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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梁家的安排,曲鸢非常顺从地接受了。

下午最后一堂课结束,曲鸢走出校门口,果然看见了每天接送她的车子。

海湾别墅里。

梁宴则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听见开门声转头看过来。

曲鸢一边低头换鞋,一边说道:“少爷,我回来了。”

梁宴则看了眼窗外,天还是亮着的。

他皱眉开口:“你晚上没课?”

曲鸢背着书包走进来:“有啊。”

她脸上带着笑,“但我以后都不用上了。”

梁宴则讥讽地说道:“因为上课睡觉,所以被开除了吗?”

曲鸢在旁边的沙发坐下,垂眸看向茶几上正冒着热气的咖啡:“我现在已经不用上物理课了。”

她话音微顿一瞬,“是因为我想在家里多陪陪少爷您。”

梁宴则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轻嗤:“别恶心我。还有,你觉得我跟你一样蠢吗?”

曲鸢像是泄了气,整个人都颓丧下去:“梁夫人帮我申请了不上晚修,学校那边同意了。”

闻言,梁宴则眉头拧起:“她为什么这么做?”

曲鸢没说话。

她也没想通梁夫人突然这么做的原因。

梁宴则突然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往楼上走去。

曲鸢回房间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再出来的时候,梁宴则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少年面色不虞地开口:“老师一会儿到。”

曲鸢不解:“什么老师?”

梁宴则说:“给你上晚修的老师。”

曲鸢:“……”

所以不是不让她上晚修了,而是把上课的地点换到了别墅里?

曲鸢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吃过晚饭后不久,老师就到了。

曲鸢站起身打招呼:“老师好。”

梁宴则坐在沙发上,表情不冷不热地微微颔首。

“曲鸢同学,你好。”老师笑了笑,“你的学习进度我这边已经了解了,我们今天先上地理,可以吗?”

曲鸢点头:“好的。”

“那我去书房等你们。”

曲鸢起初没明白为什么是“你们”,直到梁宴则也跟着她一块儿走进一楼的书房。

一楼的这个书房其实是梁宴则每天上家教的地儿,书桌上摆放着一些属于他的书籍。

曲鸢没有随意动,自己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与梁宴则隔了一只手臂的位置上。

开始上课了,曲鸢听得很认真,梁宴则则是在低头看手头上的书。

他学的是理科,但有钱人家出身的少爷都讲究全面发展,天文地理,历史经济这些也是要学习的,梁宴则脑子聪明,这些课程他基本都已经学完了。

曲鸢不同,她没有像梁宴则一样天资聪颖的脑袋,如果真的错过了晚修的教学,她很有可能与自己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之所以听从梁家的安排,是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反抗,也是无效的。

还不如知情识趣一些,给人留下一种听话好拿捏的印象——这是她在曲家这些年的生存之道。

老师先把知识重点复习了一遍,然后留点时间给曲鸢消化,让曲鸢有不懂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曲鸢没有浪费机会,向老师请教她之前攒下的各种问题。

期间梁宴则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好像在问: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果然是猪。

曲鸢没有丝毫羞愧感,像块海绵一样,求知若渴地吸收着知识。

梁家请来的老师那绝对是行业里的顶尖,能被他们辅导,那和捡了天大的便宜没什么区别。

中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但老师就坐在一边,曲鸢如果在做题的时候碰到了不会的地方,随时可以问她。

梁宴则也在看书做题,曲鸢不着痕迹地偷瞄他一眼。

她以为像梁宴则这种少爷脾气,就算是面对老师,也不会有多尊重,甚至会是那种特别难应付的刺头。

没想到从上课开始,对方一直表现得很安静,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挑衅老师。

晚修从晚上七点上到晚上九点半。

“曲鸢同学,下周见。”

明晚来的是另一个科目的老师。

送走老师后,梁宴则就上楼了。

曲鸢把学校里的老师留的作业写完了才去睡觉。

虽然多了晚上的相处时间,但曲鸢和梁宴则的关系还是不冷不热的。

准确来说,是梁宴则依旧还是一副不待见曲鸢的模样。

中秋和国庆又是连在一起的,其他人放七天假,曲鸢他们作为高三党却只有三天假期。

这三天假期,曲鸢没有待在别墅里,而是又跑出来做兼职了。

回到别墅,给梁宴则看病的医生居然还没离开。

“曲小姐。”对方微笑着说道,“等会儿能麻烦你去楼上看看少爷吗?”

曲鸢闻言有些懵:“少爷怎么了?”

“有点发烧,刚吃了药躺下,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持续发烧,所以需要有人在少爷身边守着。”医生表示苦恼地皱眉,“但少爷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

医生话锋一转,“不过,您是少爷的未婚妻,和别人还是不一样的。”

没什么不一样的。

只是她比别人更不怕死一点。

曲鸢点头:“好,我一会儿上去看看。”

吃了晚饭,曲鸢端着熬好的米粥上楼。

医生说梁宴则没有吃东西。

想到梁宴则上次对她的警告,她没有直接打开门进去,而是先敲了敲门。

没有任何回应。

“少爷,你还好吗?”

她试探地打开一条门缝。

屋内只床周亮着勉强照明的地灯,很安静,隐约可以看见床上躺着个人。

梁宴则像是睡着了,但却睡得不是很安稳,脸色泛着病态的红。

曲鸢把手里的米粥放在一旁,用手背试探了下少年额头上的温度,有些偏高。

那就是还在发烧。

在床边沉默地站了会儿,曲鸢轻叹一口气,在床头找到了医生留下的退烧贴。

将退烧贴贴在少年的额头上,曲鸢又用湿毛巾帮对方擦了擦手。

做完这些,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地毯上,拿着自己的老人机玩游戏。

静谧中,少年的呼吸逐渐变得平静均匀,像是睡熟了。

屋子里还是点了助眠的线香,这东西或许对梁宴则来说收效甚微,但对曲鸢来说却犹如最佳催眠神器。

她的游戏连第二关都还没过,眼皮便宛如有千斤重,打起架来了。

手里的手机没能拿稳,掉在了地毯上,曲鸢迷迷糊糊地想着得回自己房间睡才行,可她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直接趴在床沿睡着了。

凌晨,梁宴则恍惚间醒来,有些口干舌燥,他准备下床倒杯水喝,却不小心摸到了一只有温度的手。

半坐起身的少年彻底清醒了过来,目光如冰冷的寒刃般看向身旁。

尽管光线昏暗,梁宴则还是看清了他的床边趴着个人。

一侧脸颊压在手臂上,挤出一坨小小的软肉,眉眼精致,睡颜安静乖巧。

除了曲鸢,也没人敢进他的房间。

而随着他的起身,他的额头上掉下了一样东西。

梁宴则:“?”

捡起来看了眼,像是退烧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