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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架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

尽管奥利弗能够把警局的事情处理好,尽管慕容雪能以最快的速度叫来家庭医生。

但这伤痛还得是宋平清自己来挨。

“嘶...嘶...”疼的宋平清脸色都变了。

宋平清:两辈子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受到这种类型的伤害。

“你别看伤口了。”慕容雪伸手捧着宋平清的脸,让她面向自己,“看我。”

“嗯?”宋平清的视线刚落在慕容雪身上,家庭医生就已经一针下去缝合伤口了,宋平清顿时疼得面容扭曲。

没打麻药。

原因是医生说只需要缝一针:“打麻药也是疼一下,缝一针也是疼一下。”

宋平清果断选择不打麻药。

药嘛,能不用还是不用。

看着宋平清疼对于慕容雪来说也是一种痛。

没有任何一个身具“霸道总裁”标签的人能够接受自己的心上人如此难受。

哦,脑残到连法律都没有的虐文除外。

慕容雪看着宋平清良久,看得宋平清心里直发毛。

这种眼神比麻药都管用,宋平清已经完全无暇去顾忌自己身体的疼痛了:“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慕容雪看到宋平清眼底的闪烁,垂眸,“我很难过。”

如果是保镖,慕容雪可以给钱给医疗给报酬,毕竟这本身就是工伤补偿。

但放在宋平清身上,慕容雪的确有些不知所措。

“别难过啊。”宋平清连忙安慰,“保护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怎么会是应该的呢?”

“姐姐保护妹妹,朋友保护朋友?”宋平清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握住慕容雪的手,“你不也是这样保护我的吗?”

“我可不会让自己受伤。”慕容雪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但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小声嘀咕,“才不会像某人一样笨笨的。”

“好好好,是我太笨了。”宋平清觉得好笑,故意,“哎,那个什么,既然你也承认我是为了你才受伤的,那你不得帮我倒杯水什么的?你给我倒杯水,就算扯平了。”

宋平清到底是没敢在“倒杯水”后面加个“捏捏腿”。

“哼,得这点小要求还是可以满足你一下的。”

慕容雪站起身给宋平清接了一杯水过来:“喝吧!”

只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的像是打了腮红。

很快飘了的宋平清就遭报应了。

手受伤了,不好洗澡。

慕容雪就靠在浴室门口打量着有些尴尬的她,阴阳怪气:“哇塞!不是说倒杯水就扯平了吗?那您这是在干什么呢?我的好姐姐?”

终于是让她逮着机会了。

如此光明正大地欣赏宋平清那近乎完美的身材,甚至还能有一个帮她洗澡的可能。

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把洗发液挤出来的宋平清到底还是认怂了,看向站在浴室门口的慕容雪,果断妥协:

“错了,帮帮忙吧。”

慕容雪故意:“我去给你叫个保姆吧。”

这叫什么?欲拒还迎?不对不对。欲擒故纵?好像有那么点关系。

但慕容雪更愿意称自己的这个反应为遮掩不轨。

“别别别,我害羞。”宋平清连连道,“这又不是东北的大澡堂子。”

“噢,所以你不好意思让保姆来帮你洗澡,就好意思让本小姐来帮忙?”慕容雪的语调轻飘飘的,“好好自信呀宋平清。”

语气里夹杂了一些嫌弃,但心中暗爽。

慕容雪终于还是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洗干净双手,从宋平清的手中接过洗发液挤出一些。

“闭上眼睛。”

这小腔调也是被慕容雪给拿捏上了,有慵懒,有漫不经心,还有一些潜藏着的兴奋。

慕容雪没有做美甲的兴趣,但手部也要有人专门保养。

十指的指甲都修成了短小不累赘的椭圆,用指腹揉搓发根时也不会不小心扣到宋平清的头皮。

这是慕容雪开天辟地头一回这样细心地照顾别人,照顾的还是自己的心上人,一时间呼吸也更放轻了几分。

宋平清也没想到慕容雪会这样有耐心。

人还是不能太轻易地对一件事情下定义。

宋平清心中暗道:本以为慕容雪会打出泡沫随随便便用指甲抓几下了事,万万没想到慕容雪拿出了一副给她做头皮SpA的架势。

在一遍遍揉洗,洗到再没有任何揉洗下去的必要之后,慕容雪终于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语气却依旧是凉凉的,好像不太情愿:

“你自己冲洗一下,我等下来给你上护发素。”

她好爱啊,用完了洗发水居然还愿意帮忙抹护发素。

宋平清终于有机会转过脑袋去看慕容雪的反应:“哇塞!大小姐还愿意帮我上护发素呢?!”

这个“哇塞”终于是让她还回去了。

慕容雪站在洗手台边把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抬头看着镜子里正站在隔间里淋浴下单手搓洗头发的宋平清。

心道:身材真好。

嘴里却说:“那是,总不能让你流了血还受委屈。”

宋平清用手抹了把脸,左手冲洗泡沫的速度飞快:“哎呦,对我这么好啊。”

对你不好还能对谁好。慕容雪见她睁不开眼,直接背靠着洗手台,大大方方地继续看她冲洗:“快点,我困了。”

快是很难快的,慕容雪揉完了护发素,就又准备上了吹风机。

“这待遇真是拉满了啊。”宋平清打了个哆嗦,“好到我都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了。”

“老实点!不许乱动!”慕容雪的手在宋平清的发丝间灵活穿梭,“这也就是你了。换成别人想都别想。”

“是是是。”宋平清又把话搬回去还给她,“我也就好意思请你帮忙了,毕竟人在浴室,也不是什么人都敢摇的。”

慕容雪的嘴角扬起两分。

痛痛快快地rua了一场宋平清的头发,再次挨在一起睡觉时,慕容雪只觉得自己身心都是舒畅的。

但好像总觉得自己又忘记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呢?

听着宋平清均匀的呼吸声,慕容雪打了个哈欠。

算了算了,明天再想吧,享受当下的宁静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