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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怎么电话打的那么急。”

“大哥,你那边怎么回事,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电话那头传来楚天阔焦急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担忧与不安。

“呵呵,你能相信吗?”楚天行微微苦笑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我们的车队以近乎疯狂的匀速 260 - 280km 的速度在临明高速上飞驰,可谁能想到,在这条高速上竟然有一段区域完全没有信号。

我们就像在黑暗中盲目奔跑的行者,足足在那片信号的黑洞里跑了十七分钟,才好不容易跑出了这段信号的屏蔽区。”

“什么?大哥,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楚天阔在电话那头惊讶地叫了起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段信号的屏蔽区起码有八十公里啊!不然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然什么?你是说他们这么做的损耗有多大是吗?”楚天行轻轻叹了口气,打断了楚天阔的话。

“想必你现在急着给我打电话,夏临沧在明州海关发现的事你应该知道了。你好好想想,如果那件事彻底捅出来的话,江浙这边自尹春生以下,得有多少人要为此掉脑袋。

而且柳远志背后的柳家以及政法系,他们又有多少人能逃过我们御史台的严查。当你想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和影响力,你就会知道,屏蔽八十公里高速上的信号,对于那些以财大气粗闻名的政法系、南方派来说,是多么‘划算’的一笔买卖了。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呼....我明白了。”楚天阔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大哥,你那边还有多长时间能到明州海关,夏临沧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明州衙门的人已经在冲击明州海关了,情况十分危急。”

“呵呵,你不要着急。”楚天行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我们已经快要到明州海关收费站了,最多不过十几分钟,我们就能抵达目的地。那些人想在我们赶到之前销毁证据,没那么容易。”

“那我就在家静待大哥的好消息了。”楚天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信任。

“肯定是好消息。”楚天行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在车内回荡,“我这边正愁怎么打开突破口呢,对方就给我送来了一个这么好的理由,我不得好好地把握住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

在楚家老宅,楚天阔所居住的那座奢华别墅之中。

宽敞明亮且装饰精美的客厅里,正有三人静静地伫立着。他们刚刚结束了与楚天行的通话,此刻,电话那头楚天行那爽朗而狂放的笑声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

三人的目光交汇,彼此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而后,不约而同地轻轻吐出一口长气。

萧天策缓缓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身体触碰到柔软的沙发,他顺势躺了下去,脸上带着些许释然的笑意,开口说道:

“天行哥可真是令人钦佩啊!在尹春生如此大规模、大手笔的围剿之下,居然还能够成功抵达明州。

那尹春生为了对付天行哥,将近 80 公里的屏蔽区啊,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布置妥当,真难以想象他究竟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

许幻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冷哼道:“哼,尹春生这次确实是下了血本,手段也够狠辣。不过,他这么做,也恰恰证明了他的心虚与忌惮。”

楚天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透着一丝冷峻,声音低沉地说道:“这次也幸亏我大哥他们车开得足够快,否则的话,临明高速上恐怕会被完全屏蔽信号,后果不堪设想。”

许幻山笑着说:“老楚,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尹春生在明州也算是地头蛇,他在当地经营多年,人脉广泛,根基深厚。连夏临沧那样的人物对他们都有所忌惮,若是尹春生没点真本事,岂不是显得夏临沧太过无能了?”

楚天阔冷笑一声:“呵,夏临沧自然不是无能之辈。只是今天所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性质太过特殊,并不适合夏氏家族插手干预。毕竟,柳氏借用了夏家的船,而明州海关又未曾查验那批货物,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

夏家一旦卷入其中,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也就是柳氏自己心里清楚在这件事情上理亏,若是换做其他公司,恐怕早就闹得不可开交了。”

许幻山轻叹一口气道:“确实如此啊。这件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无论最后怎样收场,恐怕都难以善了,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至于后续究竟该如何具体操作,如何巧妙周旋,那还得看天行哥的智慧与谋略了。”

楚天阔自信一笑:“放心吧,我大哥绝对不会放过这次绝佳的机会。他必定会在政法系的重重阻碍中找到突破口,狠狠剜下一大块肉来,让那些妄图算计他的人知道,他楚天行可不是好惹的。”

……

京城,那座古朴而又透着深厚底蕴的刘元义四合院,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静谧而威严。

罗降神色慌张地站在四合院门口,双脚不停地交替移动,焦急地来回踱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在黯淡的月光下闪烁着微光。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同时罗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那模样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热锅上的蚂蚁,满心都是对未知状况的忧虑与惶恐。

时间在他的踱步与嘟囔中缓缓流逝,不多时,四合院那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刘家的管家面无表情地出现在门口,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与疏离,他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嘱咐道:“老爷被你这般打搅,如今的心情很是不佳。罗少爷,您进去之后最好心里有个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莫要再惹老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