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秦时一口否决，继而解释，“混沌和梼杌都属于大妖级别，姐，或许你对大妖没什么概念，简而言之，随手一击就能毁灭一座大型城市，它们任何一只在京城，四大妖王早就出手了。”
顾知涵来了兴致，拿出一瓶冰啤酒，扔给不远处的弟弟。
她关上冰箱，走过去，“陪姐姐喝点，顺便聊聊什么四大妖王？”
她知道一些隐秘，但不具体，以前也没有问过。
秦时坐下摇摇头，“我晚点要开车去接她们，不能喝酒。”
“四大妖王，龙天、凤九、白雅、初一……妖王比大妖高一个大境界，属于最接近仙的存在，俗称半步妖仙。”
“按理说，初十五也是一只妖王，但她状态不对劲，记不起曾经的事情，也无法恢复巅峰时期的战力。”
顾知涵仰头喝了一口啤酒，“你的意思，妖王打大妖，完胜？”
“呃……已经不是完胜的概念，妖王一个眼神，能让万妖跪拜。”
秦时快速组织语言，“总而言之，妖王很强，强到离谱，现阶段人类的科技武器，在妖王面前，形同玩具……所以，如果749局没有撒谎，真的发现一只怪物，不可能是妖王或大妖。”
“否则……京城早就毁灭了。”
顾知涵点点头，“听你一说，确实不太可能……算了，到时候去看看吧。”
她喝完第二瓶啤酒，将杂念抛之脑后，“我去洗个澡，你呢？”
“不洗了，今晚准备在京城休息，明早直接去魔都。”秦时话语一顿，俨然道，“姐，我在魔都遇到一些事。”
“你是指……孙家？”顾知涵一语点破。
秦时颔首，“孙家是我一手操作，因为孙广志特别变态，喜欢人妻，打我媳妇主意。”
闻言，顾知涵眸光冰冷，喃喃低语，“孙家……”
面对妖兽、面对749局，她无能为力，但面对什么孙家、宋家和白家，她要弄对方，有的是手段。
秦时手指戳了戳顾知涵的胳膊，“别生气，孙家我已经解决，现在有两件大事。”
“第一，我跟宋扶摇谈了合作，利润四六分……”
“第二，宋扶摇打算买下一块地来开发，资金不够……”
秦时详细陈述一遍经过。
“有意思。”顾知涵双手抱胸，“宋扶摇……这女人不简单，你和她打交道的时候，最好三思后行。”
秦时点头，“这我知道，钱……”
“钱我会转给你，一场拍卖会，你就买一件物品，三十个亿足够。”顾知涵说完，踱步主卧，换衣服进入浴室。
三十个亿，嗯~应该够了。
秦时捏着下巴，思绪万千。
最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解决孙家，又要面对宋家，宋扶摇心机深沉，说的话只能信一半。
姐姐这边……749局，希望他们识趣一点，帮忙处理一只怪物我挺乐意，真要研究我姐，那就别怪我翻脸。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半小时后，顾知涵穿着浴衣出来，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呼……一转眼就是七年。”
秦时附和，“是啊，七年了。”
七年前，他拖着破旧的行李箱，提着一麻袋土豆去顾家。
这七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从一名大男孩，成为一位勉强合格的父亲。
至少秦时觉得自己合格了，没有亏待过女儿，也会尽量抽时间陪女儿玩闹，童年无忧。
不知过了多久，秦时肩膀一沉，发现顾知涵睡着了。
“唉……何必那么拼命呢？”
“你要是有江玉姐姐一半的乐观和洒脱，也不至于活得那么累。”
顾知涵忽地睁眼，美眸对上那双褐眸，低声道，“不拼命不行。”
“我跌落过一次谷底，我太明白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我能给你们的不多，撑起一个商业帝国，提供最好的物质生活，仅此而已。”
秦时情绪复杂，“姐，缓一缓吧，你还年轻，别一颗心扑在工作上，该享受就去享受世界，你拥有的钱，十辈子都花不完了。”
缓一缓……
顾知涵眼眶湿润，“我能缓一缓吗？我能不再咬牙拼命了吗？我能轻松的去面对往后余生吗？”
“小时，我好害怕，感觉自己活着的价值就是赚钱，没了钱，别人会瞧不起我们家，没了钱，我给不了你们好的生活。”
直到这一刻秦时才明白，顾知涵承受了太多太多。
七年来，不，三十六年来，她一直在为别人而活。
“姐。”秦时握住顾知涵的手，“你是独一无二的人，有没有钱，我们都有活法，况且你还有我、有巧巧，我们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答应我，别一个人承担一切，等国庆节，我们一起去旅游。”
顾知涵语气微颤，“好！”
……
三天后。
顾知涵、顾巧巧、秦时、苏倾柔，一行人待在江河山庄。
早上8点整，一通电话打来。
【顾知涵，你有三分钟的时间起床洗漱，我们的人在你家楼下，三分钟不下来，我们会强行破门带走你。】
对面说完，挂断电话。
苏倾柔：“老公。”
顾巧巧：“姐姐。”
两女一脸担忧。
秦时轻快笑道，“放心吧，我和姐姐去一趟，对面敢动手，我直接来一招‘大召唤术’，喊龙天亮个相，吓唬他们。”
顾知涵看向妹妹，“你和小柔在家待着，别乱跑。”
叮嘱完，姐弟俩挥手告别。
他们来到楼下，三辆黑车停在山庄内，车里的人降下车窗，手里拿着枪械，眉毛一挑。
“秦~时~”
“你认识我？”
“我们749局想要调查一个人，分分钟的事。”男子眯眼，“你背后有文老，我们不想与你发生冲突，这次局长只让带走顾知涵，懂？”
秦时双手揣兜，“不懂。”
车内一阵枪械上膛的声音，对方摆明威胁。
秦时面无表情，“你们要带走我姐，我不制止，前提，我要跟着去，懂？”
男子表情一变，“你在威胁我？”
“不，是你们在威胁我。”秦时丝毫不退让。
气氛一度肃杀，双方剑拔弩张。
最终，男子放下手枪，给局长打了电话，“……好，明白。”
挂断电话，他侧头示意，“上车，我们时间很宝贵。”
秦时二话不说，打开车门，中间一排和后面一排各一名男子。
他指了指后排的人，“你……坐中间去。”
男子刚要发作，就被队长一声呵斥，“行了，把后排让给他们。”
“哼！”男子冷哼一声，坐到中间。
秦时和顾知涵坐上车后，三辆车快速驶出江河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