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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没门 > 第130章 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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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帖

御灵烟之中,潇暮磨挲着那金色硬质纸贴上篆写的黑金字体——仙督大会。

如果没记错,这玉灵石应该也是那位好像叫桃童东吾统领偷偷塞到他衣襟里,在持剑对峙的时候。

潇暮举起,那圆滑宛如鸡蛋大小的玉灵石,凑到烛台底下下,透过光能看到灵石里面卷曲着一抹朱砂成色的飘花,而想破脑袋也丝毫看不出其中端倪的潇暮,这又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是陷阱?还是别有目的?或许应该出门打听打听,在做决策。

啊朔这时进了屋,很是自然坐在潇暮的身侧,他的右腕以绑带固定着夹板,又以纱布为挂,悬在脖劲间,那层层纱布裹起来的右腕臂还透着新鲜的血迹,看在眼里潇暮,隐隐的有些心疼,果然,让他贸然参战确实有些急促了,可一想到自己身中蛇毒那一夜,命在旦夕,这孩子担忧守着他寸刻不离,潇暮也不得不下狠心。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万般福祸皆是命,半点也不由人,倘若他真醒不过来,他那命途本就多舛啊朔今后可怎么办,都说父母为子则计之深远也,潇暮又何尝不是,所以他能想到也就是尽量让这孩子自立自强。

也不知他有没有在心里埋怨着我?

潇暮将请帖和灵石放置一旁,转向阿朔,伸出双手,好整以暇替他整理了一番,挂在脖子上的被纱布勒的,翻起来的衣领子。

阿朔 目不转睛盯潇暮的凑过来的脸,眼光下滑至潇暮白皙脖颈上突出的喉结,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同样的,岚逸怜也长了这东西,看起来就多余,而潇暮的总能让他心猿意马,心不在焉。

而就在阿朔精神开小差的时候,潇暮摸上他的额头皱眉道,“你有点烫,是又发烧了?”

啊朔语顿道,“没……有。”

潇暮捏着他的脸颊揉着玩道,“那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而潇暮这一句话让啊朔彻底心慌了,他盯着潇暮合着的双眼激动道,“你看见了!”

潇暮点了点头,“还以为你也是知道的,毕竟屋里全是这呛人烟味。”

阿朔用脸蹭着潇暮的凉爽掌心道,“对不起。”

“为什么突然道歉?”

阿朔想说,其实在妖阁的时候,他和赋枝那女妖的谈话,他一字不漏,分毫不差的都听到了,潇暮的眼睛是因为他而没了,可他一点记忆都没有,不知何因?不知何谓?或许真像赋枝说的,他在某一刻弄丢了过去,那个对他不知道是好是坏的过去,潇暮应该是知道的,可他从未主动提过,而阿朔也从未追问过,他们始终保持着这一默契。

当然最主要还是阿朔不敢,他其实一直都是个胆小鬼,他害怕,害怕知道了,他拥有的这一切都将会改变,他可能也会自此失去潇暮,这也是他不敢想象的。

啊朔的黑眸黯淡了下来,他扑向潇暮的怀里,潇暮顿时慌乱的把他往外推。

“你的手可不能压着!”

阿朔单手环紧他的腰身道, “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我都不希望暮你放开我。”

潇暮微恼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是你要放开我,你受伤了,可不能压着伤口!”

“我不要。”

“放开!”

“不要!”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很闲!”

岚逸怜抓起一块裹着药草的纱布包,不耐烦贴上阿朔的额头上鼓起来的肿包。

看着那鼓的跟小山丘肿包,岚逸怜又放下纱布包,回身取了一碗紫草汁,岚逸怜道,“我说你俩不是关系很好嘛,为什么下手那么重!”

潇暮掏耳道,“这可不赖我,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这话自是对啊朔说的,啊朔道,“暮你也有一半责任,如果你不推开我的话。”

潇暮,“我不推开你,你是打算要赖在我身上多久?”

阿朔认真回答道,“一直。”

直听得身上起鸡皮疙瘩的岚逸怜,真想把手上紫草汁泼在这一脸认真家伙脸上,他将碗重重搁在桌上道,“我很忙,你自己擦。”

阿朔还吊着一条胳膊,转向潇暮一副委屈的口吻道,“我手受伤了。”

潇暮端着那药汁,悉心抹上阿朔额角道, “这药腌肉,可能会很疼,你要忍一忍。”

抹上去同时,潇暮朝着啊朔额角轻轻呼气,阿朔甚是享受这般呵护。

“疼吗?”

啊朔仰着小脑袋,抬眸盯着潇暮下颌,他浓密的睫毛几乎快要磨到了潇暮薄透的肌肤,半晌啊朔才回答答了一声,“疼。”

“疼!疼你还不吭声?”

阿朔想说,他忘了,可还是象征性哼了一声。

“啊。”

在一旁脸色比锅底还黑的的岚逸怜打住他俩道,“你们够了!擦完了,都给我滚出去!”

“仙督会!你这样游手好闲的人竟然也能拿到仙督会门帖?”

岚逸怜开口便是讽刺。

潇暮摇晃手中金色字帖不以为然道, “这帖就那么招人稀罕?”

还以为潇暮吹牛的岚逸怜即刻变脸,双眼冒金光看中被潇暮随意对待字帖,那艳羡表情就差跪下去伸手接住了, “当然了,仙督会,那可是玄门百家,名族贵望相隔十年一次齐聚一起的聊讨宴会,此大宴含经道法、天经、修术、御灵、商贸、礼医等等,就单是,坐在那当个哑巴,都能让人耳目一新,获益匪浅。”

潇暮, “你想去?”

