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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的时候也吓坏了,我想进城,但城门已经关了。没有办法,我只能来金秋庄借住一宿,想等着明天城门开了在进城看看发生了什么。”

贺晚拉住贺舒的衣袖,“阿舒,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大姐姐会不会出事?”

贺舒也是心头狂跳,大姐姐是如何拿到玉玺的?

是否被太子发现了?

但如今这情况却也只能先安抚贺晚,“大姐姐吉人天相,又怀着太子的孩子,不会出事的,等城门一开,我就陪你进城打听大姐姐的消息。”

翌日。

街上横七竖八的禁军与羽林卫的尸体已经被处理,街上的血水也被清水冲尽。

傅远的尸体也被抬回了宣平侯府,宣平侯看着长子的尸体,沉默半晌,终是叹了口气。

这都是命!

蒋家蒋明珠失踪,蒋祁渊带人找遍了京城,还检查了乱葬岗的尸体,没有找到蒋明珠的踪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叶娇娇也出了事,她被人发现昏死在南城一个街角边。

后脑重伤,血流了满地,被侍女发现时呼吸已经极其微弱了,经过大夫一夜的救治,伤情才算是稳定了下来。

京城人人自危,李阁老跟户部侍郎以及许多朝臣,家中孩子跟随尉迟堇熙离去。

为保全自家,只得将楚墨瑶、李鑫、林博文、周听等自家孩子逐出族谱,放出话来,往后与这几个逆子再无瓜葛。

京中许多清流书生不信镇北王府会谋反,自发为镇北王请命,请求太子彻查。

在太子砍了几个带头的书生后,再也没有人敢为镇北王府说话了。

京城里,一派死气沉沉。

太子把贺舒认作同谋,抄了挽月居,却发现挽月居空无一人,甚至连一件值钱的物件儿都没有,独留一座空宅。

想查封贺舒的铺面,掌柜的拿出凭证,表明贺舒早已经将铺子卖出去了,太子的人空手而归。

此时的太子已经发现玉玺失窃,暴怒不已。

将整个皇宫搜查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找到,又杀了一批宫女太监。

玉玺不见了,昨夜能出宫的只有他与他的心腹,能接触到玉玺的人更是没有。

玉玺到底被谁给拿去了?又放到哪里去了?

尉迟昀煦第一个怀疑的是申海,申海跟随明安帝多年,除明安帝外,他最是清楚玉玺的放置,可如今玉盒尚在,玉玺却不见了。

但是申海昨夜一直同他在一块儿,根本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而且申海的住所也什么都没搜出来。

昨夜所有人,包括皇后都被困在各自宫中,由禁军把守,没机会接触到玉玺。

尉迟昀煦眸光一暗,还有一个人,若是她,那禁军和羽林卫是不会拦她的。

而他因她怀孕也没有对她多设防。

会是你吗?我的太子妃。

尉迟昀煦询问了几个伺候贺鸢的宫女,得知贺鸢是在宫宴尚未结束时匆匆跑回东宫,而后便再也没出过大门,他已经可以确定是贺鸢拿走了玉玺。

当尉迟昀煦进入贺鸢宫殿时,贺鸢原本刚睡着被惊醒。

腹部跟脑袋都有些疼,她不适的摸了摸肚子,抬眼见到面色黑沉的太子,急忙从床榻上下来,给尉迟昀煦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大殿的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尉迟昀煦一直没开口让贺鸢起身。

贺鸢便一直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她心口狂跳,死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流露出半分异常。

尉迟昀煦目光缓缓在殿中打量了一番,最后落在贺鸢脸上,“东西呢?”

贺鸢站起身,面上的表情有些虚假的不解,“什么东西?妾不明白。”

尉迟昀煦食指抬起贺鸢的下巴,强迫贺鸢直视自己。

眼前的姑娘面容苍白,身体还在微微发着抖。

虽然最开始,他的目标并不是贺鸢而是贺晚。

但后来对贺鸢的性子十分满意,心底还是有几分心悦这个太子妃的。

只是这一两分欢喜并不足以抵过他想要一统天下的野心。

“太子妃,不要让孤说第二遍。”

尉迟昀煦的声音冰凉无波,贺鸢深呼吸一口气,“妾真的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

“贺鸢,你很好。”尉迟昀煦用力掐住贺鸢的下颚,白皙的皮肤瞬间布满红痕,“你怀着孤的孩子,孤不杀你,但你不怕你的娘亲和弟弟妹妹出点儿什么事吗?”

贺鸢双眸睁大,下颚剧痛,眼底隐隐带着几分恐慌,很快被遮掩下去,“殿下,我父亲如今在岭南驻守,如果你敢动我母亲和弟弟妹妹,难保我父亲不会带着十万大军投靠镇北军,到时候京城腹背受敌,你不会这么做的。”

太子不敢!

尉迟昀煦嗤笑一声,松开了手,“你威胁孤?”

贺鸢说得很对,这时候的他不会去动贺家。

原本他就没想过动贺家一根毫毛,毕竟贺鸢还在东宫,等他登基,贺鸢便是皇后,贺府便是后族。

贺峻铭自然不会傻得去追随镇北军谋反。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向来温柔乖顺的太子妃,竟然敢偷盗玉玺!到底何故如此想不开?

尉迟昀煦没有动贺家人,而是把所有伺候贺鸢的宫女全部带到贺鸢前面。

他要贺鸢亲眼看着一个一个宫女在她面前死去,折磨贺舒的心。

那些宫女不明所以,当第一个宫女被太子一剑封喉时,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带着惊恐跟难以置信。

跪在地上的宫女见此情景,连连朝着太子跟贺鸢磕头,求两人饶她们一命。

“想活命很简单,你们去跟太子妃求情,若是她愿意说出孤想要的东西的下落,孤就放过你们。”

尉迟昀煦一手持剑,细细观察着剑身上流淌的血迹。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贺鸢被两个宫侍按在一旁,动弹不得,眼眶通红,挣扎着想踹尉迟昀煦两脚。

跪了一地的宫女急忙扑到贺鸢脚边,拽着贺鸢的裙摆,泪流满面的让贺鸢饶她们一命。

“太子妃,求求您了,您就说吧,奴婢马上就可以出宫了,真的不想死啊!”

“求求您了,您可怜可怜我们吧,我家中还有一个病重的母亲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