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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老爷吃了你们馆里的丹药,头上长了犄角!”几个小厮在天逸馆内哭天抢地。

他们围着个头上包裹着厚厚一层布的男子,不知谁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头,他发出惨烈的叫声。

“老爷。”

“老爷你没事吧。”

手忙脚乱间不知谁碰到了他头上的布,露出一对犄角。

一片哗然。

越来越多人将天逸馆围的水泄不通。

“角!他头上真的有角!”

腾如就在这时下楼,看到被围观的人,他讶道:“这不是管老爷吗?”

管庆安捂住头上的犄角,慌乱看向他,见是腾如,他幽怨怒吼:“我吃了你们天逸馆的药就长了这玩意儿!给我一个交代!”

四面八方朝他投来的异样眼光令管庆安又难受又害怕,要是传出去了,他会被当成邪祟一把火烧了吧。

腾如面色不改,问道:“你服入的何药?”

管庆安愣住,支支吾吾,神色有些不自然。

身旁的小厮最快:“是六味力大丸!我们老爷就是吃了这药,一夜之间就长出了这鬼东西。”

“六味力大丸?”

围观的百姓惊呼,又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药?

什么作用?

管庆安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厮,用眼神斥责他。

腾如了然,他笑了笑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六味力大丸每日都能卖出上百瓶,已经卖了好几年了。

再者,我记得管老爷也不是第一次买,若是吃这药,不可能会吃出头上长东西。”

他看了眼李飞。

后者立即回忆,翻出管庆安的买药的笔录。

天逸馆会将每日,每个买药的客人都记起来。

好事者一看,还真是,管府来天逸馆买药的笔录,都是买六味力大丸。

知道这丹药是什么用处的男子嘿嘿笑了声:“诸位可想知道此药是作甚用的?”

“兄台快说。”

男子道:“此药用作房事上,服入后,男子有用不完的力气,大家可懂了?”

“懂懂懂。”

管庆安只觉丢人,他闭上眼,哀求道:“腾掌柜,可否将他们都赶走。”

腾如淡笑,拍拍手。

天逸馆内走出十个容貌秀美,身段纤细高挑的女子,她们手中提着茶壶和一食盒的糕点。

个个脸上带着淡笑:“诸位父老乡亲随我找一处空地,喝喝茶,吃吃糕点。”

围观的百姓眼都看直了,被她们这么温柔注视着,都有些讪讪,跟着离开天逸馆。

刚还水泄不通的馆门口很快空了。

林清禾站在三楼窗处将底下的闹腾尽收眼底,心中慨然,腾如那狐狸不愧是奸商,做生意倒是很有一套。

见她下楼,腾如十分惊讶:“就炼制好了?”

林清禾嗯了声。

腾如看向她的眼神瞬间炙热。

这一刻钟都不到就炼制出了二十颗玉肌丸。

在他看来,还当什么道士啊,一心炼制玉肌丸,干一年就可以收手游厉天下,快快乐乐度过此生!

腾如殷切的给她斟茶,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深情的很:“小禾禾累了,我给你捏捏肩。”

他手搭在林清禾肩上,轻轻按摩。

这狗腿子的模样看得管庆安一愣一愣的,他回过神来,哭丧着脸:“腾掌柜,您可救救我吧,我总不能顶着犄角活一辈子吧。”

林清禾被腾如伺候的很舒服,视线落在管庆安的犄角上,眼神微眯。

管庆安莫名被她看得有些心惊,忙低下头。

“我又不是大夫。”腾如笑眯眯道,他凑到林清禾耳畔,轻声启齿哄她,“小禾禾,再炼制一炉子玉肌丸可好,咱们多挣点钱,将清山观开遍全天下,指日可待。”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林清禾耳垂,有点痒,她抖了抖挪开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物以稀为贵,不炼制了。”

“好吧。”

腾如立即直起身子,在她旁侧坐好。

管庆安道:“腾掌柜人脉广,肯定有办法的,我愿意出一千两,恳请腾掌柜为我搭线找悬壶神医。”

林清禾喝茶动作一顿,咳嗽声。

管庆安看向林清禾,眼神充斥着迷惘。

他见她生得倾国倾城,又见腾掌柜对她颇为亲昵,误以为她是他的相好。

腾如憋着笑意。

看来管庆安不认识小禾禾啊。

咳。

见管庆安不为所动,林清禾又咳了声。

“女郎可是嗓子不舒服。”管庆安苦着脸问,他都自顾不暇了。

林清禾食指在桌上一敲:“你不是想见悬壶吗,一千两。”

管庆安惊喜不已,迅速从兜里掏出一千两放在桌上。

林清禾颔首,示意他将手放在桌上。

“腾掌柜,这?”管庆安迟疑的看向腾如。

腾如笑道:“你不是要找悬壶神医吗,诺,这位便是。”

管庆安大惊。

青衣,容貌倾城,气质脱俗宛如神女。

这会儿他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传闻中的悬壶神医。

扑通!

他直接跪下:“求神医救我一命!”

林清禾道:“好说好说,几天前你吃了什么。”

管庆安神色微懵,他仔细回想,大手一拍:“鹿!我夫人娘家大舅逮了一只鹿,据说鹿血鹿肉很补,所以我放血饮之,这几日都喝了鹿血。”

他说着说着,唇瓣开始抖动,紧张的吞了口唾沫。

犄角!鹿可不是有犄角。

他全身冒冷汗跌坐在地。

“那鹿你杀了吗?”林清禾问。

管庆安六神无主摇头:“并未,我为了喝它的血,每日都好好养着,神医,我这犄角该不会是喝了它的血导致的吧。”

林清禾点头:“活生生割人家放血,做你的血引,若是你,你服吗?”

管庆安彻底瘫软下来,他抖道:“那我该怎么办。”

林清禾笑而不语。

腾如见他这可怜的模样,他笑道:“管老爷,你眼前的悬壶神医出自道家。”

管庆安恍然,急忙跪在林清禾面前:“求神医救我。”

林清禾道:“好说好说,就是这诚意。”

“一万两!”管庆安张口就来。

他家世代都挖矿,乌石,富裕的很。

林清禾嘴角不由咧开,下一秒又抚平,亲自将管庆安搀起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