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过了许久,一行人才找到有水源的地方停下来休息。
贺兰知意招呼众人围火坑,然后和季雾生借口打猎一起离开队伍。
从空间挑了一只肥羊出来,然后又从仓库选了几箱柿子和苹果,整理好带去百善堂。
“吃独食有点过意不去啊!”贺兰知意拿着一串刚摘不久的荔枝,一边用脚踩扁地上的花生,一边说道。
季雾生听到后有些凝重的说道:“已经拿出去不少了,空间是保命的最大利器,不到危险关头最好不要暴露。”
“我知道呢!”贺兰知意笑眯眯的点头。
“你看这个踩成这样好了吗?”季雾生也回以一笑,然后看着地上的花生叶子问道。
“我看好像被踩死了吧?”见枝干都被踩断,贺兰知意无情的嘲笑起来。
季雾生无辜的眨眨眼,不都是踩吗?
看着她满脸无辜的模样,贺兰知意好笑的给她演示一遍:“要像这样,用脚从中间按下去,按下去的时候先别太用力了,然后慢慢往两边踩。”
季雾生听的认真,点点头又继续踩,之前她说过的,花生的果针要到地里才会结花生,所以必须要踩。
做完这些,两人才又逮了只鸡,抓了只兔子回去。
马车旁边不远处,贺兰舟几个男孩子已经搬了不少石头洗干净当凳子摆好了。
看到那只又肥又白的山羊,贺兰衔忍不住跑过去:“哇!竟然有羊诶!三姐三姐,我们要吃烤全羊吗。”
“烤全羊不好吃,切开烤肉吧。”看着这个活泼爱吃的弟弟,贺兰知意笑了笑。
十岁的男孩子个头也不小了。
把山羊交给燕禀处理,一行人又坐在旁边休息。
一行人美美的吃了一顿烤肉,又喝了一碗绿豆汤解热,才继续出发。
到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贺兰知意直接把一家人安排进了这边的小四合院。
距离百善堂不远,花费二百两搭的简易房子,不算豪华,但是面积也绝对不小,除了正厅厨房就都是房间,三十个人随便住了。
见马车停下,贺兰书宁轻轻动了动靠着自己睡着的沫然,声音温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然然,我们到了。”
“唔,到了吗?”沫然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竟然靠在主子肩膀上顿时一个激灵,差点掉下凳子。
“小心!”贺兰书宁心里一惊连忙抱住她的腰,背后都有点泛寒:“激动什么?要是摔倒了多疼呀?”
沫然抱歉的低头,声音有些发涩:“我不是故意的……”
“没怪你,就是怕你受伤。”贺兰书宁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顶。
挺好,虽然还是跟容易受到惊吓的小兽一样,但是至少改掉了动不动奴婢该死,奴婢错了的口头语了。
春梅和春纷对视一眼,两人耸耸肩,先下了马车。
马车里,贺兰书宁牵住沫然的手说道:“先下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去百善堂。”
“好。”沫然轻轻一笑,走在前面下车,然后扶着她下去。
贺兰知意此时也有点困了,靠在季雾生肩膀上等着一群兄弟姐妹们进屋安顿。
“这房子有点旧。”贺兰衔打着哈欠,看着这简朴的房子评价道。
“不经常来,弄那么好做什么?”贺兰知意被他传染,也跟着打起哈欠。
“姐姐,这里也是你的房子吗?”贺兰舟眼皮子也在打架,但是因为第一次出远门,本能的有些不适应。
心头莫名有些彷徨,得靠着姐姐才会缓解一些。
看着一向温和知礼的弟弟依赖的样子,贺兰知意心里一片绵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呢,这里是也是我们的房子,快去休息吧,你的房间就在姐姐隔壁,和小衔睡一起。”
“好。”贺兰舟乖巧的答应一声,跟着人进去了。
虽然房间多,但是也不可能有三十间这么多,基本都要两三个睡一起的,弟弟和老六睡一间,二哥和三弟一起,老二和沫然,银子和司禾,乐双和春天……
兄弟几人虽然十分困倦,但是进入房间后都先洗手洗脸,在小厮打来热水后又烫了烫脚。
房间里的床单被子不算十分华贵,但也干净整洁,厚实温暖。
沫然怕贺兰书宁不适应,还想把包袱里带来的被套床单给换上。
这还是夫人让她们等着装车的时候她急忙收拾的。
贺兰书宁拉住她的手往床边走去:“别忙活了,这是老三的房子,我瞧这被褥还不错,不是困了吗?先休息了。”
“没那么困了,那奴婢先帮小姐把发饰摘了吧?”沫然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说道。
“也行。”贺兰书宁闻言点点头,坐到床上。
春梅端来热水,然后自觉的退了出去。
春纷看了四周一圈,觉得那么多人也不需要自己守夜,于是麻利的回了房间。
房间里,在车上睡了一会儿的沫然此时精神了许多,于是给贺兰书宁摘下发饰耳环,又洗了毛巾伺候她擦脸洗手。
宽衣解带的时候,两人呼吸明显急促了两分。
另一边,轻装上阵的贺兰知意和季雾生已经快速的上床休息了。
贺兰知意搂着季雾生,一手把玩着她纤长漂亮的手指:“好好的大年初一咱们尽在路上奔波了。”
“若是回南疆就更好了。”季雾生手回手,抱住她的肩膀蹭了蹭她的脖颈说道,昨天一夜不见,今天也在奔波,她好想抱着她。
贺兰知意抱着她的肩膀也用力几分,认真的回答道:“这还不简单呀,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就直接回去了,主要你那职位不好请假呢!”
“确实如此。”季雾生点点头,一年多没有见到父母了。
察觉到她的心情有些低落,贺兰知意一个用力翻到她身上,右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抵着她的额头放柔了声音:“改天用一下寻华?”
如此近距离接触,一呼一吸之间都是彼此的气息,这种感觉让季雾生心中的小猫再次乱抓起来:“再看看吧,也许今年他们会来也不一定。”
“好,别不开心,你想回去,我们随时都可以回去,我会陪你一起。”说完,贺兰知意就悸动不已的吻上饱满诱人的唇瓣。
两人十指紧扣,陶醉忘我的越吻越深,呼吸声也越发急促粗重。
门口没有人守夜,原本高悬夜空的月亮也不知何时躲进了薄薄的云层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