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帐帘陡然被掀开,奚泽冲入帐中,抓包一般得意道:“哈哈,哥终于被我抓到你私会姑娘。”
“......”有病!
“......”傻不傻?
奚泽顾不上瞧岳拓和云瑶异样的眼神,眸光落向云瑶就直了,好好看!
云瑶凉凉睨他一眼,烦不烦?
“奚泽。”岳拓语气严厉,看妹妹不能用这样的眼神。
奚泽恍然回神,这是他哥的女人,再好看他也不能惦记。
“是,哥,你的毒是她解的?”奚泽目光从云瑶脸上移开,看向岳拓问。
“嗯。她就是玉玲珑。”岳拓一针见血道。
江湖上极少人见过玉玲珑真容,别说奚泽,他都没见过。
玉玲珑的易容术堪称旷世,他被迷惑了几年,一次潜入天机阁,恰巧听到有人说起才敢相信。
“什么?”奚泽高声震惊。
岳拓就看到玉玲珑谨慎朝帐帘子处看,气得不行,低声训斥:“你唯恐全营人听不到吗?”
岳拓也给奚泽一个安静的眼神。
咳,奚泽懵了,什么情况?
想到上一次他朝玉玲珑捅刀子,岳拓急切救她的情形,脑洞大开道:“我知道了,你们表面为敌,实则暗通款曲。”
云瑶扶额,奚泽智商是负的吗?
岳拓朝他瞪眼。
奚泽顾不上看,已经想到更深一层,“所以哥十年没带回玉蝶根本是故意的,你们两人想私吞宝藏。”
“......”这孩纸疯了?
“闭嘴。”岳拓喝斥一声,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有病吧?
“我见你昨晚鬼鬼祟祟出营,干什么去了?”云瑶转移话题,看着奚泽问。
她出军营时看到一个黑影闪过,定睛一瞧是奚泽。
“娘的,别提了。”奚泽拍着大腿骂道。
昨晚?
岳拓诧异看奚泽,竟然憋到现在没说,还是肚子里装不下二两油的奚泽吗?
昨晚回来本想同岳拓说,可岳拓累了,奚泽就憋着没提。
从昨晚到今日一整天,再大的气也消减些,奚泽没那么恼了。
“我昨晚去追医王,想着他能给哥解毒。没想到他同我说,他急着回去盖房子,没空。要不是他会毒术,我......”
奚泽气得不行,话到一半不说了。
岳拓说:“楚苍一直等的就是这一天,他做梦都想重建医王谷。”
奚泽厌恶再提楚苍。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人生,身为医王,为盖房子见死不救这事,云瑶不做评价,默然为岳拓拔针。
岳拓凝视着玉玲珑。
奚泽睁大眼屏气凝神瞧着,嘿,有戏!
拔完针,云瑶说:“胸口的伤,两日换一次药。”
岳拓很开心,意思明晚她还来呗。
云瑶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瓶递给奚泽,奚泽接过来时,听到云瑶嘱咐:“明日记得给他换。”
“你去哪?”岳拓注视着云瑶问。
云瑶抬眸瞧他,以为岳拓担心她不去见岳宴渠。但意外的是,她在岳拓眼中看到了不舍。
云瑶想,一定是错觉,岳拓不可能对刚认回的妹妹不舍,他们甚至连互相称呼“兄妹”都觉得尴尬。
“军营我不好常来,我会去南岳王庭找你。”云瑶坦诚地看着岳拓说。
岳拓垂眸沉思,突然不想云瑶回南岳王庭,那是个虎狼之地。
云瑶看着他踌躇模样,以为岳拓不安心,从腰间取出玉蝶放在他手中,嘱咐:“这个你好好保存,是娘唯一的遗物。”
岳拓攥紧手中玉蝶,忽然连玉蝶都不想交给岳宴渠了。但眼前的危机总要化解,他现在不是孑然一身,他有妹妹了,不可再轻言生死。
“南岳不太平,你多加小心。”岳拓认真嘱咐。
“嗯。”云瑶弯起琼花般的小唇,轻轻点头。
岳拓想提醒云瑶,以后千万别轻易在男子面前笑,会死人。
云瑶起身要走之时,奚泽站到她面前,挠挠头,窘迫道:“那什么......上次那一刀你可以还回来,我不还手。”
云瑶小唇一角轻翘,冷哼问:“你还手有用?”
谴责,明晃晃的谴责他下暗刀,小人行径。
“没用,但可以表达我的诚意。”奚泽认真道。
脸皮真厚!
“行。你记住欠我一刀。”云瑶应承说。
“嘿嘿。”奚泽嬉皮笑脸瞅着云瑶问:“没利息吧?”
别一刀变一百刀他还有活路吗?
云瑶觉得奚泽太小孩了,傻不傻提示她加利息。但都是亲戚她这一刀应是讨不回来了。
阿公说,云飘渺的姑姑在南岳生活,云瑶推测奚泽应是表哥。
“不必加,一刀就可以致命。”云瑶淡淡道。
“......”玉玲珑的话他信。
岳拓哑然失笑。
云瑶走后,岳拓将事情告诉奚泽。
“什么?她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呗?”奚泽错愕不已。
“你嚷嚷什么?”岳拓谨慎朝帐帘瞧一眼说。
奚泽瞅着岳拓那样子与玉玲珑还真像。
“哥,你信她?”震惊过后,奚泽像是人间清醒,一脸狐疑地问。
“不然呢?”岳拓张开手臂,一副没事人的模样问,“为什么?”
“为了救凤九卿啊!”奚泽看白痴的眼神看岳拓,妹妹让他变白痴了。
“救凤九卿为何要医好我?”看着他死,不是正好少个敌人。
“博取你的信任啊,你的伤好了玉玲珑不惧,反正这么多年你也没赢过她。”
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扎心呢!
“那这个怎么解释?”岳拓抬手,玉蝶在眼前荡。
“这玩意儿是真的吗?”奚泽撇着嘴,藐视玉蝶问。
岳拓仔细端详玉蝶,和他之前见的如出一辙。不过,玉蝶很普通,这种材质的玉可以买到,若是作假很容易。
奚泽见岳拓也动摇了,变本加厉推断:“玉玲珑是咱妹妹我想想都虚幻,哥,咱们可得擦亮眼睛。”
前有大王子虎视眈眈,后方再混入细作,岂不是腹背受敌?
而且,还是玉玲珑这么难对付的细作。
“可是……”岳拓似回忆着,眼中也有憧憬,慢慢道:“她长得真的很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