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那个女的,她正盯着我看呢。”
墨时的语气略带调侃,似乎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
“哪个女的?”
墨枭随口问道,语气中并没有太多在意。
“就是刚才那位假装被我撞到的女士,她的眼神老是往这边飘,我说什么来着,这种人不简单,擅长算计。”
墨时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
他继续分析:“也许是因为我们太出色了,又长得帅气,你看今晚有多少女生试图接近我们。就拿坐在我们旁边隔了两个位子的那个女孩来说吧,安什么来着?她说她是跟着她爷爷一起来的,明显是想要引起我们的注意。”
“这些人目的不纯,都是冲着我们来的,你瞧,那女的还在偷偷看我呢。哥,你得保护好我啊。”
墨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对此,墨枭只是无声地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认为情况有墨时说得那么严重。
另一边,苏斓凝视的方向,那个看似若无其事的女子终于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苏斓心中暗自惊讶,这不是安芸那丫头吗,真是冤家路窄!
苏斓的手指不自觉地蜷曲起来,这一切的不愉快全拜安芸所赐。
若不是她的恶作剧,自己又怎会与那个自恋狂产生交集。
想到此处,她心中懊悔未及当时直接反击,给这个爱使坏的绿茶一点颜色看看。
对这样的人,就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知道厉害。
可是,安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以安家在洛城尚且称得上是颇有地位,但在京城这个藏龙卧虎之地,根本排不上号。
即便安家财力再增数倍,也难以支撑安芸在此地高调现身,更何况她身旁还有一位谈笑风生的老者,身份神秘,引得苏斓一阵好奇。
苏斓性格里从不缺乏敢爱敢恨的果敢,既然安芸故意挑衅,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正当她准备起身前去理论之时,秀场内灯光骤然亮起,一场视觉盛宴即将拉开序幕,苏斓只好暂时按下心中的怒火,暗自发誓日后再找机会讨回公道。
就在她刚要落座的瞬间,秀场中央的通道处,一名男子在主办方的引领下缓缓步入。
他身高接近一米九,气质非凡,即便穿着低调,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入口,也无法掩盖其强大的存在感,瞬间便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这场秀的主办方本就拥有不小的背景,但在这位男士面前,竟也显得有些谦卑,笑容中透露出的尊重并非刻意逢迎所能表现。
这样的实力人物,实属世间罕见。
苏斓心中不由得一怔,燕总,那个在商界呼风唤雨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一向在洛城处理事务,怎么突然间回到了京城?这件事,小冉知不知道?
想到此处,苏斓迅速给好友安冉发送了一则消息:“冉冉,你猜我在这里遇到了谁?”
伴随着短信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她的眼神中既有惊奇也有期待,一切的未知与疑惑,似乎都将随着接下来的回复而逐渐揭晓。
她小心翼翼地从精致的手提包中取出手机,手指轻巧地点开相机应用,对准了不远处正准备登台的模特,轻轻地按下了快门。
一张充满光影艺术与时尚气息的照片瞬间定格,随后,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将这份即刻的美丽通过指尖传递,发送给了那个总能在第一时间回应她的安冉。
然而,命运仿佛在捉弄人,此时的安冉正全神贯注于即将开始的表演,他的手机被悄然收入抽屉深处,那条饱含期待的信息,就这样静默地躺在冰冷的屏幕之上,无人问津。
不远处,一身着定制西装的墨时,敏锐地捕捉到了苏斓这一细微举动。
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冷笑,内心充满了对苏斓行为的讽刺。
这个女人,总是在寻找各种机会偷偷拍摄其他男性,就连刚刚在他面前故作姿态的摔倒,都声称不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墨时的心中五味杂陈,对于这种刻意的行为,他既觉得可笑,又有些不悦。
与此同时,燕应缕坐在被精心挑选的最佳观赏位置上,他那修长的身形与周围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活动主办方恭敬地引导他入座,他优雅地交叠起长腿,脸上的淡漠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情绪。
燕应缕的存在感犹如孤傲的帝王,当他那双深邃的黑眸轻轻扫过前方时,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渺小,他眼底的平静无波,透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让人不禁敬畏。
主办方为能请到这位商界巨擘而颇费周折,原本满怀期待地想要借此良机与燕应缕交流,却未料到对方多数时候都选择了沉默以对。
面对主办方试图打破沉默的努力,燕应缕只是轻轻启唇,用他那磁性而淡漠的声音提醒道:“表演快开始了。”
这句话宛如一记无声的命令,让主办方只能默默收起话语,恭敬地在燕应缕身旁落座,共同等待时装秀的帷幕拉开。
此次时装秀汇集了全球众多顶尖设计师的心血之作,其艺术价值和商业影响力不言而喻。
而苏斓所在的团队被安排在稍晚的时间段出场,使得等待的空气中弥漫着几分紧张与期待。
时装秀虽千篇一律,但在细节上却各有千秋。
无论是服装的巧妙搭配,还是模特的精准选择,都是决定秀场成功的关键。
大型公司和知名设计工作室往往不惜重金聘请那些能够完美展现服装魅力的超级名模,她们的每一个步伐、每一次转身,都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时尚的故事,让人目不转睛。
秀场内虽然人声鼎沸,但多数声音都被刻意压低,讨论的话题围绕着台上展示的华服与模特的风采。
而燕应缕,这位商界的传奇人物,自始至终保持着旁观者的冷静,他那深邃的目光并没有在舞台上流连,显然对这类社交活动兴趣寥寥。
若非主办方再三恳求,他或许早已选择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