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见林若言已经没事,王月伴一说发财,就往他那里去了。
黑瞎子从他们两人身旁路过的时候,若有若无扫过林若言的伤口。
张启灵手上的伤口也被林若言包好后,带着她起身,去捡那里的黑金古刀。
听到刚才王胖子说重拎不动的时候,林若言有点奇怪,跟青铜门那次临时征用不一样,这次她仔细去看小哥的古刀。
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小哥这刀好像跟他们最初认识时,款式说不上来哪点不一样。
“小哥,这刀是不是有点跟之前不一样?”
“嗯,最初认识你时的是个仿版。”所有记忆想起后,他就让他们将这个遗忘的刀取了回来。
红色曼珠沙华下,全是各色的宝石,两个胖子黑瞎子顾不得伤,在捡着那些宝石装入背包。
林若言喊了胖子他们几次,都说没事已经不流血了,不用包扎,她只能无奈的放弃。
听说古时丝绸之路的西域国家盛产各种宝石。
这些宝石就随意散落在秋千上女子的脚下。
也不知道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些花的守护还有这些满地宝石的陪葬能看出来不像是普通的侍女之类。
而且她身上的穿着也不像是西域人的衣服风格,反而像是秦汉时期的汉人女子装束。
除了容貌看不到,别处栩栩如生,保存完美的尸体她也就见过精绝女王和那个献王祭司了。
林若言虽然好奇那女尸,但也知道眼前不是耽误的时候,还是要先找到另外一个墓室的入口。
以防万一,就跟小哥一人拽了一把曼珠沙华,踏着这些红花一路生长出来的路线往女尸一侧深处走去。
胖子顺着宝石已经捡到了女尸的脚下了。
女尸裙裾下竟是赤着一双脚,下面踩的是一个祖母绿的宝石踏台。
眼睛一亮就要去拽,被黑瞎子制止。
“有机关,最好还是不要动这个东西。”
胖子听闻此言抬头,正好在这角度看到了女尸的容貌,心下恍惚间就被黑瞎子提远了这里。
王月伴见两人动作不对,也机警的远离了这个女尸位置。
曼殊沙华的尽头是在一个紫藤垂落的下面,张启灵用刀将紫藤挑开。
一个顶门拱起呈圆形,两侧雕刻有狼首铜环的石门紧闭。
“小哥,除了那狼首雕刻,这门整体看起来怎么有中原风格?”
林若言迟疑的说,之前一直在下墓的路上,大部分都是异域的墓葬,虽说还是看不懂墓的来历,但是一些简单的风格还是能看出的。
“或许是有中原的工匠参与。”张启灵从那狼首上拂过,有点不确定了。
从哈密王墓变成月氏国,又变成有中原风格的墓主和建筑,还带着古时匈奴崇拜的狼图腾象征。
他一时也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因。
“我们回去再仔细看下那女尸。”
又转过回到秋千那里的时候,林若言见到张海言肿着半张脸,低头看着花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胖子和黑瞎子三人还在周边寻找着宝石。
她这才想起,她好像下手太狠了,张海言咬她也不是故意的,阴差阳错破障眼也是被他那一咬激发的。
那个海虾也不知道是跟他有仇还是有情,见到就抱着咬。
还是说她猜错了,海虾不是一个人,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海虾?
当时出现在他面前的其实是一盘油爆海虾?禁不住美食的诱惑吃,把她当成了一盘虾,所以才咬?
“小哥,之前对你族人下手太重,我先帮他看下伤。”
林若言说完,抬脚就要往张海言的地方走去。
下一瞬腰间却一紧,她不解的望向张启灵。
张启灵冷幽的目光又落在了那片红痕的位置,已经淡了一些。
他极力隐藏眼底深处燃烧的妒火,将那些杀意忍下去。
到底是谁?黑瞎子还是张海言?
是张海言么?她性情温和,一般不会轻易动怒,对认识的人出手。
“要是小伤就不用管了。”张启灵松开了在她腰间的手,跟着她一起过去,去观察张海言的反应。
“我看下你的伤。”林若言走近,发现他正在甩着被她捏骨裂的手腕玩。
.......张家人对自己都这么狠吗?
“夫人下手还真是狠...嘶”张海言抬头扯了下唇,牵动了一侧指印肿胀的脸颊。
不是将小哥当成血包的那一代张家人,又是小哥在意的张家族人。
现在想来,他是无意,她当时却带了点自己的情绪,下了两次狠手,有那么一点愧疚。
林若言从背包中拿出之前采摘几味有活血化瘀消肿效果的珍贵草药揉碎,团成一团。
这草药年份很长,就算是外敷见效也会很快。
“我来吧。”要敷上的时候被过来的小哥接住了。
林若言没在意,递给他之后,就去检查被她捏骨裂的手腕。
被搭上手腕的瞬间,张海言身体微颤了一下。
“嘶,族长,轻点。”
“受伤了就回去吧。”张启灵目光沉沉的盯着他。
张海言心下一凛,族长是在试探他,他要是听话回去才不正常。
“不要啊,族长,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你和夫人.......”张海言赶忙表态。
“骨裂的有点严重,只不过你的脉象......”林若言奇怪的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
“是绝症吗?活不了几天的那种?”张海言听她话音未尽之言,半边完好的脸神色忧伤了起来。
林若言又仔细认真观察了他的面相和表情。
“不是绝症,也不是活不了几天,就是脉象跟你嬉皮笑脸的无赖性格表现有点不符,可能是我学艺不精号错了。”
下墓中未知危险太大,手又是极其重要的部位。
林若言翻找草药,她记得之前采的草药中有接骨草,眼下没有时间去配置药膏,随便再找几种草药混合一点,也多少有点长骨作用。
也为随后的回春术遮掩一下。
“小哥,你按着他。我将这草药配好。”
她的话,张启灵听明白了,有点不愿意,之前她已经用了太多的灵力,身体已经很虚弱了。
“别啊,夫人,你别学那老学究,说一半留一半,我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明白啊,这手腕不重要,我的体质好的很快。”
张海言被她的话说的七上八下,加上族长还在一旁盯着他的反应,眼带杀意,心理压力极大,急需一些话题转移注意力。
“好的很快?那算了,我正好省事。”林若言将那些接骨草随意敷在骨裂处用纱布缠绕。
“至于脉象也不算大事,心郁愁思太过,导致心脾受损气血两虚,病及阳明冲脉而已。”
林若言收拾完,见张海言还是没听明白,小哥也若有所思看着她有所不解。
想了想,是病,也没必要不好意思,遮遮掩掩的,就直白又婉转的说道:“简单来说就是不行,肾亏,我治不了。”
系统的中药医术也只是将一些理论知识灌输在她脑中,查看没有危及生命的病因和制药还好。
真正更多治病方面还需要她累积经验才会精进。
当然,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候,她这半吊子医术还是可以试试的。
张启灵......最后糊在张海言脸上的草药,下手轻了一点。
张海言..........大可不必说的这么直白,况且这对他来说,这还叫而已吗?
不过,他也没再吭声,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谁不行啊?”黑瞎子和两个胖子提着沉甸甸的背包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