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看自己看的入迷,季雾生内心不免有些得意,斟酌了一下说道:“那三日后如何?我还在等我父王的书信,待回信之后再动身。”
当初她把那个金瓜让人送回去给父王,然后就收到了一封情真意切的问候夸赞,还让她不必记挂家里,一切都好。
“好啊!”贺兰知意想也不想的答应下来,正好她的豪华大车还需要点时间。
说好事情,贺兰知意就离开了,回到自己帐篷,她又找来手下,拿了一大把银票递过去,让他们找人用最快的速度打造豪华香车。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还在想,要是能一起睡肯定暖和,可惜……任重道远啊!
不知道回到盛安用贺兰知意的身份能不能一起钻个被窝呢?
胡思乱想中,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季雾生就换上常服,把军装盔甲和将军印鉴交还给了太子。
凌叙白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也对着她交代道:“回去路途遥远,意儿性格多变,还请郡主多照顾些。”
“乐云会的。”季雾生轻轻颔首,这些不用他说她也知道。
另一边,江水谣一大早就来看望贺兰知意了:“听说你也要和郡主一起回去了?怎么这么急?”
因为凌叙白说他有事情要麻烦季雾生去办,所以江水谣也没有多想,就是觉得方子意这个师妹去帮忙办事,才大老远回来又要走奔波的有些辛苦。
“出来好几个月,家中长辈记挂坏了,正好郡主要去办事,所以正好一道了,好嫂子,我们盛安见呐!”贺兰知意有些心虚,但是同样找了借口,最后还压低声音打趣道。
一句好嫂子,让江水谣顿时涨红了脸:“怎么还打趣起我来了。”
“实话嘛!湘潭寒冷,嫂子你照顾好自己,也顺道照顾好师兄,等到了盛安,妹妹为你好好接风洗尘。”看着媚眼含羞,满是期待的女子,贺兰知意内心五味杂陈有些不是滋味。
江水谣也认真的点点头:“好,那我们盛安见,路途遥远,你们虽然武艺高强,但路上也需得小心一些。”
“知道啦~”贺兰知意答应一声,又从旁边架子上拿来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条雪狐大氅和上好的鹅绒保暖衣:“这些都是特意按照你的尺寸新做好的,听说出去还会更冷,你拿去御寒,小小意思莫要嫌弃。”
“你已经送我那么多东西了,这怎么使得。”江水谣连连摆手,从入冬以来,已经得她太多好东西了。
虽然知道她有钱,但是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女孩子还是要好好养护身体,不为别人只为自己。”贺兰知意心想算师兄还有良心,没有抢了她的东西还说是自己送的。
江水谣推脱不过,只好接了过来。
没一会儿银子就带着人来收拢东西,江水谣见她们井井有条,觉得帮不上什么忙就先走了。
才住了一晚上,东西也不算多,等季雾生那边收拾好,两人就一起出发离开军营了。
凌叙白来到外面相送,无非又交代了几句保护好自己。
司禾跟银子两人一见如故,没多久也处成了姐妹,不过司禾性子比较内敛,说白了就是比较闷骚,一静一动,相处的还挺融洽。
离开军营,几人又住回客栈。
不得不说,这结实可靠的房子就是比军营的帐篷暖和还有安全感。
入住客栈的第二天傍晚,季雾生就收到了镇南王的来信。
信上也很简单,只有一句随她心意,别遭人算计就行。
“这是什么意思啊?”因为季雾生没避着贺兰知意,所以她也看到了信上的消息,忍不住疑惑于是问道。
“我告诉父亲,想去盛安长居。”季雾生收好信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真的啊?那挺好的啊!”听到她打算在盛安长居,贺兰知意顿时惊喜的眼睛一亮。
可是随后想到什么,她又好像被针戳了一下的气球一样慢慢泄气了。
季雾生一直注意她的神色,见状眸色也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还是……不愿意坦诚吗?
两人心中各怀心事,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还是银子拖着司禾拎着各种小吃点心进来打破尴尬。
银子没察觉到两人异常的氛围,自顾的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姐我跟你说啊!今日竟然还是庐觉城的美食节,街上可多小吃点心了,这糯米血肠好好吃你试试!就是这个。”
司禾看着她竟然当着主子的面坐下,下意识想提醒她把她拉起来,但是见两位主子都没有在意的意思也歇了心思。
这么多天,她该习惯方姑娘主仆不分大小的。
贺兰知意闻言打开她指着的油纸包,看见里面装了几根黑乎乎的烤肠便拿起来闻了一下。
然后又拿一根递给季雾生:“感觉还不错,你试试。”
“是挺香的。”季雾生点点头,接过来放到嘴边试了试温度,感觉不烫才咬了一口。
贺兰知意见状也尝了一口,觉得味道确实不错,但是血好像没处理好,有点腥气。
银子见两人都满意,于是继续推销自己买的东西:“还有这小肉饼,和这个鱼片糕,还有这个大花卷,都很不错的!”
试完这一堆东西,两人也吃饱了,银子见状又让人去炖了上牛奶雪蛤羹,打算给她们当宵夜。
听到她的话贺兰知意下意识说道:“别了吧,雪蛤好腻,弄点汤吧。”
刚刚吃完这一堆烤的煎的,真的很腻了。
“简单点就好。”季雾生也赞同的说道。
“那便双仁猪心汤如何?正好助眠了。”银子闻言问道。
“好。”贺兰知意点头。
司禾悄悄凑到季雾生旁边,把声音压到最低:“主子,我怎么感觉我们俩是蹭吃蹭喝啥都蹭的啊?”
这话让季雾生没办法回答,因为她说的是实话。
从碰到太子他们开始,除了在沙漠那几天吃了点苦,后来的日子简直不要被安排的太妥当,别的不说,就每日都有一碗不是燕窝就是鱼翅之类的补汤。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太子安排,毕竟作为太子殿下,金贵之人做金贵之事没什么不妥。
但是入了军营她才知道,不只是她,连太子都只是蹭的,因为她们没有贺兰知意有钱。
一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是千万两白银,不得不说,季雾生真的自卑了。
而贺兰知意也听到司禾蛐蛐她,忍着不满说道:“这话说的,什么叫蹭啊?好朋友之间说这些就有点太伤人了啊!”
说着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捂住胸口,委屈的瘪嘴看着季雾生。
季雾生虽然知道她是演的,但也忍不住心疼,走过去安慰道:“好啦好啦,不说了,别这样,我知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