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她绝对不是真的妹妹,你要信我。”沈锦月扑通一下跪在沈恒丰面前,很显然沈母已经完全将沈锦瑟认作了亲生女儿。
而沈恒丰看他的模样也有些摇摆不定了。
沈恒丰赶紧扶起沈锦月,“月儿,快起来。”
“我这些时日确实在各大庄子上查出来了一些有异心的人,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你觉得毅远侯府能有这个心机吗?”
沈锦月面色凝重,“我觉得毅远侯府或许有心无力,孟老夫人手上的银钱不多了,我这几日也看了侯府的帐簿,确实亏空不少,大概是不会有闲钱来设局陷害沈家,所以觊觎沈家的或许是更大的角色。”
“月儿,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沈家一向老实本分,我就不相信他们还能抓住我什么把柄。”
沈恒丰觉得无关紧要,但是沈锦月是重生回来的,她实在是太明白了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孟老夫人肯定不会那么好心把锦瑟找回来,可是那个小姑娘脖子上的确确实实是我出生时候挂在锦瑟身上的玉佩。”
“我会继续查,一定会找到真的锦瑟,父亲你别担心。”沈锦月宽慰着沈恒丰。
回到毅远侯府之后,又过了两个星期。
沈锦月执掌中馈之后第一次给府里发月钱,上次孟老夫人从沈家拿了一千两银子,放了二百两进库房,不过这对于毅远侯府的亏空来说不值一提。
孟老夫人一心希望沈锦月能拿出自己的嫁妆贴补侯府,真是做梦!
她绝对不会往侯府里掏一个子!
既然现在账面上还能有些钱,那就拿这些银子发月钱,等下个月……她还有后招呢!
在对了账目后,便叫李嬷嬷前往各院分发月钱。
白桃道:“姑娘,这月钱如此发,那几位姨娘怕是会来闹事吧?”
沈锦月闻言却是一笑,“我还怕他们不来闹呢。”
果不其然,不出一刻钟,柳姨娘便气势汹汹的杀到了暮云阁,被仆人给挡在院外,在那头叉着腰,泼妇骂街。
“叫沈锦月给我出来!”
“什么意思,以为夫人将掌家权交给你,便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
“我告诉,今日不把吞下去的月钱给我吐出来,我和你没完!”
……
柳姨娘动静闹得这么大,自然也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孟芳容想去凑热闹,“娘,那好像是暮云阁的方向,似乎是姓柳的小贱人吵起来了,咱们去看看?”
柳姨娘是侯爷的第三房小妾,侯爷娶了第四房之后她就没有从前那般受宠,每个月就指望这些月钱,没想到这个月竟然还少了!
孟老夫人将人拉住,“不急,正主还没登场呢,且再等等。”
外头的动静,也让在诵经念佛的孟老夫人听见了。
“老夫人,柳姨娘在少夫人的院前闹事,好像是因为月钱的事儿,咱们要去管吗?”刘妈妈问。
孟老夫人继续翻着佛经,“姓柳的一向贪得无厌,便看我这儿媳,有没有本事斗得过了。”
侯府的开支大,一来二往的亏空也就越来越大,孟老夫人自己也没少拿自己的嫁妆去填补。
看沈锦月和柳姨娘斗起来,要是能让姓柳的吃亏栽跟头,自是爽快。
不过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柳姨娘和沈锦月两败俱伤了,这样她就坐收渔翁之利。
柳姨娘骂得嘴都干了,沈锦月才不急不缓的走了出来。
“怎么,不敢做缩头乌龟了?”
沈锦月故作听不懂:“柳姨母这话是何意?我不知哪里做的不妥当,叫姨娘如此恼火?不论是什么事儿,若是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便在此先向姨娘致歉。”
柳姨娘见沈锦月张口先道歉,便以为沈锦月是怕了她,气势便更是嚣张了。
“还敢问我是什么事儿,你倒是与我说说,为何这个月分到我房中的月钱,比往日里少了一半?若是不将剩下的给我补上,我跟你没完!”
沈锦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还道是什么事儿,原来是为了月钱一事呀,这个月姨娘分到的月钱,便是这么多,没有错,何来的补上一说?”
柳姨娘一听便来气,啐了声:“放你娘个屁,每月我都能得到十两,如今却是只有五两,足足少了一半,这剩下的五两去哪儿了?莫不成是被你给私吞了?”
沈锦月笑道:“姨娘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现在府中的银钱本来就不多,还欠下了一大笔外债,我也是听从母亲的吩咐,日后侯府一切开销全部从简。”
“呵!让我从简,我看你自己这院子里倒是每天奢侈的很,山珍海味,金银珠宝,数不胜数!”
“姨娘,这都是我带来的嫁妆,因着府内开销太大,而我又执掌中馈,所以暮云阁上上下下连侯府该分发的那份月银都没领,我作为少夫人已经很大公无私了。如果说姨娘自己也有嫁妆,想怎么花怎么花,锦月绝不会说半句不是。”沈锦月拿着扇子慵懒地扇着风。
“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如此不将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我要撕烂你的嘴!”
柳姨娘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扑过来,沈锦月是能躲开的,但她故意慢了一拍,柳姨娘尖利的指甲便划过了她的右脸颊。
沈锦月捂住脸叫了声,白桃马上冲上前。
“少夫人!”
“柳妹妹这是在做什么,快住手!”
这出戏唱到了关键点,秦姨娘故作急切的赶过来。
柳姨娘见伤到了沈锦月,更是嚣张,“这小贱蹄子竟然敢克扣我的月钱,今日若是不吐出来,我便打死她!”
“秦姨娘,柳姨娘真是好生没道理,我全都是按照规矩办事,可眼下,柳姨娘反而还动手打人,虽然柳姨娘是长辈,但也不能仗着辈分,便如此欺负人。”
秦姨娘是侯府的老人了,甚至比孟老夫人还要早嫁给侯爷,她是府中的二姨娘,是庶长子孟宴宁的母亲。
秦姨娘道:“老夫人这话,我也是听得真真切切,柳妹妹,这事儿却是你的不对了,在这里大吵大闹,说出去都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