岚逸怜道, “你给我?”

潇暮摇了摇头道,“不给你。”

岚逸怜嘴角一歪, “切!”

“不给你,是因为怕其中有诈,这帖的来路不太正。”

“不想给,就不想给,你这理由可真敷衍,仙督会是九天玄门百家都共赴的盛宴之会,就算帖是来路不明,那东吾的人还敢当众百家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只要入了人家地盘,人为刀俎我便为鱼肉,案板上占鱼,只能任其宰割,何来的话语权。”

岚逸怜扭头不语。

潇暮又从衣服里掏出那鸡蛋大小玉灵石,问着一脸不高兴的岚逸怜。

“你出世较早,见多识广,再替我看看,此玉灵石出自何方?”

即便是受了奉承,岚逸怜还是嫌烦道, “我是个散医,又不是鉴宝行,我哪里会认玉石……”

但岚逸怜还是接过潇暮抛过来的玉灵石,拿着手中的昵了一眼,表情骤然大变,“这是……这个我还真见过。”

潇暮凑近他侧耳倾听道,“在哪里见过?”

岚逸怜素不习惯别人突然的亲近,可想到这瞎子还有耳疾,便忍了,岚逸怜仔细回想了起来,般若谷里最热闹也是最严谨肃穆的那一天,啊娘极为重视,起了大早,守在谷地的大门亲迎,他记得谷里来了一老一少,一前一后,身长如玉风采翩然,面相他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二人皆身着一身素雅的黑白水墨衫但也不掩其神仙般的风姿,睬一眼,便让人心之怦然,羞头垂面,兀再敢眤二眼。

岚逸怜那时候小,个都没桌高,阿娘又不让他乱走动,他还是躲在待客正堂里的门缝里偷看这般热闹,以他的视角,人家走近了,他便也只能看到下半身多一些,所以对于这块晃于他眼帘玉灵石的印象也尤为深刻。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佩戴着玉灵石的那位高人,名头还挺大的,到底是谁来这……”

“谁?”

“记不起来了,我听阿娘说的,那人好像来自仙岛蓬山。”

“蓬山!你没记错!”

“不相信我,就别问我!”

“那我们也去。”

情急之下,潇暮脱口而出了这句话,但后面他又后悔和陷入了沉思。

东吾羽卫统领,为何会给我这两样物件,难道,他在让我做出选择,可他又是怎么会料到我一定会在这两样之中,做出抉择。

直到阿朔扯上他的衣角,潇暮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暮,一定要去那蓬山嘛?”

潇暮朝着阿朔笑道, “因为我想找一个人,或许去那里能碰一下运气。”

阿朔喉头翻滚着苦涩,犹豫之中还是忍不住问道,“是你的师尊,言卿尘。”

潇暮突的脸红道,“呀,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你晕倒的时候,嘴里一直念着这个名字。”

“我有……一直,念着?”

阿朔点了点头回答了一个“嗯。”

潇暮捂脸既羞又恼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岚逸怜道, “除了他,还有我,拜托,你如果想保密的话,能不能上别的地方说!”

全然忘记岚逸怜存在的潇暮,“……”

岚逸怜垂眉瞪眼碎碎念道, “你的师尊有那么见不得人嘛?还保密!”

“突然想起我身上的蛇毒还未清除,蓬山之事要不以后再说!”

早早就已经收拾好行囊的岚逸怜,对于潇暮转口出尔反尔,急了道, “喂,你那毒已经微无其微了,就算你……”

潇暮知道他的心情,便强行转移话题打断他道,“要不,我们三个人一起在魏海生活下去,怎么样!”

岚逸怜和啊朔几乎异口同声喊道, “不要!”

岚逸怜不愿意,潇暮倒是理解,可阿朔的极力反对,潇暮就不懂了。

岚逸怜恨恨磨着后槽牙道,“我可不像你那么悠闲,我娘的死跟东吾已经扯上关系了,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唉,我理解你的心情,可现况是,单单对付一个卫羽,都能让我们都精疲力尽,若是公然的对抗东吾,也无异于以卵击石。”

“冤冤相报何时了……”

“何时了!我岚逸怜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拉上让狗日陪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想在魏海苟生,我也无话可说,但如果让我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我做不到!!”

岚逸怜赌气的跑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啊朔和潇暮二人,啊朔不想去蓬山也不想让潇暮去蓬山,去了蓬山他一定会不高兴,但潇暮这次不去,肯定会更不高兴,然后,可能又不知道跑哪里去喝闷酒,一身酒气的回来,对着啊朔露出那勉强的傻笑。

阿朔艰难开口道, “去吧,我虽然不知道暮你在犹豫什么,但你不是也想去碰碰运气嘛。”

潇暮吐气叹息道, “像你说的那样,我的犹豫就是太冒险了。”

“可我们一直待在魏海,就能平安一生嘛?”

潇暮愣了愣,细想之下,阿朔说的确实有道理,待在魏海就能平安一生嘛?答案是否定的,东吾的人都能找上临溪镇,那么能找到魏海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能躲一时,并不代表能躲一辈子。 他几乎耗尽灵力,设陈,才把临溪镇换移到魏海,保住临溪镇,也保住了悉知多年的村民,虽然村民们到现在都还未接受自己的世代祖辈居麓的山地在一夜之间变出了临海居。

潇暮妥协道, “阿朔,你捡几件替换的衣裳,我们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