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南听着小媳妇小嘴叭叭叭的抱怨,手里动作不停,淘米准备蒸大米饭,待到小媳妇抱怨累了,他发出灵魂质疑:“所以,央央儿,你到底做了什么梦,这么可惜?”
夏央被噎住了,眼神闪躲:“就、就普通的梦。”
段柏南本来还没怀疑的,但小媳妇这反应,不太对啊,他狐疑的看了过去:“你心虚了。”
夏央跟他对视:“没有。”
谁知段柏南下一句话:“梦到我了?”
就看到小媳妇眼神闪烁了两下,接着问:“梦到我色色了?”
夏央:....
“滚滚滚!赶紧做饭嗷。”
这货还能再精一点嘛。
这下,段柏南就更确定了,他黏在夏央身后:“梦到我怎么你了?说说嘛。”
夏央暴躁的很:“你滚。”
“别不好意思啊,咱俩谁跟谁。”段柏南贱兮兮的,颇有一种非要问个明白的意思。
“再问晚上你自己一个被窝。”夏央斜睨着他。
段柏南立马住嘴了,不敢犯贱了:“真凶。”
“嗯?”
段柏南当即一个转身:“来,小胖子,让爸爸抱抱。”
小橙子眨巴着大眼睛:“妈?”
“不记得你爸了?”
小橙子迟疑的捏了捏段柏南的脸:“爸?”
“诶!”
“噗~”下一秒,被亲儿子的口水喷了一脸。
段柏南:???
夏央:“哈哈...”
她看着段柏南危险的脸色,赶紧把胖儿子接过来,拍了两下屁股蛋:“臭小子,跟谁学的,不讲卫生。”
小橙子还以为妈妈跟他闹着玩呢,咯咯的笑倒在妈妈怀里:“妈,妈。”
“以后不许了听到没?”夏央掐着胖儿子的脸蛋,虎下脸告诫他。
“妈,噗~”
夏央:!!!
段柏南:“哈哈哈...”
夏央一个冷眼扫过去,段柏南不敢笑了。
“臭小子。”夏央又狠狠拍了两下屁股蛋:“脏死了!”
“啊,妈,坏!”小橙子啊啊的凶夏央。
夏央拧起了他的耳朵:“不许冲人吐口水。”
小橙子呆了一瞬,伤心了,张大了嘴嗷嗷的哭,边哭边控诉:“妈,坏!坏!”
他不要妈妈抱了,冲着爸爸张开了手臂。
那段柏南可不敢在这时候捋夏央的虎须:“我的饭好像糊了,我去看看。”眨眼间,人就没了身影。
小橙子一看,哭的更伤心了。
“要爷爷,要爷爷,妈坏,爸坏,打橙!”
夏央被哭的脑壳子嗡嗡的,偏偏这时候,门外又有人敲门:“段柏南,开门去。”
段柏南闪现到门口,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是个看上去正气十足的男人:“有事?”
门外的男人探头往屋里瞅,段柏南黑了脸,动了动身子,挡住那人探究的目光:“你看啥呢?”
“里面有孩子哭?哪来的?”
这话问的,段柏南脸色阴沉下来:“你到底谁啊?”
“关你屁事!”
话一出口,就看到男人动了,一个擒拿手,直冲段柏南而来。
段柏南骂了一声,左闪右躲,奈何男人身手厉害,最终,他还是被人反剪着按到了墙上,痛的龇牙咧嘴的:“你有病吧!”
夏央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的就是段柏南被人按在了墙上的一幕:“怎么回事?”
“来我们家门口打人,太嚣张了吧!”
这院里的人都什么毛病,莫名其妙的。
她把小橙子放到炕上,拎了根柴火出来,气势汹汹的抽了过去:“放开他!”
但是那男人身手奇好,一把钳住棍子:“老实交代,孩子哪来的?”
话音落下,男人抬眼看到夏央的脸,愣了一下,可更多的是严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夏央:“你是不是有病!”
“诶诶诶,小杨,小杨,误会了,误会了。”隔壁冲出了一个老头,急的直拍大腿。
“这是咱们院新来的租户,租老郑房子的,你给人放开。”老头是这院里的管院,姓张。
叫小杨的男人顿了一下:“那孩子?”
张老头都快跳起来了:“当然是人家小两口的了。”
小杨这才放开了段柏南和夏央的棍子:“抱歉,是我误会了。”
“你误会个鸡毛啊!”夏央冷着脸,又是一棍子抽了过去。
误会就能把打人这一茬揭了过去?
“我今儿个可是真的开了眼了,还是哈市第一的机械厂呢,家属就这素质,一言不合上来就打人。”
“可真是吓死人了,老段,咱们还是换个地方住吧,这院里我是不敢住了,万一哪天再被人打一顿,上哪说理去。”
“咱们外来人口,可惹不起人家坐地户。”
夏央说话归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虽然没打到小杨,可那虎虎生风的架势,看的张老头一阵心惊肉跳的。
这小媳妇,看着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这么泼辣,嘴皮子也利落。
张老头念叨着:“误会了,误会了,这绝对是误会了。”
夏央舞了半天,一下没打到姓杨的,干脆不自取其辱,收了棍子:“老段,收拾东西,咱们走。”
“机械厂咱们惹不起,躲得起。”
段柏南活动着胳膊,听话的:“嗯”了一声。
“小段,小段,这是个误会。”张老头赶紧拉住人:“这是我们院里的小杨,杨公安,在派出所工作的,他绝对没有恶意的,这就是个误会。”
这两口子要是走了,传出去,他们院的名声得成什么样了。
“小杨,你这是干什么呀?好端端的你动什么手?”
杨公安嗫嚅两声:“抱歉,是我没搞清楚状况,给两位同志道歉。”
夏央冷着脸:“不接受。”
她正想关门呢,对面南房突然冲出了一个女人,二话不说给夏央跪下了:“是我的错,求求你别写举报信!”
是上午来家里借肉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