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门,姜璃就迎上两双贼兮兮的眼睛。
“死装。”万俟淼淼阴阳怪气,“大道至简~~”
姜璃虎躯一震,尴尬的要扣出三室一厅!
“你们跟踪我?”
万俟淼淼两手一摊,一脸无赖的样子,“别说的那么难听嘛?我和瞳瞳还不是怕你有什么危险,半夜三更不睡觉,偷偷上房梁,不跟不行。”
镜瞳点头,依旧惜字如金,“确实。”
一般没什么大事,她不会说很多话。
“本来看你都要哭了,我两还准备上去安慰一番,没想到被别人捷足先登,啧,是我两多余了昂。”万俟淼淼坐在木椅上翘着二郎腿。
镜瞳点头,“确实。”
姜璃:“……”
“赶紧回去睡觉!”
“赶我们?”万俟淼淼像个窜天猴一般,从木椅上咻的一下窜进姜璃的床上。
“果然,塑料姐妹花啊,这都学会赶人了!”
她将被子盖好,不动了,她困了。
镜瞳慢条斯理的脱下身上的披风放在架子上,“虽然我已经当妈的,但是我不走。”
回头看了一眼姜璃,“赶也没用。”
姜璃看着自己的床被两人霸占,两眼一黑。
很快,她又桀桀桀的笑了起来。
“睡衣派对!开始!”
她身上披风一扔,甩手就在大床上放了个折叠桌子。
啤酒,红酒,小吃果盘样样齐全。
万俟淼淼一个鲤鱼打挺,她不困了!“咱们多久没这样喝酒了!!”
“北辰三个月天天上朝差点让吾命休矣!”
“滋~”瓶盖扯开发出完美的气泡音。
镜瞳将手伸到姜璃面前,姜璃递给她一次性手套。
她带上,精准的抓起一麻辣兔头。
“兔兔那么可爱,一定要用心的吃掉它!”
姜璃一个弹跳盘腿坐在床上,拉起被褥盖半身,万俟淼淼递过来一瓶酒。
“干杯!”
三人举起酒杯碰在一起。
姜璃仰起头就是一顿吨吨吨。
“话说,顾璟珩刚才给了我一个重要消息。”
“什么?”啃兔头的镜瞳抬起脑袋看着她。
“秋闱不是有一名新科状元吗?”
“那咋了?”
“他的名字叫陆非,传闻此人才华横溢,出口成章,最后一轮殿试七步成诗,夺得第一。”
“然后?”
“我直觉告诉我,这人有问题。”
万俟淼淼来了兴趣,“七步成诗?那不是曹……”
镜瞳道,“古代人的智慧可不可估量,七步成诗也算不上很特殊。”
姜璃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摆在桌子上。
“先看看这诗再说话。”
万俟淼淼一脸狐疑,眸光落在那纸条上,霎时,她瞳孔骤缩。
万俟淼淼惊呼出声。
“咏鹅?”
“啪嗒。”镜瞳手中的兔头落在桌子上,滚了两圈。
她脸色扭曲,“真是好一首诗。”
姜璃挑眉看着她们,“是不是有问题?”
“这踏马何止有问题?这简直问题大了!咏鹅都搞出来了,是谁?程佳佳还是菲菲?”万俟淼淼激动的脸色涨红。
“明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萧老头给他赐了一座状元府邸,就在南街,离这里倒也不远。”
“伤人啊。”镜瞳摇头叹息,“好歹上点难度啊,唐诗三百首第一首,也是出其不意了。”
姜璃嘿嘿一笑,“听说他是看到御花园中戏水的鸳鸯才突如其来的灵感,不管他是谁,也是让他装上了。”
“现场做诗是萧老头心血来潮,听说去年曲阳干旱,皇帝问其该如何防范,他回答,修水库大坝,蓄水池。”
“稳了。”万俟淼淼道。
镜瞳道,“去年曲阳确实干旱,夏季不曾下过一滴雨,农田颗粒无收,好在云梦那边并未受到影响,只是苦了曲阳老百姓,白干一年。”
姜璃道,“去年我还没来,所以并不知晓,不过听说那陆非就是来自曲阳县城。”
镜瞳道,“曲阳县城尧贵就是个废物,农田干旱,许多百姓家中并没存粮,当时他打着上头名义大肆收购粮食再高价卖出,此事惹起民怨,听说当时他还被人套了麻袋黑打了一顿。”
姜璃蹙眉,“尧贵……好熟悉的名字顾,感觉在哪儿见过呢。”
“他收购粮食这么大的事没人知道?”
镜瞳摇头,“应该是上头有人压下去了。”
“嘶……我想起来了!尧贵是瑞王的人!”
“当初在皇宫见过一面,算了,不重要了,瑞王一死,他岂有活路。”
……
翌日。
睡梦中姜璃只觉得自己被锁喉,呼吸困难,痛苦万分。
她不断挣扎,终于摆脱梦境。
“万俟淼淼!!”姜璃一把甩开稳稳压在自己脖子上的大腿。
“谋杀啊!我差点看不见今日的太阳!”
鸡飞狗跳的一天开始了。
一大早,宋氏已经让人做好了早膳,除了北野卿棠和姬无忧加上步步三人起的早,那三个女人没一个起来的。
“阿璃她爱睡懒觉,诸位见笑了。”
“楚大人,你……”
北野卿棠是个明白人,一下就知道宋氏想说什么,他放下筷子回道。
“宋夫人,楚某如今的身份不适合在回自己家中,还望宋夫人体谅。”
“我家夫人与安阳公主交好,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宋夫人也不必担忧,虽说我是外男,但我可以认夫人做母亲。”
姬无忧脸色扭曲的看着他,不要脸啊不要脸,为了留下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宋氏吓了一大跳,“楚大人万不可如此。”
她哪里敢收南国前太子当儿子!
虽然南国已经无了,但再怎么说,他也姓北野。
他的身份早已经公之于众。
宋氏一个头两个大,家里一个北辰皇女,一个南国太子。
自己女儿本事也太大了些。
姜鹤心知宋氏顾虑,开口道,“母亲不用在意,这些事情有人会处理。”
话落。
传旨的江公公就来了。
“哟,咱家这是来的巧了。”江公公从门外走了进来。
宋氏急忙起身要行礼,就被江公公拉住。
“宋夫人不必多礼,咱们陛下可是说了,安阳公主的家人见谁都无须行礼。”
江公公笑眯了眼,“咦,都这个时辰了,公主呢?”
他这么问,宋氏多少有些尴尬。
倒是姜鹤站了出来,“阿璃还未醒,公公见笑了。”
“无妨无妨。”江公公急忙摆手并没有觉得不满,反而觉得本该如此,“公主性情中人,老奴在这儿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