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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想出来,王平摇了摇头,也就没有再多想。

对于春闱能夺得榜首一事,王平虽心有疑虑,但听前两日周墨轩来时说的,以这次春闱,第一场综合试的体量,能达出八成者已经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即便是国子监那几个,听说也只是八成附近,虽不知这李昊答了多少,但王平自己却是答了个十足十,算是不必太过担心。

至于第二场,那一首诗是王昌龄的,一篇词乃是苏轼的,这科举场上,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内作出一首好诗,一篇好词,本就极为困难。

前世历代状元无数,也没见有人的佳作,能够与这两位相比。

至于最后一场策论,王平更是没有丝毫的担心,以他两世为人的阅历,前世又经历过消息大爆炸的时代,“以史为鉴”这几个字,可不是白说,这些经验,足以让王平在策论一道,不会落后于他人。

综合下来,王平觉得,这春闱的榜首竟然还是有些希望的。

赌坊门口,几道健硕的身影缓缓出现,来的正是程初钢几人,几人朝着王平招了招手,笑呵呵的说着自己的英勇事迹。

张量嘴角带着笑,脸上憧憬的拿到钱后的喜悦,手搭在王平肩头,认真道:

“兄弟啊,哥哥们这次可就指望你了,等这春闱放榜了,我该拿着钱去干啥好呢?”

“干啥?你先去把人群芳楼的账消了,还干啥,你能干啥。”

李建仁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张量也不恼,拍了拍王平的肩膀,挤出一丝笑容,转身朝着李建仁飞扑而去:

“贱人你这家伙,是不是又偷偷给我挂账了。”

“废话,不挂你挂谁的?牛虎有钱?还是皇甫家那俩二愣子有钱,至于程大傻,他都快要成婚了,谁他娘敢在他名下挂账,不想活了?”

“哥几个每月的月俸本就不够使的,都是兄弟,你小气了不是?”

“我小气你大爷……”

李建仁和张量闹作一团,身旁几个没心没肺的,也不管他俩,皇甫家两兄弟嘟囔着,给两人一人一脚踹远,跟在了几人身后。

王平诧异的看着程初钢,惊愕道:

“程兄要成婚了?”

“什么程兄不程兄的,你对俺们几个的脾气,就是咱们都是自家兄弟,以后就不要这么客套了,叫初钢也行,叫程哥也行,都行。”

“好。”

王平一愣,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程初钢但:

“也不知成婚什么日子,小弟也好提前做准备。”

程初钢随意的摆了摆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红着脸继续道:

“日子还没定呢……”

“哥哥说实话,还没见过对方呢,也不知脾气秉性如何,相貌如何……”

“啊,没见过?”

王平错愕的看向牛虎,就见对方瞪了眼程初钢,给王平解释道:

“是没见过,可平弟你知道这小子要娶的是谁吗?”

“若曦公主啊,陛下的皇女,能娶到公主,他程初钢就偷着乐吧,还挑这挑那,这些话也就是在我们几个跟前说,若是有其他人,被那御史台的言官听去,你就等着程伯伯的收拾吧。”

程初钢身子明显哆嗦了一下,随即又嘴硬道:

“那咋了!”

“我爹都说了娶个好媳妇旺三代,我就想见见有什么错,难不成让我娶一个我见都没见过,说都没说过的陌生人吗?”

“你问问王平,他虽是在科举,可今年也要十八了,搁在庄子里,他这个年纪那个不是成家了,你问问他,他书读的多,他愿意娶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吗?”

牛虎看向王平,指着程初钢道:

“平弟你说,这娶妻嫁女,是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告诉他。”

“王平,你别管牛虎,你说你心里话。”

程初钢梗着脖子,看着王平坚持道。

“我……”

王平一时哑然,话到了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夜晚,长安的夜市依旧热闹,几人走在街上,王平心里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平静,这一世他避免不了娶妻生子,可日后会娶一个怎样的女子,说实话,他心里也不清楚。

脑中那个模糊的身影,身份与他又是天壤之别。

王平叹了口气,等回到家睡又睡不着,干脆琢磨起了日后的事,能在长安城有这么一栋宅子,他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可这么大的宅子,空着也并不合适,王平想着,若是可以,就亲自把爷爷奶奶他们接过来,来长安是奶奶赵氏当年就有的愿望,如今也可以实现了。

只是时间上倒也并不着急,如今天气尚冷,估摸着也要等到四五月份,才能让两个老人坐车赶过来,不然这天寒地冻的,上了年纪的老人,怕不是来享福,是来遭罪了。

到了次日一早,王平又起身去了外城,前些日子忙着春闱,还没怎么关心剧院里的事,这些日子空闲了,是时候再写几个剧本,顺便把那位大人物的分成,给按时送过去了。

京师贡院

春闱落幕,贡院大门旋即紧闭,所有考官皆被封于其中,直至最终张榜之日,贡院之门才会再度开启。

阅卷工作春闱结束第二日,便已正式启动,率先批阅的是第一场的考卷。

与乡试不同,春闱试阅卷时间相对充裕,考官们有充足的时间,阅卷时将公平公正、毫无疏漏作为首要原则,无需操之过急。

在宽敞的大殿里,只有偶尔响起的翻页声,以及相邻考官间偶尔交流的话语。

“这份试卷上的律法题目,竟无一差错,实在罕见,此考生日后恐是要投身刑部。”

“我手中这份试卷,算科表现极为出色,在户部与工部先历练几年,定能大放异彩。”

“这份试卷答满了八成,仅错一题,想必是那几位佼佼者之一。”

阅卷的差事单调乏味又无趣,尤其是这第一场,所有答案都呈现在纸上,若不偶尔说说话,心中的烦闷便难以排解。

某个时刻,一位考官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将手中试卷反复翻看几遍后,脸上的神情如同撞见了鬼魅一般。

他离开座位,口中喃喃自语:“诸位都来看看,瞧瞧这份试卷。”

有人接过试卷,相互传阅后,殿内的议论声便此起彼伏。

“嘶……这次省试,竟出了个奇才。”

“这简直前所未闻,想不到这一届考生中,竟有这般人才?”

“以前也并非未曾出现过,徐大人年纪尚轻,十三年前,或许还未进京,没听闻过也属正常……”

当这份被众人热议的试卷传到周鸿手中时,他看着试卷上陌生的字迹,却涌起似曾相识之感,嘴角微微一勾,笑道:“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