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又开始飘落雪花,打在人脸上,冰寒刺骨。
六子在大雪中绕来绕去,不一会儿,他又来到另一处小院子门前。
这时候,他已经换上一个中年人外貌。
一只乌鸦在他头上盘旋几圈后,直接落在他肩膀上。
“咕咕嘎嘎”的在他耳边叫几声,让他露出笑容。
伸出手,手心里有几颗野果。
手微微一抖,乌鸦和野果都消失不见。
既然在老太太指定的地方没有什么收获,那么今日就换个地方,总之不能空手而归。
身影一闪,他进入小院子。
院子内很快传来李德怀的声音:“你是谁,来此有何贵干?唔…。”
“唔…!”
院内还有一个年轻女人,还没有喊叫出声,就戛然而止…!
一个小时后,六子穿上衣服,看着李德怀和他养的小妾双双昏迷在床上。
心中不住的冷笑,你看中我女人,我也看中你女人,没毛病!
随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沉重的大箱子。
箱子打开,黄灿灿的、密密麻麻的一堆,直接晃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还有厚厚的一沓钞票,差不多有大几千块钱,被随手扔在箱子的角落。
你收了我的钱,我收你的钱,这很合理!
手一挥,箱子消失不见。
除此之外,房间内还有一些金佛、玉盘、古董花瓶什么的,以及厨房里腊肉、熏兔、面粉、鸡鸭鱼什么的,都被一扫而空。
有些食材,还是他前几天送的。
甚至,连李德怀身上的、和抽屉里的几百块钱“零钱”都没放过。
既然打劫,那就要专业一点。
做完这一切,他还想要不要顺便举报呢。
毕竟这李德怀是有家室的人,他身为一个副厂长,今天跑这里偷人算怎么回事儿?
可想了半天,觉得还是算了吧。
目前为止,他跟李德怀还没那么大的仇恨。
抢他一把,自认说得过去。
再做就有点儿过,而且还容易引火烧身。
拿出一个空间加工间制作的照相机,“咔嚓咔嚓”的一顿拍。
还让李德怀和他小妾摆上各种造型,以显示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
…
“心满意足”的回到四合院,六子手里多了一些食材,有十斤白面、一只兔子、一只鸡和一些萝卜、花生、点心什么的。
阎埠贵又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
虽然,在面对六子的时候,“拦路抢劫”的成功率不高,但阎埠贵还是乐此不疲。
尤其是这个年月,哪怕弄几颗花生米也是赚的。
“六子,可以啊!弄这么多东西!”
六子撇撇嘴:“三大爷,这些都先不说,我今天听说您被停课了?真的假的?”
本来还盯着六子手里的大包小包呢,可听到他的话,阎埠贵一下子跳起来。
“六子,你听谁说的?这是谁造的谣?”
“三大爷,这还用造谣吗?你们学校的老师们都传开了,说您向学生家长索要物资。
作为惩罚,下学期学校将不安排你的课,还将罚你打扫学校厕所。
三大爷,我是听我同学的亲戚说的,也是道听途说,您可别在意哦!”
阎埠贵一听全明白了,怪不得在放假前,教导主任让他下学期去后勤工作。
他还以为让他兼职呢,原来是另有缘由。
看着满脸苍白的阎埠贵,六子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当然,这是六子干的,李德山起到主要辅助作用。
上次李德山他们过来串门,没想到却因为刘、阎两人闹了个不愉快,连饭都没吃饱。
李德山回去之后,在一次吃饭的时候,把这事儿当笑话似的说给一个教委同志听。
可教委同志是什么人?领导怎么可能会跟他随便讲笑话?
于是,那名教委同志跟学校方面打了个电话。
也是以李德山的语气,主要是“表扬”阎埠贵两人的“热情”,没经过邀请就去别人家里吃拿卡要。
他觉得,这么“热情”的老师,在学校估计也是个“好老师”。
虽然领导好不容易到妻弟家串个门,妻弟好不容易的为他攒了大餐,但最后都一口没吃着…!
不过,这种热情精神让他感慨颇深,觉得如果所有的教师都这样,那么,这就是未来教育之福…!
在电话里,那人全程都是“好话”,却让学校方感受到深深的恶意…!
再加上六子以刘海忠的名义,向教委、学校等好几个部门投递“匿名信”。
说是匿名信,但只要不傻,就能看出刘海忠的笔迹。
说阎埠贵向学生家长索要礼物。
还拉着他强行去邻居家吃霸王餐,其行为十分恶劣。
身为一个四合院住户,羞与之为伍…!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该信的人都信了。
所以,来自教委和民间举报信的压力,让学校不得不重视。
他们一调查,果然发现阎埠贵这人“有问题”。
下面都好办了,为了不影响学生,先拖到年底放假,等明年开春,就让阎埠贵扫厕所去!
这还是他们向教委方面请示后的结果,本来学校想直接开除阎埠贵的。
可李德山不愿意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开除人,这样有些不妥,所以只是略微惩戒就算了。
当然,六子不会说这些。
可当他快走到中院时,听到后院传来打骂孩子的声音。
那惨叫声音,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喊着喊着,貌似刘光天、刘光福的嗓子都有些破音了,打得这么狠吗?
于是,六子有些“心疼”,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对发呆的阎埠贵补充道:
“对了,三大爷,我还听我同学的亲戚说,就在前一阵子,二大爷去过你们学校几次,每次都是选你不在的时候去的。”
阎埠贵闻言脸色剧变,立刻怨气冲天的盯着他:“六子,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确实是刘海忠吗?”
六子吓一跳:“不,三大爷,我说过,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我可不知道真假啊!”
说完,六子逃也似的回到自家。
实在是太可怕了,从没见过阎埠贵这么愤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