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田和伞良二人紧张的看着藤野,他们都知道这个藤野有多不正常,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像二胖的母亲一样,惨死当场!
藤野继续说:“在以前啊,很久很久了,你们的父母都没出生吧?那个时候,在樱花国海边有一个世代打鱼的渔夫。
他肯定不算富有,因为富有的人不用担心被强制征兵啊,当时,塞点钱就可以逃避当兵了。
这次大征兵弄的民不聊生。
有很多人不愿意当兵,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啊,这个渔夫就是这么想的。
他只想和家人在家好好的生活,他原本以为自己躲在家里,不出门,装作没人,就能不用去前线当兵打仗。
渔夫想的太天真,太简单了。有一天,他半夜偷偷出去捕鱼,本来以为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事呢?
可是一切都是那么巧合,那天晚上连月亮都没有,海面漆黑一片,可是正好,他居然遇到了一个撒尿的士兵。渔夫只是想去收回网里的鱼啊!
渔夫太紧张了,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发现了,起来转身想跑,已经晚了。
他被两个士兵当场抓住,被带回到军营里,给他换上军装,拿上枪。
渔夫和一大群跟他一样惶恐不安的年轻人一起,坐上了运兵船。
在战场上,渔夫认识了好几个战友,他们出生入死,渔夫每天心惊胆战,他心里一直牵挂着美丽的妻子,年纪还小的女儿,和妻子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
不知不觉,半年多时间过去了,这半年里渔夫身边的战友换了一批又一批。
只有渔夫命大,一直活着。
有一天,九死一生的渔夫从前线退下来。有个战友今天显得很兴奋,对渔夫说,你晚上来不来玩,船上新来了一批妇女!
渔夫想起家中的妻子,连忙拒绝,他觉得这是对妻子的背叛。可是战友却兴致盎然,非要拉渔夫一起去。
渔夫转念一想,半年多一直这么紧张,如果不缓解一下,自己确实要被压力压到崩溃了,反正妻子会理解自己的吧?
当渔夫和战友一起来到缓解场所门口,这里到处都是人在排队,有几百上千人之多,总共有三条队伍,渔夫排在中间那条。
刚排了不久,就听到自己的队伍前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骚动,过了一会,一大群人七手八脚地抬了个人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军官,骂骂咧咧,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
被抬出来的人身上盖着白布,白布上还有渗透出来的血迹。
当那人被抬出来的时候,渔夫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随着被抬的人距离渔夫越来越近,那预感变得越来越强烈。
渔夫像疯了一样扑过去,身边的战友怎么拉都拉不住他。当他掀开白布的时候,盐田,伞良,你们猜渔夫看到了什么?”
坐在伞良身旁的盐田脱口而出,那声音微微颤抖:“是渔夫的妻子。”
藤野依旧背对着二人,沉默了两秒,接着说:“你猜对了,是渔夫的妻子。”
伞良的心像被人用力攥紧了一样难受,他也有妻子,他无法想象,藤野口中的渔夫在那一刻是怎样的心情。
藤野继续了他的故事:“渔夫的心都停跳了,那一刻,世界上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失去了意义。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当兵?自己真的想这样出生入死的战斗吗?
渔夫看到,妻子身下的白布上满是深红的污秽,这些污秽就是渔夫的骨肉,是他尚未出世、不知性别的孩子。
而且,妻子的眼睛瞪得溜圆,眼睛死死瞪着缓解场所的方向。
嘴张得大大的,再也闭不上嘴。
妻子的眼睛就好像告诉渔夫,他要进到屋子里面找,他们的女儿也在里面。
发疯的渔夫又跑到缓解场所的里面,发了疯一样四处寻找。
在一个房间里、在自己另一个出生入死的战友身下,发现了已经因剧痛昏死、血溅的到处都是的女儿。
那时候,渔夫的女儿只有十一岁。
他先是一拳又一拳,打死了刚刚在女儿身上的战友,又发了疯的见人就打。
嘴里一直在喊同一句话:那是我的妻子和女儿啊。
这时候没有人再阻止他。
当渔夫扛着失去意识的女儿,扑倒在死不瞑目的妻子身上痛哭流涕时,周围的人像躲瘟神一样,纷纷散开。
只有渔夫的战友敢走过来,小声对渔夫说,她们两个是被长田大尉亲自抓过来的。
长田就是刚才站在妻子尸体旁的那名长官。
当渔夫想用自己的双手挖出长田的双眼时,五六个人死命按住他,渔夫只能伸直自己的双手,死死的指向面前几步远的长田。
渔夫多希望自己现在不是空手,而是手里有一把手枪啊,他多想亲手为妻子,女儿,和未出世的孩子报仇啊。
他想让这个长田全身溃烂而死,他想让长田受尽痛苦而死。可是空手的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他憎恨,恨空手的自己无能为力。
长田身上穿的那身衣服,正是一身褐色皮衣,头上褐色军帽,褐色的长筒靴。那身衣服的模样,永远印在了渔夫的心里。
从此,他只为复仇而活着。
长田面无表情,冷笑着盯着渔夫看。后来长田用枪托打晕了他。
再次恢复意识,渔夫被关进了牢房,他再发疯也无法离开。
很多天以后,一身枷锁的渔夫被人偷偷放了出来。
原来是战争结束,樱花国这次赢了,长田和其他人都出发回国了。
只有渔夫昔日的那个战友买通了狱卒,放出了他。
战友告诉他,渔夫被长田打爆后关起来的那天晚上,长田大尉就下令:四十名樱花国军人轮流使用渔夫的女儿,随便想用什么方法都行。
这是长田对渔夫竟敢反抗的报复。
等到这几十名樱花国士兵彻底发泄完欲望之后,渔夫的女儿早已被活活痛死了。
现在给渔夫告密的战友在当时离老远看了渔夫女儿一眼,她周围的墙上全是喷溅出来的血点。
她出血太多,死的时候脸和胳膊都白了,像个白色的陶瓷娃娃。
长田大尉下令此事严禁外传,要所有知情人烂在肚子里。
渔夫一直不再说话,后来,他只对战友说了一句话,长田在哪里?战友告诉他,现在大部队刚刚撤退,长田距离他们并不远。”
撤退时间在午夜,渔夫在长田住所的门外等到了他走出门的那一刻。那天,长田居然是一个人走出来。
长田上尉本来以为能回家了,哈哈,他回的了么?
当渔夫的手指深深插进长田的眼睛的时候,长田都不清楚,渔夫怎么会被放出来呢?
不知为何,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驱使渔夫把长田的皮衣扒下,再戴上他的帽子。
然后,渔夫用长田身上带着的匕首把长田整个人切成了一堆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