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知意收回手轻轻摇头:“没什么,方才冒犯了郡主,还望郡主不要介意。”
“不会,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季雾生想到刚才那个吻,也有点不好意思了,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蓝色瓷瓶。
又拉过她的手,把瓶盖打开往她的伤口上倒了些药,才拿了很少用的帕子给她包上。
见这么点小伤她还这么上心,贺兰知意只觉得心跳快的厉害,感觉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这两天别碰水,别看这一点小伤,发炎的话也是很疼的。”季雾生看似镇定,心脏也一直在发抖一般颤个不停。
因为离的太近,贺兰知意的呼吸都落在她耳边脖子上了,那种酥酥麻麻的异样让她声线都有些不稳。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贺兰知意没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可是却看见她越来越红的脖子和耳朵,一时只觉得口干舌燥。
“不用这么客气,你说你,怎么掐自己也这么下的去……”季雾生刚想说教几句。
一回头就撞上她炽热不明的眼中,唇瓣擦着她的唇瓣而过,顿时脑子里嗡的一声。
贺兰知意也瞬间僵住了,两人都睁大双眼,愣在原地。
季雾生回过神来,急忙往后退了两步,脸色涨得通红。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结结巴巴不敢再看她。
贺兰知意的心里也如小鹿乱撞,她舔了舔嘴唇,试图平静下来:“没关系......”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气氛变得尴尬而暧昧,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沉默。
最终,季雾生深吸一口气,局促紧张的说道:“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好,那你慢点。”贺兰知意脑子里一团乱,听到她要走了也下意识点头。
刚走两步,就看到春天和乐双急匆匆跑进来,季雾生顿时有些不悦的说道:“你们去哪了?为什么不伺候好你们小姐?她都受伤了你们知不知道?”
“什么!小姐受伤了?”两人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跑进去。
房间光线较亮,两人看见贺兰知意面色绯红,眼里还带着水雾和不知名的情绪时,心里瞬间咯噔一下。
春天小心翼翼的靠近担忧的问道:“小姐,您没事吧?您还好吗?”
“没什么。”贺兰知意深吸了口气,抬眼看向门口的季雾生,季雾生也还看着她,视线交汇的一刹那,两人心头又是狠狠一颤。
“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季雾生想按下胸口那不安分的跳动,可是当着她的面也有点不好意思,只能有些讪讪说道。
“好,你也是。”贺兰知意勾唇一笑,微微颔首。
季雾生走后,春天和乐双齐齐跪下:“小姐……都是奴婢不好,请小姐责罚。”
“去请府医过来。”贺兰知意无奈的看了她们一眼吩咐道。
“是。”春天心里一紧,立马去找府医。
府医看过之后,只说她中了些迷药,不会有太大影响,安抚了几句又示意梁青芙和他出去。
得知那丫鬟竟然还给自己女儿下了催情药,梁青芙也是气的不轻,命人狠狠地打了沫欢一顿直接发卖出去。
贺兰知意得知结果也并不意外,不过还是让春天暗中操作,让桃华源,也就是专门训练缠枝丫鬟的地方把她买了回去。
桃华源客流量不低,是一些达官显贵专门给小姐挑选缠枝丫鬟的地方。
沫欢虽然有点过分,但是到底没有伤害到她,真被卖到那不堪之地,她良心也过意不去。
不过……
想到今天那两个吻,她忍不住抿了抿唇,心跳又有些不受控制了。
而回到镇南王府的季雾生也坐在花园里傻笑,一下子摸摸被亲过的左脸,一下子又摸摸嘴巴。
贺兰知意好软,性子软,身子软,嘴巴也那么软……好想再亲亲……
这个想法一出,她呼吸一滞,她怎么能这样想!
贺兰知意是女子,还是她的好朋友,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她狠狠唾弃自己,却又不受控制的想起刚才那旖旎的一幕。
最后狠狠地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这晚,两人都在各自的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
好不容易睡过去的季雾生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和贺兰知意在贺兰府的莲花池旁下棋,一个不经意间,两人的手碰在了一起。
她一把抓住了贺兰知意白嫩柔软的手就舍不得放开了,然后慢慢起身靠近,看着近在咫尺的唇瓣她问道:“知知,我能不能亲你一下,像刚才你亲我那样?”
贺兰知意也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娇羞的低下头:“可以的阿生,我的心意你还不了解吗?你想亲便亲,我愿意的。”
说着,贺兰知意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抬头深深的看着她,眼底满是柔情爱慕。
就在她大喜过望的抬起她的下巴,想亲上去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郡主郡主!快起床了!太子爷过来找你!”
美梦被打碎,季雾生憋屈又愤怒,简直想杀了太子的心都有了,她抓起手边的枕头用力往门上砸去:“你给爷滚!”
猛然醒来,季雾生只觉得内心惆怅又空寂,她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白色床帐,仿佛还能看到贺兰知意柔情似水的面庞。
好半晌,她才翻身坐起来,看着门边的枕头咬牙切齿:“混账东西,打扰本郡主的美梦。”
说着她去匆匆的穿衣穿鞋,太子最好是有事,不然别怪她不给他面子!
在客厅等了许久的凌叙白,听到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乐云一脸杀气的冲进来。
来到客厅,她好像深吸了口气,忍着怒意行礼:“不知太子前来,有何要事?”
凌叙白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唇,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位郡主?
想着他当做没发现一样说道:“听父皇说,你们明日就要离开盛安了,上次郡主救了孤一命,特意备了薄礼,前来感谢一番,之前琐事繁忙,郡主莫要在意。”
听到对方温和有礼的声音,季雾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她不在意的坐到椅子上:“太子多礼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跟他们接触真是一点也不好,还不如看贺兰知意擦嘴呢!
想起贺兰知意,季雾生的思绪又飘远了,脑子里满是两人相处的样子。
见她突然走神还傻笑,凌叙白觉得这位郡主好像脑子有些不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