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棠单独见了面陆大人。
“将南国军营驻扎的地图给我。”
得到地图后，楚卿棠便转身离开，陆大人从未想过今日能见到几位高层人物，一整天精神都亢奋的不行。
待看清楚卿棠身后的女子时，他一时间有些无措。
“女，女贼？”
“城主大人误会了，我只是借用一下你的地牢而已。”万俟淼淼一脸不好意思。
那日她突然闯入城主府高调偷东西，做法确实不太妥当，差点吓得这老头两腿一蹬差点驾鹤西去。
陆大人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绕，他目光落在楚卿棠身上，又看了看万俟淼淼。
只觉得已经怕是被这两小年轻耍了。
如此小众调情的赛道让这两人找到了。
陆大人语重心长，“年轻人相处总会吵吵闹闹，不妨事不妨事。”
难怪他的暗卫说追那女贼追到了楚大人的住处。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万俟淼淼一脸黑线，楚卿棠轻笑出声，“陆大人所言极是。”
“我这未婚妻确实调皮了些，让大人误会了。”
陆大人连忙摆手，笑道，“无碍无碍。”
有了地图，楚卿棠直接打马离开。
姜璃找上门来。
“陆大人，我来问你寻一人，听说三天前城主府闯入一女贼，你将那人关押在了何处？”
陆大人头冒冷汗，“女……女贼？”
“她是不是叫三水？”姜璃继续问道。
陆大人茫然无措，“不，不是啊，下官并不知那女贼叫什么名。但那女贼刚刚不是和公主您见过吗？”
“？”
陆大人道，“跟着楚大人离开的那位女子，就是来城主府偷东西的女贼。”
“嘶——”这回姜璃茫然了。
她转头看向顾璟珩，质疑道，“你的情报错了？”
“不可能。”顾璟珩语气坚定，“刚才那女子我没细看，你可有觉得哪里不妥？”
“没有不妥。”姜璃老实道，“她是故意躲在楚卿棠身后，我真以为她是楚卿棠的未婚妻。”
顾璟珩沉声道，“他们还没走多远，追上去，问清楚！”
姜璃同意。
两人策马飞奔。
……
天悦楼上。
姜玉妍冷冷的看着红鸢，一瓶毒药给她喂下后，姜玉妍开口道，“告诉我，老毒物为何会去北辰？”
红鸢冷哼，侧头看向一边。
“不说？“姜玉妍勾起嘴角，用极冷的声音说着，“刚才喂你喝下的是化肠散，它会让你的五脏六腑全都化作一摊血水。”
“剧烈的疼痛占据你的全身，但你不会死，血会从你的七窍中流出，直到血流干，你也不会死，你的皮肉会包裹着骨头，形状如干尸。”
姜玉妍看着红鸢，神色无悲无喜，就像是那里坐着的不是人，也不是动物，是没有生命的摆件。
“你，你是老毒物的什么人？”红鸢心中终于有些害怕了。
此刻，她清晰的感受到她的五脏六腑如千万只蚂蚁在撕咬。
“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姜玉妍垂眸，清冷的眸子里冰冷一片。
那样的眼神，像极了……
万俟清！
红鸢脑海里灵光一闪，“你是姜玉妍！万俟清的女儿！”
“真是听不懂人话，那你就在这儿等死吧。”姜玉妍眼中一闪而过的烦躁，她不想跟这种听不懂人话的人多费口舌。
红鸢见她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确定了这人是真的要杀自己！
姜璃不是说留着她，要策反她吗？
“我说！万俟姝手中有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药，老毒物便和万俟姝交换条件，卖身给北辰五年。”
“万俟姝将万俟清的尸体放在了暗牢，她要老毒物想尽办法让万俟清的血再生以供养龙神！”
姜玉妍脚步一顿，她不可置信，“死人还可以让血再生？”
姜玉妍很是不解，“她都有起死回生的药，为什么还要找老毒物？”
起死回生这简直天方夜谭！
红鸢忍受着体内的剧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万俟姝在做一件有违天理的事！”
“什么事？”姜玉妍眉头紧蹙，
“万俟清不是北辰王的女儿，她的母亲是北辰公主万俟意，当年老北辰王将万俟意献给龙神，可并未如传闻中一样得到万俟意死的消息。”红鸢将自己所知的消息全盘托出。
“从龙宫里出来后，万俟意怀孕了，她生下了孩子，但却暴毙而亡，那孩子就是万俟清！”
“她的尸体放在龙宫，这么多年过去不腐不烂，台面上，万俟清是三公主可是私下里，别人都说她是龙神的女儿，当年祭祀龙神，只有的血可以让血珠有反应！”
“身有龙神血脉，北辰王对她委以重任，比对自己亲生女儿还好，这才导致万俟姝恨毒了万俟清。”
红鸢一口气说了好多，嘴角眼角鼻子耳朵已经汩汩鲜血流出。
姜玉妍消化着红鸢说的话，实在是消化不了。
起死回生，再生血，万俟意，万俟清，龙神血脉！
她转身喂了红鸢解毒丹后离开。
体内的疼一瞬间消失，红鸢匍匐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萧逸夫妻二人从门外阴影处走了出来。
“原来……如此。”萧逸眉头紧蹙。
“龙神还会有血脉吗？”芮姬一想到那东西的真身就忍不住想吐。
她不信那玩意儿真能造出人来？
萧逸道，“看来万俟姝已经感受过了龙神的力量。”
“我们要快些找到血珠，并毁去。”
芮姬点头，“璃丫头还没回来，放封书信，我俩这就离开？”
“血珠一日不毁，我心一日难熬，若让万俟姝找到血珠，后果不堪设想……”
……
姜璃和顾璟珩两人骑马回到天悦楼。
夜黑风高，今夜的夜色无月无星，街道上安静的只听到打更的声音。
“楚卿棠肯定是防着你。”
没追上人，她很气，楚卿棠这厮太贼了，完全没留下线索。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防着我。”顾璟珩笑道，“他既想灭了南国，又想东陵帮他，他自己又要当皇帝，手中还没有势力……”
“我好想明白他为什么防着我了。”
姜璃一脸愤愤得出肯定答案，“既要又要。”
“也许，战场上能见到。”顾璟珩道，“除了跟着楚卿棠她没有退路。”
“万俟淼淼不可能独自回北辰。”
为什么吊炸天的老雷要躲在别人身后？
姜璃似是想到什么……
“雷淼淼那暴脾气不可能对楚卿棠言听计从，除非…她现在没有反抗的余地，且楚卿棠给她开了让她无法抗拒的条件。”
“还有……她的异能无了！”
姜璃太明白这些人了，能跟着程佳佳混的哪有什么好人？
她能跟在楚卿棠身边，防备着所有人，那就证明她现在不仅没有实力还很落魄，任人拿捏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