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音心砰砰跳了好几拍:“你竟然能查到?你是拜托了玄熙吗?”
“你怎么就觉得我一定要拜托谁才能查到?我自然有我的主意。”
苏闻礼长腿交叠,做出一副大佬的派头来,语气慵懒:“我怎么搞到的,你不用管,你只管用就行。”
黎知音绕到他面前,幽深眼瞳里闪着跳动的火光:“那你开个价。”
苏闻礼嘴角一勾,似是嘲笑:“我不要钱。”
她死死盯着他肉粉色的唇:“那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想要。”苏闻礼依旧笑得漫不经心。
“是吗?”黎知音屈膝,用膝盖顶开他交叠的长腿。
苏闻礼身形一僵,笑意也没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身体却顺着她的力道,将双腿放平。
是迎合她的姿态呢。
黎知音心里隐隐有了主意,跨坐在他腿上,和他平视。
苏闻礼的手搭在椅子两边,没有环抱住她,呼吸有些紧绷,失去了刚才那黑帮大佬般从容不迫的派头。
近距离,她可以看到他由短到长的浓密睫毛,因为紧张而忽闪忽闪的。
她轻轻吻了下他的眼尾:“那这个是你想要的吗?”
苏闻礼身体一抖,僵硬地看着她。
黎知音微笑:“是吗?苏先生。”
苏闻礼的眼睛微微睁大,什么话也没说,只感觉空气紧紧绷着,是歹人来临前的前兆,也是他的心思要落实的前兆。
他好像失去了开口说话的能力,只痴痴地望着她。
黎知音笑意加深,像蛇一样缠绕住他,温柔吻上苏闻礼。
哪怕她吻技再怎么不精湛,面对毫无经验的苏闻礼也够用了。
笨拙的吻逐渐变得激烈,苏闻礼像是醉了,扣住她后脑,蓄意掌握主动权。
黎知音适时抽离,去亲吻他的颈。
苏闻礼顺从地仰起头,把最薄弱的大动脉暴露在她唇齿间。
她贴上去,感受大动脉剧烈的跳动,跳得极快,滚烫地要在她唇上化开。
只要她一用力,这个男人就会死在她手里。
苏闻礼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听到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竟然有一种晕船的感觉,声音沙哑低沉:“你今天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好像我不存在。”
黎知音仰头看他,并不说话。
苏闻礼蹙着眉,薄唇轻启,像是要说话,却又没有发出声音。
黎知音感觉自己在杀鱼。
鱼的嘴唇一开一合,鱼身无法自持的蠕动。
她知道怎么杀鱼能一刀毙命,但不急着让鱼现在就死,死了就没趣。
她用手机定了个时,只有三分钟。
三分钟是她能在工作中摸鱼的最长时间。
鱼瞥见了,似乎是觉得屈辱,扑腾着要起来,却变成了无能为力的挣扎。
“我不理你,是因为我有工作。”她面不改色,语气也是淡淡的。
“所以你这也是因为工作想要拿下我,因为方便以后利用我?”苏闻礼眼尾透着红,埋怨地看着她,像要把她看透。
要不怎么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他们知道她的混账,却还渴望从她身上拿到一点温情,跟她一样拧巴。
当然如果她说是,苏闻礼也不会说什么的,跟她在一起,想必他心里有准备。
黎知音忍不住笑起来:“不是。”
苏闻礼无措地抓紧椅子,依旧死死盯着她:“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轻声道:“我刚才压力很大,看谁都觉得可疑,那种情绪都快把我挤爆了,我以为我谁都不能信,但是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发现,这整个公司里,我最不会怀疑的就是你苏闻礼。”
苏闻礼呼吸凝滞,听到这话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双臂紧紧缠住她。
好像怎么抱着她都觉得远,怎么抱着都嫌不够,恨不得把她镶在他骨头里。
在这逐渐变得灼热的温度中,黎知音含笑的声音响起:“好烫啊。”
他脸更是发热,什么都没说,吻住她的唇。
两个保镖杵在门口,看了眼时间。
已经三分钟了。
他们要不要敲敲门?
忽然,门开了。
黎知音平静地看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从他们面前绕开。
他俩就探头看向室内:“boSS?”
苏闻礼背对着他们,坐在长椅上,声音很低沉:“别过来,把门关上。”
俩保镖止步于门口,再次把门关上,窃窃私语:“该不会吵架了吧?”
“感觉像,黎小姐那种性格,说不定要怪我们老大多管闲事。”
苏闻礼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整理自己,裤链有些打滑,拉了好几次都脱手,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再上扬。
等整理好一切,苏闻礼走到更衣室的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头发没乱,领口却大开,锁骨处有好几块紫红色的痕迹。
他凑到镜子前仔细看了看,无意间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镜子里的男人脸颊透着一层薄红,眉眼没有变化,但就是感觉变了,欢喜从眼角眉梢溢出来。
他洗好手,整理了表情,走出更衣室,恰好见到黎知音跟叶乘歌一起走出来。
他停下脚步,看黎知音背影看得很专注,忽然脑袋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忍不住扶额:“唔!”
保镖们赶紧扶住他:“boSS!”
黎知音敏锐回头,惊见苏闻礼捂着脑袋,脸上的潮红倏地变成了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