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身下的墨发交织在一起,胸口的衣襟都微微敞开。
贺兰知意半拥着季雾生结实纤细的腰肢,手指卷起她散落的长发问道:“你还没说呢,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啊?”
季雾生也学着她的样子勾起她的发丝在手里把玩,玩笑着说道:“反正比你想象中都早。”
“还卖关子呢你!”贺兰知意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伸手在她胳肢窝挠了起来。
“别,哈哈哈痒……”季雾生顿时缩成一团,想要抵挡却被按着挠的无法反抗,于是干脆放弃反抗又去挠她。
守夜的司禾听着两人的笑声嘴角也跟着上扬,此时雪也停了风也止了,明天应该是个不错的天气。
贺兰知意也怕痒,两人一边闹一边笑,一不留神抱着从床上翻了下去。
幸好地面铺的厚实,所以没摔疼。
“噗……”
两人相视一笑,内心悸动无比,再次拥吻起来。
第二天早上,银子打着哈欠从马车里出来,看着守了一夜的司禾忍不住说道:“怎么没叫我呢?一个晚上没睡多累啊!”
“无妨,小姐和郡主还没醒呢。”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司禾笑了笑说道。
“昨夜应该睡的很迟吧?我都听到笑声了。”银子点点头问道。
“嗯。”想到昨天窸窸窣窣,几乎没断过的交谈声司禾又点点头。
银子见她有些疲惫,于是说道:“你先上马车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早上吃什么,等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好。”司禾其实觉得也还好,但是也没拂了她的好意。
她们这辆马车也是特意改良过的,虽然没有那么宽大华贵。
但是车里去了桌椅,只摆着两张缠绳小床,床上是极好的云锦蚕丝被,柔软暖和。
银子用水囊里的水简单洗漱了一下,才走向冒着热气的大锅旁边问道:“程大哥,今天早上吃什么啊?”
程宇是阎王殿此次跟着贺兰知意出行的杀手队长,也是贺兰知意比较信任的队长之一。
听到银子的话,他直接把锅盖打开:“盐水鸭面,主子醒了吗?”
银子摇摇头,看着锅里深泽金黄的十来只鸭子说道:“还没,好了的话我们先吃,鸭翅鸭脖留下,脊背肉也留一些,吃完我们直接出发,至于小姐就醒了再吃。”
“好。”程宇其实也是这样想的,昨天出发的时候,殿主就说了,只要他们自己吃饱喝足就随时可以出发,车上什么都有,别耽误赶路。
鸭子熟透,程宇就把它们都捞起来,旁边带着普通银制雕刻面具的人接过。
放到临时支起的案板上,先把翅膀和脖子取下,就举着大砍刀哐哐剁了起来。
没一会儿一只鸭就被剁成了均匀的小块。
旁边的一群百姓早就被这香味勾的直咽口水,看着一个男人往锅里下了大量的干面条眼睛都移不开了。
面条煮好,银子先装了一碗面又去大盆里舀了一大勺鸭绒,送去给司禾。
司禾也简单洗漱好了,见她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递给自己也笑着接过:“谢谢。”
“客气什么,你先吃,吃完先睡,小姐和郡主我来伺候就好,不用担心。”银子觉得这姐姐笑起来的时候倒是好看,怕她记挂主子睡不踏实,于是叮嘱道。
“我知道了,你也快去吃吧。”司禾点点头,让她也快点去吃东西。
因为贺兰知意和季雾生还在睡觉,所以一切行动都是小心压低了声音的。
导致那些百姓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小心翼翼,看着那镶嵌着黄金珠宝的巨大马车,她们又止不住的羡慕。
就在大家吃着美味的面条啃着肥美的鸭肉时,一阵马蹄声朝他们奔驰而来。
看着那穿着动物皮毛,横眉怒目来势汹汹的一群人百姓们都慌了起来。
“是他们!沙漠悍匪!”百姓中,一个曾经在他们手下死里逃生的老头更是吓的腿软,直接跌坐在地。
而那些人也丝毫不把这些带刀护卫放在眼里,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马车眼里满是贪婪。
“为首的人是玉勇金吧,听说上次害主子失了爱马,朝廷几次都没找到他们。”程宇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面汤,看着为首的独眼龙说道。
然后侧头对着旁边的小弟吩咐:“程斌,带人去解决了,别吵到主子休息。”
“拿着吧你!前后左右,跟我走!”叫程斌的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把碗筷塞到他手里就从腰间抽出佩剑,纵身一跃飞了过去。
被点名的前后左右四人同样不甘落后。
五人本就是从小被严苛训练的杀手,在殿主接手他们之前一个个杀人如麻,所以眨眼间,一群劫匪人头落地,马儿却还带着尸体在奔跑。
“嘘!”
看到这些百姓要尖叫,程宇只是用食指抵在唇间嘘了一声。
直到这一刻,这些百姓们才意识到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竟然以为这些人很好说话,十分善良!
甚至还有人想着等一会儿卖惨,看看能不能分到那些上好的皮毛被子……
季雾生的人也被这群蒙面人给惊到了,同时也明白这些人的身手远在她们之上。
司禾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银子,猜想她的身手如何。
程斌带人把那些还抓着缰绳的尸体踢下马,然后把马儿当做战利品带了回去。
洗了把手,又若无其事的开始吃早餐。
吃饱喝足,收拾好东西的一群杀手赶着车再次出发。
这一次,一群百姓一个个安静如鸡,昨天还有拌嘴吵架,但是这会儿老实的跟鹌鹑一样。
程前觉得奇怪,又找到那个口才很好的老公公询问他昨天说的毒蛇报仇后续。
“大爷,你昨天不是说那个杨佑没把蛇打死透,让蛇被四脚蛇的药草救了,然后呢?”
老公公看着这杀人如杀鸡的年轻人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但是看着他满眼清澈好奇,又定了定心绪。
心想对方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然后稳定了心情才说道:“然后啊,有一天,那杨佑在外喝多了,摇摇晃晃的走回家就听到他儿子在哭。”
“一开始他也没当回事,因为一岁多的孩子就没有一天是不哭的,可是紧接着他就察觉到不对了,因为他竟然没听到妻子哄孩子的声音。”
“他顿时大怒,一脚踹开房门想责骂妻子,可是却没想到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程前见他停下来喝水,忍不住好奇问道:“怎么了?他妻子跑了?”
程左也竖起耳朵听着,觉得这老公公讲故事比说书精彩多了!
“那倒不是。”老公公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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