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
王平不自然的挠了挠头,这个称呼是他第一次听到,对他来说有些.....有些古怪。
可王老头几人闻言,却红着眼眶又掉起了泪珠,见状周围的百姓们也都神色复杂的望着,又羡慕又感慨,王老头回过神来,连忙让开位置,摆手请朱县令等人进去。
“县令大人,县丞大人,还请往家中一坐,喝些茶水休息片刻。”
朱县令见状和周县丞对视一眼,笑着摇摇头。
“多谢老丈好意了,不过这县里还有三家秀才我等需要去看看,就不再多叨扰了。”
朱县令说罢,又轻轻挥了挥手,一衙役又端着一个木盘走上前,木盘上盖着红绸缎,朱县令用手接过转手朝着王老头递了过去。
“老丈,这是衙役对王平成就小三元的嘉奖。”
“希望王平乡试之时,继续为咱们积元县增光添彩!”
王老头把手放在衣物上搓了搓,连忙接过朱县令手中的木盘,王平上前迈出一步,认真拱手说道:
“谢县令大人,王平定竭尽全力!”
朱县令见王平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笑着抚须颔首,转头看向王老头:
“老丈,这小三元可不多见,待老丈家中办宴席,本尊可定要参加啊!”
王老头一愣,笑呵呵的拱手:“那是自然,县尊大人能来是我王家的福气!”
说着王老头又朝着周县丞拱了拱手:“到时候,还望周县丞也能来!”
周县丞笑着点了点头。
见状,既然脸已经露了,这情意已经给到了,朱县令也不再多留,又说了两句客套话便转身离去。
周县丞也朝着王平点了点头,笑着离开。
等两位大人走了,乐队们也吹吹打打的朝着另一处远去,有个老衙役走上前,跟王老头说了一些成为秀才后的福利问题。
王老头一一点头,老衙役等说完要走,王老头又拦住对方,悄悄奉上一袋银袋子。
“多谢官爷告知,这些喜钱就当给兄弟们的茶山钱,你别嫌少!”
老衙役这么多年,也没接过这么重的银袋子,轻轻掂了掂,感受着微微硌手的银子,老脸当即就笑开了花。
“老哥哥客气了,能给秀才公帮上一点小忙,我等可求都求不来呢!”
“也好,那老弟便再祝秀才公,乡试出彩,会试扬名,金榜题名了!”
老衙役笑着的拱拱手,便凑在王老头耳边说了一句:
“待到给秀才公划分田地,老弟必亲自过来,老哥哥有个准备!”
王老头会心一笑,笑着点头:“那老头便不再送老弟了,老弟且去。”
等送走了众衙役,楼内楼外的百姓们,也都明白了小三元的含金量,喜庆的话是说个不停,赵氏早已让张地带来了铜钱盒子,王老头一边撒着一边道:
“街坊邻居们,铜钱不多,大家都沾沾喜气!”
“几日明月楼的食菜啊,全都半价!”
铜钱在天上撒着,妇女老少们也都争着抢着这个彩头,往日成个童生都是了不得的事了,这王老头家的王平,这才十三岁就成了秀才,还是县试,府试,院试,三试第一的小三元。
这么小的的年纪,日后成为进士,当上那官老爷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才是真正的文曲星,王家散的这些铜钱可都是沾了文气的。
小心收好,以后自家后辈,不说多了,就算是沾上一些那也是走上大运了。
街坊们说着热闹话,赵氏闻言笑的合不拢嘴,一边轻轻拍着胸口,一边极为谦虚又骄傲的道:
“对,平儿就是我孙子,考的时候运气好些,今年也就十三岁,哪知道能中了秀才,还成了小三元!”
“老姐姐,你知道小三元是啥不......”
……
明月楼王家王平十三岁中了秀才的事,一天时间便传遍了整个积元县城,这明月楼的王家,这些年出钱给鳏寡孤独提供米面,给学子交钱让街上的孩子认字.....做得好事多,谁人听到都竖个大拇指。
如今听到这王平十三岁中了秀才,无不都在感叹这王家果然是,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这不,应验了!
而在下午,王翠和陈洪亮便赶了过来,王翠和一家人分享着喜悦,王平和陈洪亮则去了白鹭书院,山长本就要快卸任了,如今能在离任前听到王平成了小三元,也是高兴的很,感慨着自己这半辈子,有始有终了。
柳夫子见王平进来,也是非常高兴,王平的能力在他的意料之内,这次成了小三元,也算是没有辜负这么些年,王平自身的努力和他的叮嘱。
王平磕头谢过师恩,柳夫子便说起了等王平流水席过后,柳夫子要动身前往府城的消息。
王平见状有些遗憾,若是可以,王家与柳夫子一同去府城是最好的,王平也能照顾柳夫子,可眼下嫂子生产在即,最少两个半月,王平是不能想了。
见状,柳夫子拿书轻轻敲了敲王平的脑袋,没好气的道:
“莫不是得了小三元就觉得自己长大了,一个十三岁的小娃娃,老夫还轮不到你还照顾!”
“赶紧走,等定下流水席的日子,再来请老夫!”
王平也毫不在意,嘿嘿笑了笑,便拱手跟着陈洪亮离开。
等王平走后,柳夫子起身拿出三年前,老学政写给他的信,信中没有别的,只是因为某件事情,老学政要和柳夫子比比,两人教授弟子的能力孰强孰弱。
三年过后,结果已然见了分晓,想到这柳夫子忽的玩心上了头,取出笔墨,在回信上写下四个字:
“小三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