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耀总部在m洲,他们可能对国内行情并不了解,梁杭又素来喜欢投资这种濒临破产的公司,极有可能是覃展鸿借机狐假虎威,我们内部不能乱。”
覃念露微微垂首,眼角噙着一汪晶莹的泪珠,主动钻进他的怀中,轻轻摇晃着男人的手臂,胸前一片白皙暴露无余。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秦宴眸色一暗。
不知为何,只觉得一股难以抑制的欲火涌上心尖。
覃念露顺势解开胸前蕾丝系带,露出一个对镜子演练过无数次的表情,脸颊粉润,美眸含羞,欲拒还迎。
秦宴才刚得到她不久,对她还十分新鲜,比较吃这一套。
不管如何,她得先哄着秦宴消气。
果然秦宴有所动容,喘着粗气欺身而上。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覃念露眼底一片冰冷。
对付覃氏的主意的确是她出的不错,可风险评估本就该秦宴来做,他出了疏忽,却归罪给自己,简直就是窝囊废一个!
就在两人即将发生实质性进展之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秦宴猛地直起身,欲火消散,暗骂了一声。
看到联系人显示的一瞬间。
他烦躁地冷笑道:
“章家急了。”
记忆中,直到他落魄时,章家都好端端在G省开公司,规模还不小,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让秦菲和章子晟联姻的原因。
可长时间接触下来,他渐渐发现章家并不似表面那般风光,实际家底虚空,急需赚钱门路来填补亏空。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章家虽落魄,但包着世家的皮,人脉关系网庞大繁杂。
秦宴点了支烟,眼中流露出几分讽刺。
他需要章家的人脉,章家想利用他赚钱。
章家当表子还想立牌坊,什么都不付出,在他背后捡便宜?
做梦!
不过好事中断,他兴致顿失。
按下接听键,对章家一顿威胁利诱。
“下周末我会正式为你和秦菲举办一场订婚宴,别慌,你应该也看到我的资金链,大不了最后我赔偿你们的损失。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明耀毕竟是外企,手再长也伸不到云城,章家此时露怯,才真中了他的诡计。”
章家那边被哄住了。
秦宴挂断电话,眼神冰冷地望着覃念露,又警告道:“最好和你说的那样,贺家如果再惹出什么事端,别怪我翻脸无情!”
“另外,等此事结束之后,你和贺家人就断了吧。”
覃念露柔弱地垂下头装作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应下。
秦宴得到答案,理了理褶皱的衣领,起身离开。
他看不到的地方,覃念露倏地握紧拳头,眼底闪烁着莫名的精光。
果然如她所猜测的,秦宴针对覃氏还有应对方案和后手。
以及秦菲和章子晟的订婚宴。
她必须把名份订下,秦宴别想甩开她。
另一边,秦宴转头拨出去一通海外电话。
两地时差相差甚远,过了许久,安德鲁的声音才传来:“你要问明耀集团和梁杭?”
听起来安德鲁兴致不错,可提起明耀这几个字,语气立马沉下,“明耀不是简单做生意的,他在m洲地位非同一般,梁杭的背景很深,他只是明耀的门面,明耀实际另有掌权人,你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
秦宴听他这般说,眯了眯眼,“安德鲁先生,如果我想与他们对抗,有几分胜算?”
电话那头一片安静。
人总愿意相信自己认定的事情。
记忆中,完全没有出现明耀资助覃氏的事情,难道是因为自己而产生蝴蝶效应,改变了许多环节?
也是,记忆里覃氏并没有面临破产,而是墨守成规,经营老本。
但让他放开这口已经咬住的肥肉绝无可能,况且双方已然结下梁子,一旦覃氏缓过来,第一个恐怕就要向他寻仇,他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他还有一个杀手锏没拿出来。
秦宴深吸一口烟,唇角勾起一抹戏谑地笑。
要怪就怪覃家太能得罪人了,连“那一位”都敢得罪,简直自寻死路。
简直自寻死路!
安德鲁挂断电话,惊出一身冷汗,从温柔乡中连滚带爬起身,对管家吩咐道:“快,备车,我要去南岛一趟。”
“您去做什么?”自从亲眼见证老家主考尔比被刺杀在面前,整个克比斯里家族都有些草木皆兵,包括管家本人。
安德鲁擦了擦冷汗,“有人在调查梁杭。”
他没有告诉秦宴的是,梁杭与暮色党来往已久,梁杭的第一桶金也源自于暮色党的投资。
外人只看到梁杭风光无限,怎么不想想他当初单枪匹马动了m洲那么多大佬的蛋糕凭甚不被记恨、打压?
那当然是因为梁杭背后也有本地黑道势力坐镇。
意图对他不利的都被反杀了。
安德鲁成功继任家主位置之后,不是没有克比斯里家族内部人员质疑,但这些人的下场无疑很惨,也让安德鲁清楚的知晓了,沃伦是怎么“消失”的,他本就不是有太大野心和雄才大略的人,见过几次暮色党狠辣的手段之后,再也升不起什么反抗的心思。
克比斯里家族内部不满他和暮色党的人都被清理干净,安德鲁家主位置坐的极稳,换而言之,对他也有极大好处。
想到「先生」那些收拾异党的手段,安德鲁升不起一丁点与其作对的想法。
他更想不通,秦宴看起来挺聪明一个人。
为什么要以卵击石?
用他那小公司去对抗明耀这种庞然大物?
胜算?
秦宴有这玩意吗?!
都给他听无语了。
不过秦宴倒是有一项优势。
那就是华国法治严谨,「先生」至少不会真·扒了他的皮,最终是什么下场,那就不得而知了。
虽说以前两人是朋友,是知己,但现在并不耽误安德鲁插兄弟两刀,将消息拿去和暮色党邀功。
秦宴寻死无所谓,他可不能被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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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诚?”清冷的女声淡漠响起,“他倒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