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雾生才不理她,继续闭着眼睛装死。
从雾生姐姐到阿生,每次有了新称呼,她总要有新花样,实在该打啊!
哪知很快,又听到她声音哽咽起来:“真不理我啦……”
季雾生简直拿她没办法,无奈的把人拉进怀里抱住:“我累了,再睡一会儿吧,不许再动了。”
“嗯呐!”借着酒意为所欲为的贺兰知意这会儿可乖了。
毕竟昨天一结束就被蹬下床的人,这会儿重新回到香香软软的怀里,她哪还敢搞七搞八……
再次睡醒,贺兰知意已经不在房间了。
季雾生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直接把桌上那套玉制“玩具”给丢了。
呸!坏妮子小色胚,下次再敢买这些东西,她绝对把她屁股打开花!
正想着,贺兰知意端着推盘推门进来,见人站在床边连忙扬起笑脸,讨好的走进来:“阿生你醒了?”
余光瞥过垃圾桶,也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不过她却不敢多看,生怕下一个躺在里面的是自己……
她软软一笑,看起来乖巧无害,把托盘放到桌子上打开瓷盅盖子:“先喝点汤吧,这个乌鸡杂菇汤可鲜甜了。”
“嗯。”见她小意讨好,季雾生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故作冷淡的去洗漱。
随后腰间一重,一具温热的身子又贴了上来。
“下次我一定会征求你的意见不会胡来了,别生气了好嘛。”贺兰知意轻轻蹭了蹭她脸,嗳~
喝酒误事啊!
季雾生听到还要征求她的意见,顿时挑眉,若无其事的放下帕子问道:“那什么时候让我绑你一次?”
听到她这样问,也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贺兰知意语气都轻快几分:“这个好说呀!先吃点东西吧。”
“好。”
吃完饭,贺兰知意又带着季雾生去动物园看了一下。
在阎王殿和凤起山前辈们的帮忙下,动物园已经快建好了。
只是在运输动物的时候,有些动物因为长途跋涉,或者是气候的偏差导致萎靡不振奄奄一息。
被她用空间水拌着食物喂养了几次也挺过来了。
季雾生看着许多她之前根本没认识,也没听说的动物只觉得新奇。
她看向贺兰知意问道:“不回去没关系吗?贺兰府那边……”
“没事,云雪回来了,我让她易容成我的样子过去了。”贺兰知意看着远处爬到树杈上晒太阳的大熊猫笑眯眯的解释。
然后又正色说道:“明日文信侯的寿宴你会去嘛?带带我呗~ ”
说完,她又朝季雾生抛了个媚眼。
这一个媚眼直戳季雾生心巴上,笑容迅速在脸上蔓延,她点点头:“本来没打算去,你想去那就一起去看看。”
贺兰知意顿时眉开眼笑,又扑到她身边抱住她的胳膊:“好哦,阿生你真好!”
看着她明媚清甜的笑容,季雾生心头柔软的像躺在棉花上一样。
她轻轻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去喂喂猴子吗?”
“好呀,把这盘花生带去吧,这橘子也不错。”说着,贺兰知意端起没剥壳的水煮花生和水果篮子。
庄园里的猴山不算大,散养了一群乖巧漂亮的金丝猴,算是原住民。
但是曾经被皇家侍卫赶的赶杀的杀,也是程宇他们在运输动物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然后她又想办法把它们引回来。
安置在后山。
有了吃的喝的,还被友善对待,所以最开始被引诱的猴子们又回去通知了它们的亲戚朋友,全部拖家带口的来了。
见她们端着东西过来,一只只淡蓝色脸颊,金色毛毛的猴子们都围了过来,安静的待在围栏后面眼巴巴的看着她们。
其中一只没有母猴陪伴的小猴子还记得季雾生,小心的绕过大猴子们来到围栏下,蹲在地上看着她。
“真可爱。”季雾生被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手痒,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猴子的脑袋,然后递给它两枚花生。
小猴子乖巧接过,坐在她面前啃了起来。
两人没有厚此薄彼,有过来的都给了。
其实在两人来之前猴子们才被投喂过,所以这会儿都只是好新鲜而已。
不远处的暖房里,是高贵冷艳又优雅的几只孔雀,和不少彩色锦鸡养在一起。
两人看了一会儿猴子就去看鱼了。
经过一处转弯时,听到声音清脆带着几分空灵的对骂:
“你可真是棺材漏风啊!”
“阴阳怪气呗~”
“你才是老太太钻被窝。”
“给爷整笑了啊!”
“你是丑八怪!又丑又掉毛!”
“你是大野猪,又大又野猪!”
“哇哇哇!黄鼠狼来给鸡拜年了!别吵了!”
听着那一群鹦鹉的话,贺兰知意和季雾生哭笑不得。
银子也听到声音寻了过来,插着腰对铁栏子里的鹦鹉做了个凶狠的表情:“谁是黄鼠狼?”
“你呗~”一只绿毛鹦鹉扑腾着翅膀飞到另一个树杈子上。
“就是就是!”另一只蓝色鹦鹉也飞到更高处。
银子气的够呛,司禾好笑的拉了她一把:“好了,你和畜生置什么……”
司禾话还没说完,那群鹦鹉突然飞扑过来: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畜生骂谁啊!”
“我是你@#@###……”
“xxxx……”
“xxxxx!”
司禾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惹得鹦鹉群大骂,骂到话都说不清楚了,整个人满脸懵逼的站在原地。
贺兰知意几人也是瞠目结舌,这些鹦鹉的含词量好高。
一个穿着褐色短揭的白发男人走过来,拿着铜锣敲了敲,不高兴的说道:“不许骂人都忘了吗?”
鹦鹉群再次躁动纷纷告状:
“她先骂我!”
“她先开始的!”
“就是就是!”
“让主人管我们,女人,你是不是玩不起?”
“咳咳咳!”最后这句让贺兰知意呛了起来。
麻蛋,这群鹦鹉是成精了吗?
想着,她拉着季雾生上前对白发男人行礼:“裕丰伯伯。”
此人是凤起山的一位隐世高手,也是师父的至交好友,一生无儿无女,与老妻最喜欢与动物为伴,也是驯养飞禽的高手。
师父和黄叔驯养渡鸦的本事就是他教的。
“嗯,乖。”男人又敲了敲锣制止鹦鹉群,才转身看向两人,目光慈爱关怀,笑着说道:“这些鸟儿智商与幼儿差不多,别当着它们的面骂它们。”
“知道了,裕丰伯伯真厉害。”贺兰知意点点头,忍不住夸奖道。
裕丰笑了笑,望着各自散去,在树枝树干上整理毛发的鹦鹉仿佛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一般:“飞禽走兽也是有心的,它们和人一样,都是有感情有思想的,对它们好,倾心相待,认真教育,它们也会给你意外的惊喜。”
司禾听着老人的话有些惭愧的抱拳行礼:“是晚辈失言了。”
裕丰还没回答,鸟笼里的一只灰毛鹦鹉舔着毛发说道:“无妨无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就是就是,鸟大有容,本鸟原谅你。”
“……”
贺兰知意简直无语,鸟大有容是什么鬼?不是有容乃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