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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布谷~

布谷鸟的声音突然响起。

惊的芍药迅速起身走到门口,是主子!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小姐!”

芍药这句卡在喉咙间,不敢喊出来,唯恐被人听见。

林清禾将锁撬开,进去,一眼就锁定芍药脖颈上的红痕,眼神变得幽暗。

“恒王伤的你?”

芍药慌乱四处探看,上前挽住林清禾的胳膊,又哭又笑:“小姐你傻啊,我就是个诱饵,快走。”

林清禾拉着她:“一起走。”

芍药心底一阵暖流。

一阵脚步声传来。

晦暗的夜色瞬间灯火通明,恒王府的侍卫手里拿着火把,恒王与宋白微从中走出来。

“好久不见,清禾。”看到林清禾,恒王的心脏还是忍不住为她跳动。

宋白微侧目将恒王的目光尽收眼底,不由咬住下唇。

林清禾嗤了声:“布这么大一个局来抓我,你可真是费尽心思,将芍药放了,我跟你走。”

芍药瞬间抓紧林清禾的手:“小姐!”

李氏被动静惊醒,看到林清禾的背影她一阵惊喜,面色又慌乱:“清禾,快跑!”

见林清禾没反应,李氏又道:“他们意在于你。”

林清禾回头,两人对视。

她面无表情转回脸。

李氏僵住,心底一阵难受。

她的亲女儿,是真的不认她了。

养女又是六亲不认,行事狠辣恶毒的疯子。

李氏一时间深感绝望。

芍药死死抓住林清禾,双眸饱含泪水。

“乖,听话,先回茅山屋。”林清禾凑到她耳畔,“昨日我给自己算了一卦,牢狱之灾,所以这牢狱我得去,你在茅山屋等我回来。”

芍药听话的松开:“小姐没骗我。”

“自然。”林清禾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塞进她手心,“红莲那儿有个叫罗香的小姑娘,你将她领回茅山屋。”

芍药点头:“好。”

“悬壶神医,走吧。”侍卫上前,将林清禾围住。

芍药攥着手心里的糖果,经过恒王身旁时,她恶狠狠的剜他眼。

她心情沉重的回到茅山屋。

她一定会等小姐回来!

悬壶神医被抓进牢狱的消息昭告天下,引起一片轰动。

范丞相跟国公爷几次进宫找景武帝求情,都不被见。

景武帝如今的心思都在虞听晚身上。

虞听晚,宋白微派人找的绝色女子,特地献给景武帝,激发他的色心,最好是日日在房事上,不理朝政。

宋白微本想让虞听晚作为恒王府的棋子,岂料她性子刚烈,压根不愿意屈身于景武帝,更不会听令于恒王府。

她是在逛街时被齐明的人迷晕,一路带到京城送进宫。

短短在宫中几日,虞听晚便知道景武帝是个什么人,要说以前还能称得上是明君,现在则是昏君中的昏君,完全被恒王拿捏都浑然不知。

拓跋国一年一度的进贡就在今日,作为一国之君的景武帝却不见踪影。

.

宫中内殿。

咯吱咯吱,一阵床榻摇晃的声响,还伴随着景武帝暴怒的声音。

“朕今日就要睡你!”

虞听晚是个烈性子,她不怕死,第一晚在龙床上时就划破了自己的脖颈,好在不深,被救回来。

她越是刚烈,越引起景武帝的兴趣。

要不然说,男人就是贱呢。

越得不到,就越想要。

虞听晚在偌大的床榻上躲来躲去,无处可躲,目光悲切:“你休想!”

她生得十分清纯,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又增添了几分妩媚,全身肌肤白如雪。

景武帝如今精虫上脑,完全被药物所控制,眼底只有虞听晚那雪白诱人的肌肤。

他上前:“美人!”

刺啦,虞听晚的衣裳被景武帝直接扯开。

帘子若隐若现两道身影一上一下,扑通,一道身影被踹下床榻,景武帝被虞听晚踹下床碰到桌角后不动了。

虞听晚视线落在不动的身影上,起身下床榻去探景武帝的鼻息,神色震惊跌在地上,呐呐:死了?

左公公抵达殿门口,衣衫略不整的虞听晚从内殿出来,两人对视,纷纷愣住。

虞听晚拢好衣裳,神色僵硬:“左公公。”

左公公若有所思:“虞妃,陛下呢。”

虞听晚抿唇:“睡着了。”

左公公无奈又毫不意外:“拓跋使者已入金銮殿,朝臣就座,唯独陛下不见踪影。”

虞听晚顿住,眼底掠过慌乱,随后淡定:“陛下今日乏累不堪,本宫刚劝了,劝不动,左公公先回去禀告,我再劝劝。”

左公公审视,直接越过虞听晚:“我进去看看”

虞听晚慌张跟上:“左公公.......”

虞听晚面色涨红,浑身绷紧,眼见左公公快速进入内殿。

虞听晚:完了

“陛下!”

左公公看到躺在地上的景武帝一脸震惊,不可思议回头看了眼虞听晚,他走到景武帝身旁探鼻息。

虞听晚心跳如雷,手搭在随身携带的匕首把上,想抽出来杀左公公。

就在虞听晚要往下捅的时候,景武帝猛地睁开眼睛。

虞听晚迅速收匕首,左公公被景武帝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景武帝盯着天花板,看清后身边人,震惊迷茫:“你们是何人?”

他观察两人,被虞听晚美貌惊艳,虞听晚紧张攥拳不敢对视。

见景武帝醒来没有一时砍了她的脑袋,虞听晚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是何意思,屏住呼吸在旁侧不敢出言。

左公公有些摸不着头脑,恭敬道:“请陛下跟随奴前往大殿。”

金銮殿,里面传来一阵阵讥讽声。

“听闻大景人才济济,结果连这首诗都对不上来,真是笑死人了。”

“是啊,我拓跋三岁孩童都能对的诗词,你们满朝文武竟然一个都不会,啧啧,真是废物啊。”

”罢了罢了,还是不为难尔等了,认输吧。”

拓跋使者一个接一个的嘲讽,尤其是看龙座上空无一人,都暗自发笑。

早就听闻大景的皇帝今年老眼昏花了,宠信奸臣,将几大武将抄家流放不说,还重女色。

他们这次有备而来,为的就是让大景没面,将拓跋低位的境地调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