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悦被赶出门之后，傅怀墨脸色难看的质问道：“谁让她上来当秘书的？”
“罗管家。”
梁奕毫不留情的出卖他：“他说这是您的安排。”
傅怀墨想起了昨天在接到周砚书电话时未阐述完的话，他头疼的继续开口说：“傅氏的招收向来严峻，谁把她招进来的？”
“销售部的王经理，他们之前是相好。”
“那就让那个王经理跟她一起走。”傅怀墨指了下四周又道：“还有，把这的东西全都给我换了。”
谁知道哪个疯女人会碰过哪些地方！
他拿起桌子上的木雕挂件正准备一起扔进垃圾桶里，触碰到上面的纹理时却忽然愣住。
“傅总，您怎么了？”梁秘书看着他倏忽维持着同一个动作纹丝不动，不禁眼神诧异的开口问。
“你说，人有没有一种在没有学习一项技术的情况下就突然掌握的可能？”傅怀墨出神的看着眼前的木雕挂件，俊美的脸上带着鲜少会出现的迟疑。
“这不可能，任何技术的掌握都要花费上一定时间的学习。”
他转身把木雕扔进了垃圾桶内，有些讥讽的轻笑：“是啊，这怎么可能呢？”
后来的傅怀墨总能听到周砚书去到四方寺的消息，他甚至还开始信仰起了神学就为了一个可能不存在的人。
他只觉得周砚书现在整个人都变得荒唐至极，傅怀墨漠然的欣赏着他从最初的痛苦直到最后的麻木。
有一次他在帝都谈完商务刚从高楼内出来，天空忽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或许是有感而发男人坐在黑色迈巴赫里低声的开口：“罗叔，你相信平行世界真的存在吗？”
“少爷，我当然相信了。”
灯光昏暗的车内，老管家看不清傅怀墨此刻的脸色，他笑着继续打趣道：“说不定在那个世界里，我也在给少爷做牛做马。”
傅怀墨的嘴角带着淡然的笑意：“您说笑了。”
“我是认真的！”老管家一脸幸福的开口：“我很庆幸能够来到傅家陪着少爷一起成长。”
男人看着车窗外的雨滴淅淅沥沥散落在玻璃上又沿着轮廓往下划，没有再继续开口。
回去后和傅怀墨有商业合作的管理层又送了他一件木雕品，他怔怔的盯着眼前的物件神情恍惚的说：“你也喜欢木雕吗？”
“是啊，我太太家里就是做的木雕生意。”管理人员赔笑道。
那一天的傅怀墨特意在下班后去了一趟帝都最好的木雕店，在店内他动作娴熟的刻着一个又一个的小人，老板见此不禁好奇的看着他问：“您之前也学过木雕吗？看这手法是行家啊。”
男人昂贵的西装外套上已经沾满了木屑，他有些呆愣的开口：“这很难吗？”
老板闻言眼神奇怪的盯着他：“当然难了，普通人都要学好久才能入门呢。”
“如果我……从来都没有学过这些就会呢？”傅怀墨脸色犹豫的开口。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老板只以为他是在单纯的炫技：“不过你怎么不给她刻上脸啊？你这衣服上的纹样已经够细致了。”
“我不知道怎么刻脸。”
男人眼神茫然的摸着木雕上的纹理，又或者说他已经忘记了这张脸上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