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了那里面的供物,都不怕中邪吗?”
“神父放心吧,我就是你此生遇到的最大邪魔,没有比我更邪的了。
这东西在雨林外面能压制瘟疫,带上一定有鸡...很大的用处。”
看到林若言在一旁,改了词语。
张海言满足的拍了拍那个包裹。
“你..这,这是不对的。”马德寻中文都说的不利索了。
“这东西威力可大了,你可别惹我烦,惹烦我了拿这给你下饭吃。”
“这不对的,这是属于偷。”马德寻喃喃自语,虽然听过阿槟的不要脸,但还是第一次亲眼见。
“那要不你送回去?”张海言将包裹给了他,就加快脚步去追前面顺着路走的林若言。
这看着千金小姐的娇娇样子,跑的倒挺快,也没喊累。
马德寻噎了一下,抱着草茧小跑了起来追上张海言,又递给了他,不过话匣子却从这个草茧打开,絮絮叨叨,比他还话多。
张海言确定了,这马德寻天生就是当牧师的料子,爱说话到连他都受不了。
不过他也是一个好父亲,南若跟着他活着的十年,一定很幸福。
“阿槟,我听闻你在槟城的时候是一个很活泼好动的人,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这些年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是一个神父,有什么伤心事你可以向我告解,我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你的事的。”
“没发生什么。”
“阿槟...阿槟..阿槟.....”张海言被喊的魔音灌脑头痛万分,于是他走的飞快,马德寻在后面追逐不断,一天没用到就到了伐木站那里。
前面的林若言听的好笑,没想到还能遇到能克住碎嘴子的人。
又想起了小哥,笑容收了起来,为什么做事就没个顺利的时候呢。
“阿槟!”
张海言脸色铁青,走进邮局,轻声的对南若说。
“丫头,等进了雨林,我先将你爸爸送下来见你,然后再给你报仇。”
“阿槟!女侠!”张海言烦躁至极,大怒回头却发现马德寻的表情变了。
林若言顺着马德寻的目光看向邮局旁边的一个货堆那里,一个很胖的白人正在逗一个八九岁的马来小女孩开心,他一边去看小女孩的脚裸,一边去看旁边小女孩的父母注意到他没有。
“是他,十二人中的一个,修马蹄子有点傻的威尔玛。”马德寻神情愤恨,握住了腰间的刀。
林若言注意到那个白人的火枪就放在一边的树枝上。
“他跟你一样会说中文吗?”林若言问他。
“不会,我是因为喜爱东方文化,之前多接触过会说中文的华人,特意学过的,他们不喜欢。”马德寻肯定回答。
“将刀放下。”张海言按住了他要抽刀的手。
“为什么?”
“行业有行业的规矩,这种脏事都是晚上干的。”张海言挡住了马德寻的身体。
威尔玛已经听到这边有人说话往这边看来,在看到林若言那张东方脸时,眼睛一亮,但随后在看到她的身材时,又嫌恶的扭头回去。
不过在扭头回去后,又扭了回来往林若言手中的剑上看了一眼,露出了几分警惕。
这个邮局外面有一个很大的雨棚,里面都是打包的货物,什么都有,马队在那进进出出,周围还有一些鹰国的士兵持枪在守护。
邮局是用当地木料搭起来的,约有20平方左右,里面只有一个柜台,三面都有玻璃窗户,窗户里外都有长桌长椅能供人喝酒吃饭和写信用。
马德寻浑身发抖在窗户那里,死死透过玻璃盯着外面的仇人,这种刻骨仇恨的视线,不是太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到。
这个时候劝说他冷静,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
所以林若言只能沉默站在了马德寻跟玻璃窗户的中间,挡住了他的视线。
马德寻还想再换一个位置,被身旁的张海言直接捏晕了。
他将草茧放在了马德寻的怀中,又脱下上衣盖住了他的脸,然后赤着上身背起南惹的尸体就要走出去。
“你要做什么?”林若言问他。
“钓鱼。”
林若言见他将所有的锐气全都收起,变得更加猥琐,到了外面后先是将南若放在了窗户外面的长凳上,又猥琐着姿态到了威尔玛那里谈了一会,就又领着他来到了南若的面前。
华人的面孔稍微化一下妆,对于白人来说就有点不好分辨。
威尔玛看了南若足有两三分钟,他有点失智的眼神,只觉得面熟又有点想不起来。
最后他们两人似乎商量好了,威妥玛背着枪离开了。
“他是因为南若磕掉了自己的脚趾甲,没法进入雨林就留在了这里接应。”
“我们需要先离开这里,等晚上再行动。”张海言进来将马德寻也背了出去。
林若言看着他将马德寻和南若放在了高大繁茂的树枝上,又下来要背她。
“我就说你干嘛非要跟来,女人真麻烦,虽说你买了我,但是这种事就不是你这种人来涉及的,给你找一个安全地方先让你待在那等我们又不愿,被你买下.....”张海言蹲下身子。
“聒噪。”林若言往另外一棵树上飞身上去。
张海言愣了好半天,才站起身来,这个大小姐模样的人好像还真有点手段,性格也跟以往见到过的不一样,太过沉默。
独自坐在树上的林若言将空间中的黄金经书拿出,识海内沉,观察系统的反应,它却依然沉睡。
什么时候她能自己掌握时空之力就好了。
灵虚心法九层踏破虚空有点遥远,她现在就连七层都还没进入。
她将经书收起,看向下方,整个伐木站都在打牛虻,她的周围也有嗡嗡的牛虻声,却没有一只近身。
夕阳下的伐木站一边是金色的稻田,一边是繁茂的热带雨林,边缘被金色的夕阳镶染。
手中出现两人的合影,看着照片中的淡笑容颜,不过几天,就已经有思念蔓延。
马德寻醒来的时候发现是在树梢,怀中正抱着那个草茧,见一旁的张海言在给南若梳头。
“今晚是你的大日子,杀过人吗?”张海言抬头问他。
“我杀过火鸡,感觉一样吗?”马德寻看着下面威尔玛的帐篷。
“没杀过不要紧,我会手把手教你,不过还有一件事要先跟你商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