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知意听的心里酸酸涨涨。
这么大的肚子,晚上睡觉翻身都困难,更何况内脏被压迫的各种难受了。
“娘亲你真好。”贺兰知意避开她的肚子抱着她。
“傻孩子。”梁青芙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天黑没多久梁青芙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中沁出泪花。
贺兰知意扶着她回床上休息。
等娘亲睡着,贺兰知意才退出房间,去整理她刺绣的用品。
一个和楠惜差不多大,但是容貌比较平凡管事装扮的女人。站在贺兰知意身边和她一起整理:“今日四夫人来看望夫人,带来的糕点里有大量的藏红花。”
贺兰知意瞬间眼神一冷:“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此人名唤陈凡,是她特意寻来保护娘亲的人,有她在,她还是比较放心的。
陈凡摇摇头:“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
随后有些欲言又止。
贺兰知意见状压低声音说道:“凡姨,多谢你保护我娘亲,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陈凡摇了摇头:“不是我的事,是偏房那对母女,最近那女人有点不安分了。”
听她提起,贺兰知意才想起来娘亲院子里还住着一位姨娘和一个妹妹,她点了点头说道:“母亲已经在修葺她原本的院子了,一个姨娘住在侧夫人院子里确实不像话。”
陈凡闻言也松了口气,这种内宅腌臜她确实有点不太会处理,于是说道:“听闻最近皇城内不算太平,也不知怎地,凡姨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少主你知道的,凡姨的预感一向很准。”
贺兰知意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莫名出现的势力,镇南王的举动,和躲在暗处的良叔,确实有些让人不安。
想着她又说道:“我会往家里在调些人过来,如果有什么事情,务必要守护好我爹娘和弟弟们,还有曾祖母,她年纪大了,千万别让她吓着。”
“是。”陈凡点点头。
从芙蓉轩离开天早就黑了,贺兰知意又去轻舟苑看了一眼,看着弟弟摇头晃脑的之乎者也,她好笑的摇摇头没有去打扰。
明镜台那边曾祖母从下午五点左右开始睡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至于老爹在正房那边抱孙子,她也不好过去打扰。
回到幽梦居,才发现院子里来了一位娇客。
这位娇客不是别人,正是老二贺兰书宁。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来这里晃什么?”看着她悠闲的坐在自己的摇椅上喝着冰镇雪梨汤,旁边还有春梅沫然打扇子,贺兰知意就想把椅子掀翻。
“太热了睡不着,还是你这里凉快。”贺兰书宁朝她嫣然一笑,说道。
“你还差这点冰块钱啊?”贺兰知意才不信她这个说辞,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揶揄一声。
贺兰书宁故作叹息:“别说这点冰块钱,我现在连一日三餐可能都要蹭你的了,谁让妹妹伙食好。”
“说人话。”贺兰知意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下。
贺兰书宁朝几个丫鬟摆摆手让她们退下,乐双和春天看了贺兰知意一眼,见她轻轻点头就带着春梅她们去了隔壁的偏房找银子。
为什么要找银子,因为银子房间各种瓜果点心都有,没有的甚至还能去找小姐要或者是去太子府搬……
“二哥的婚事定了,定的是建州苏知府的嫡次女,苏婉月,此次她们家回盛安述职,据说一眼相中了为个卖花小姑娘打架的二哥。”虽然是好事,但是贺兰书宁却没有多少喜悦。
因为她总感觉整件事情都有些怪异。
但是耐不住娘亲满意对方的家室身份,二哥也特别上心。
“有问题?”贺兰知意微眯了眯眼,望着她问道。
贺兰书宁欲言又止,总觉得有什么很关键的事情没有想起来:“反正上辈子到我死,皇都都没出现过这家人。”
“时代变了,凌叙阳已经死……”说着,贺兰知意猛然停顿。
贺兰书宁愣了片刻,随后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死了?”
说着她又连忙压低声音,感动不已的说道:“你怎么对我这么好,还亲自为我报仇!”
贺兰知意想说她想多了,她会让人弄死凌叙阳完全是为了那些冤死的人报仇。
但是看她泪光闪烁的模样,觉得这么煽情的时候还是别打击她比较好。
“兴风作浪的人没了,一些有能力才华的人自然就被提拔起来了,之前朝廷清理了大批官员,还有不少空位需要有人顶上。”贺兰知意对此倒是比较看开。
“你说的也是,但是我我心里总感觉有点不安。”贺兰书宁点点头,但是内心的不安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
贺兰知意听着她的话内心凝重几分,这话前不久凡姨才和她说过。
可到底为什么会不安呢?源头又是什么?
等贺兰书宁一走,她就回到密室唤来心腹。
派他们给阎王殿和凤起山传信,让他们派出大量能人异士彻查和镇南王还有四夫人接触的人,包括那股莫名的势力和苏家。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房间,站在窗边思考这些可疑的事情。
她感觉,好像有一张网悄无声息的向她们围来,若不是身边的人提醒,她竟然还没有注意到。
只是这张网要网的人是谁,执网的又是什么人,她还是要查清楚才能放心。
突然,她察觉到背后有异动,正要回头时背后突然一重,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熟悉的玉兰花香萦绕鼻尖,她微微仰头靠在她怀里。
季雾生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当然是想老婆啦!”贺兰知意转身圈住她的脖子蹭了蹭。
“小骗子。”季雾生低头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哪有嘛,我说的是真的。”贺兰知意并没有躲开,而是由着她咬:“想你是真的,但是有事也是真的。”
“唔,香喷喷的,我信了。”季雾生松开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手却已经不听使唤的在解她的衣服带子了。
她的心上人重欲,连带着她瘾也很大,一天没见,此时她只想贴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