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脚指头也该想到了,那棠梨园是什么地方?能让我轻而易举就请了人回来?我如何能有那么大的脸面?”
许澜雪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位六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聪明。
“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五姐姐帮我,此情妹妹我铭记于心…”许锦欢说完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胸膛,一副感动的样子。
“得了得了,真要谢谢我还不如想法子帮我多做几样绣活儿呢,最近母亲让我给小外甥做鞋袜,可是也太多了…”
许澜雪最害怕做绣活儿,可崔氏总是以做绣活儿可以磨性子为由变着法的让她做这些,让她苦恼不已。
“五姐姐,你若是说做些吃食我还能努力一下,可你偏偏让我做绣活儿,那妹妹就爱莫能助了…”许锦欢说完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她是许家处处拿不出手的女儿,别的女儿要么会诗酒花茶,要么才貌双绝,只有原主,除了一张挺好看的脸,别的处处都不行,外面贵女圈子里都吐槽原主是胸大无脑的花瓶!
许锦欢表示,无所谓,只要不是没有胸就行!
让她做绣活儿,那不是糟蹋布料和绣线吗?
再说了,如今她这半残废的样子,也不是个能拿绣花针的人!
“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算了,我竟然忘了你受伤了,如今你这副模样还是好好居家休养吧!我就先回去了…”
许澜雪看着她这个样子也帮不了什么忙,起身摆摆手带着丫鬟回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许锦欢觉得自己应该哪里都不用去了,直接有了理由可以躲避那些宴席应酬了,直接窝在家里开展发财计划岂不美哉?
再加上讨人厌的许静菡也被禁足了,如今没人到她跟前蹦跶了,日子悠哉悠哉啊!
府里的众人各自忙碌,许锦欢一如既往的窝在家里不出门,偶尔唐广君也会来找她耍一耍,就这样日子就到了二月初。
初一这天,许家收到了忠毅侯府递过来的帖子,邀请许家老太太和三位夫人携带子女参加沈老夫人的六十大寿。
崔氏自然是乐呵呵的接了帖子,表示一定到场恭贺。
于是从公中账面上拨款给几个女孩儿都置办了新裙钗,女儿们年岁也到了,是时候开始正式相看人家了,这忠毅侯府的宴会也是个极其好的机会。
许锦欢本来想着推脱自己因为受伤休养就不去了,结果崔氏又拿了帖子递给她道:“这张帖子是侯府沈小姐单独给你的,说是要你务必到场沾沾喜气…”
此事不仅崔氏疑惑,就连许锦欢也是一头雾水,反问道:“可是女儿和沈小姐并无交集呀?她怎么会单独又给女儿下张帖子呢?”
原主从前的性格并不是太讨喜,在府里跋扈,在外头又想巴结贵女,导致很多门第高的贵女根本不会正眼瞧她。
如今自己穿过来这么久,虽然也会偶尔出门交际,可寥寥无几的次数,最多两次还都是意外频出,导致现在许锦欢都要有心理阴影了,就怕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冒出来。
“女儿记得唐家和沈家都是武将,唐将军和老侯爷也是至交好友,大概是唐姑娘怕你不乐意出门,才拜托沈小姐单独下帖子吧?”许澜雪觉得应该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了。
“既如此,那便好好的准备着,初六登门拜访,也单独谢谢沈小姐吧,六丫头这几日就好好养伤…”
崔氏不由得高看这个女儿一眼,这段时间许锦欢的变化大家都是看得见的,只要孩子不惹事不闹腾,她作为嫡母,也愿意分出些心思关怀几句的。
庶女也是自家孩子,教养好了,出嫁后也会成为娘家弟兄的助力,崔氏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是,女儿省的…”哎,都这样讲了,许锦欢不去都不行了,从萱花堂回去许锦欢让红染把前段时间整理出来的东西带出去交给了宋语。
红染回来的时候,还拿来了宋语写的书信,不仅如此,还给了几十两银子,是这半年以来的所有菜品分红。
如今许锦欢在府里很少能出门,宋语想见自己都费劲。
青清近来在姜氏身边伺候的还算尽心,许锦欢写了一份家禽养殖的法子让清萍递给了李妈妈在府里做工的儿子,让他回去交给李妈妈研究研究,到时候出了成效再说。
许锦欢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赚钱跑路,她如今接二连三被那位四姐姐下阴手,实在是筋疲力尽了,只有日日做贼的,哪有夜夜防贼的?
自己如今出不了府,只能靠着外头的宋语和李妈妈了,希望能尽快见到成效。
她这边一派岁月静好,有人却因为要出府赴宴的事情焦头烂额。
晚间,芳草苑
今日许维贤下了值打算去崔氏那处,毕竟是妻子,初一十五都要去萱花堂安寝的。
只是刚进府,就被林氏的贴身嬷嬷给请到了芳草苑,只说林氏身子不适好几日了,想让他去看看。
许维贤担忧美妾的身子,自然不疑有他便去了芳草苑,只见林氏虚弱的躺在榻上,发丝凌乱的披散在肩头,正在皱着眉头喝汤药,被苦的泪眼朦胧,好一副美人垂泪的柔弱可人。
见他跨步进来,林氏仿佛受了惊怕,连忙避过身去,随后又哭泣道:“表哥你怎么才来看姣姣啊,如今姣姣病容难见人,实在是有愧…”
许维贤见状心疼的上前揽住美妾瘦弱的肩膀,安抚道:“哪怕姣姣病了都比旁人美,表哥可不会嫌弃姣姣…”
“表哥惯会哄姣姣开心,若是表哥真的不嫌弃,又怎会这么久都不来看姣姣?”林氏靠在男人的肩头,好一副柔弱美人。
“实在是最近太忙了,各处当值的勋贵们都陆续离京赴任,应酬多的不得了,倒是忽略了姣姣了,待忙过这段时日,必定好好陪着姣姣…”
许维贤捏了捏怀里人儿的鼻子,惹得美人儿娇羞不已,见此情此景让他忍不住心头荡漾几分。
怕克制不住自己,便寻了别的话道:
“只是好端端的怎么会病了呢?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