。不出片刻,贝尔摩德便来到审讯室。
“琴酒,还有什么...”
贝尔摩德的声音戛然而止,此时的琴酒就坐在椅子上,盯着贝尔摩德的一举一动,像是要把她每一个表情都收进眼底似的。
贝尔摩德的反应堪称教科书式,在注意到林间鹤的瞬间便不自觉睁大双眼,紧接着眼底惊诧与不可思议交织,最后被困惑所代替。
“...这是。”
“她是谁,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
从琴酒口中得到肯定,贝尔摩德蹙起眉头,“法玛斯?!”
林间鹤冷哼一声,看着贝尔摩德,唇角勾起一个微笑,“你别装了,贝尔摩德,就是你放我走的,现在还装什么。”
贝尔摩德有些着急,辩解道:“琴酒,你不会信这种拙劣的谎话吧?”
琴酒的目光落在贝尔摩德身上,停留了许久,这才收回到视线,起身来到林间鹤面前,一把扼住她的脖颈。
“说,雪莉在哪儿。”
窒息感冲涌而上,林间鹤下意识抠住那扼在脖颈的手,一张脸迅速涨红,口中断断续续地蹦出几个字来。
“...不...知...道...”
“你...做...梦!”
琴酒眉头一跳,手上力道逐渐加重。而站在他身后的贝尔摩德神情也逐渐严肃,眼看着琴酒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就在她将手抚上了后腰的那一刻,琴酒的手机传来了铃声。
空气涌入双肺的瞬间,林间鹤整个人弓着腰趴在椅子上忍不住剧烈咳嗽。
琴酒接听电话,认真听着对面说话,颇有些恭敬意味。
“...是。”
不过片刻,电话便挂断了。琴酒侧颜扫了林间鹤一眼,随后朝着门外走去,“计划有变,那位大人要见她。”
“什么?是那一位...”
伏特加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后看琴酒示意,上前将林间鹤的手脚束缚起来,这才将她从审讯椅上放了出来。
在走到门口经过贝尔摩德时,琴酒脚步停顿,侧眸看去,那双冰冷眼眸里尽是森然杀意,“...贝尔摩德,我劝你别给我搞什么花样。”
贝尔摩德:“.......”
说完这话,琴酒便开门离去。
此时,被关在房间里的灰原哀也早已清醒,她一个人靠坐在门前,将头埋进膝盖里。她清楚地记得发生了什么,也明白自己被关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心情是低落的,可更多的还是麻木。到这种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思考,思考林间鹤的动机,思考她会经历怎样的事,思考结果...
不敢想...她根本就不敢想...
随之而来的就是委屈和愤懑,恨林间鹤终究还是骗了自己,为说好的并肩而战而伤心。
“吃点东西吧,boss她会没事的...”
清水丽子站在门外,距离林间鹤离开已经快一天,灰原哀在醒来过后就滴水未沾,一粒米都没吃。
屋内回应她的只有无声的寂静,清水丽子叹息一声,朝着铃木熏摇了摇头,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算了,先看好地下室里的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