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一帆的话,茶色山野已经是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说!”
外池光希举起皮鞭大声威胁道。
边里唯世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这可是自己的手下啊,要不是出了这件事,还准备将他提拔为中队长重用,没想到现在他转眼就变成了阶下囚。
也不知道自己没有本事,连自己的手下都保护不了。
不但如此,自己居然连审讯权都没有。
这自己到底还是上海最高长官吗?
可问题是岛桥真一说的有道理,自己根本就无法反驳,而且也得到了熊川大辉的支持。
所以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茶色山野被刑讯。
话再反过来说,岛桥真一真的又是在帮自己,如果不找出替罪羊,自己又如何向军部交代?
就这能交上差已经是烧高香了。
想来想去,边里唯世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只能顺着江一帆安排的思路前行。
熊川大辉和何天峰,那就是一种在看戏的表情,他们想看看岛桥真一这次会不会再给他们一个惊喜或者意外!
“岛桥科长!我发现了卡车停放处有泥土掉落,难道这不是有功吗?如果我不发现,我们又怎么能知道,这次爆炸案是中国特工所为呢?”
茶色山野依旧糊涂的嘴硬辩解道。
“给我再打十鞭!”
江一帆咬着牙再次命令道。
茶色山野闻言吓得大叫求饶道:
“岛桥科长!求求你告诉我,我到底错在哪里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啊…啊…”
十鞭过后,江一帆再次问道:
“再说说你到底有功还是有罪?”
茶色山野不敢再嘴硬,惊恐的看着江一帆说道:
“岛桥科长!您能告诉我吗?求求您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难道你非得逼我对你用大刑吗?”
江一帆看着茶色山野,声音突然生冷问道,那眼神似乎要杀人。
这让茶色山野脊背一阵发凉,连忙说道:“不不不!岛桥科长!您再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说,这个二阎王可是真的敢动酷刑啊!
别说红烧后腿了,就那个剪十指就已经要命了。
“给你三分钟时间!”
江一帆说完就转身走到熊川大辉和何天峰二人跟前低声说道:
“你们去把昨天夜里值班巡逻的,其他宪兵的值班巡逻情况,询问一下,把口供拿来。”
熊川大辉和何天峰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边里唯世没有说话。
三分钟很快就到,江一帆再次看向茶色山野,再次语气冰森的问道:
“想好了吗?我劝你不要抗拒,否则今天你会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外池光希也将皮鞭重新挂在墙上,随手取下了那把锋利无比的剪刀,慢慢的走到了茶色山野的面前。
“别!千万别!我说我说!我有罪!我有罪!”
茶色山野看到外池光希手中的剪刀,差一点直接就被吓尿了,连忙说道。
“你有什么罪?”
江一帆走上去,从外池光希手里拿过剪刀,一脸杀意道:
“说出你的罪行!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他嘴里说着,已经将剪刀张开,伸向了茶色山野的左手食指。
“我说我说!我的罪就是没有能及时发现,卡车停放的地方掉落泥土,给了中国特工机会,导致他们顺利进入了维修厂。”
茶色山野脸色腊白着,惊恐的看着江一帆伸向他左手食指的剪刀,绝望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能及时发现?而是第二天早上才报告?”
江一帆嘴里说着,闪着寒光的剪刀,已经将茶色山野的食指咬住,只要一用力,这根食指就会和左手分离,掉落在地。
边里唯世的心也顿时紧张起来,这小子难道真的会剪掉茶色山野的手指吗?
不会!一定不会!他不过是吓吓茶色山野而已。
毕竟茶色山野最多也就是个玩忽职守罪,罪不至死!
可是可是这后果也是太严重了啊!
由于他的玩忽职守,导致整个维修厂里面的弹药,还有一架军用运输机,再加上那么多守护者,全部完蛋了。
这难道还不够死罪吗?
想到这里,边里唯世也开始痛恨起来。
“报报报告岛桥科长!夜里由于…灯光昏暗……也由于我们的粗心大意……没有能及时发现……天明发现后就立马做了汇报。”
茶色山野看着已经咬住左手食指的锋利剪刀,结结巴巴的说道,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畏惧。
他可以百分百确定,如果自己不说,这个二阎王绝对会剪掉自己的食指,边里唯世也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的。
而且他此时也深刻认识到,他的错误并不在自己发现的太晚,而是发现了也绝对不应该汇报。
他后悔啊!不该想汇报上去,立个小功,顺便往上再升一级!
要知道维修厂的爆炸,边里唯世,岛桥真一他们正好找不到替罪羊呢,自己却自动送上了门。
“说一说你们昨天接班后的值班巡逻情况。要具体详细,胆敢有半点隐瞒,我让你十个手指全部落地。”
江一帆毫无废话的继续问道。
边里唯世闻言,身子不禁打了个激灵。
这小子的心也是够狠!
但他依旧没有说话。
茶色山野听后直接就吓尿了:
“别别别!我一定详细汇报!一定……”
紧接着就是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
但江一帆并没有丝毫收回剪刀的意思,而是又稍稍用了一点力。
茶色山野能够感觉到,锋利剪刀所传来的冰冷,声音颤抖的将昨夜值班巡逻情况,如实讲述了一遍:
“……十一点时候,我们都在办公室大楼里,听到有卡车进入大院,我就让几个宪兵下来查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就又回到了大楼里……直到天亮后,我才带着人到走出大楼,发现了地上的泥土,就赶紧做了汇报……”
他嘴里说着,目光却一直盯着江一帆手里的那把锋利的剪刀。
“打火机是谁?”
江一帆冷不丁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