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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有阴暗的一面,你怎么知道他冷静的皮囊下不是黑暗的深渊。”

“你要是有本事还好,没本事的话就就是明招暗娶!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宁清的脸色变来变去,她一家之主的地位不可动摇,肯定不想出现这种情况,什么明招暗娶,想都不要想。

纵观何来这一路走来也算是有迹可循。

从第1次把他从渔村捞起来,所有人都怀疑他是要逃港,可是他能平平安安在渔村落户。

再然后顺利和自己结婚,从渔村脱离出来。

当初说好孩子都和自己姓,也被他借着结扎的事要走了一个。

这两年来他没有工作,做家庭主夫在家带孩子,他也硬生生凭着笔杆子让自己小有名气。

虽然在大众眼里还是他配不上自己,但主要原因就是没有工作。

毕竟他文章写的再好,到底不稳定,在大家眼里算不了一份正经的工作。

他要是有一份工作,相信以他的聪明……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估计会调过来……

三代还宗,明招暗娶是入赘男常见的手段。

他们前期伏低做小,忍气吞声,等到妻子这边的父母走了,立刻嘴脸大变。

更离谱的是还有两代还宗的,岳父一死,立刻就要求30多岁的儿子改姓。

自己会这样吗?好像不到最后一刻没有答案。

说起来好笑,没见过哪个女人在丈夫死后把孩子改成自己的姓!

“爸,我……”

宁清还是觉得再劝一劝她爸,结果话没说完就被二哥打断了。

“你想的也太多了,爸只是说说而已,何来如果条件符合,咱们怎么可能不让他去考?”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学历,找人给他办高中毕业证,时间上可能会来不及。”

“而且更要考虑的是,没有学校要他,我觉得你有这个功夫,不如咨询一下学校这种情况会接受他吗?”

……

好像这个确实是最重要的,大学人家不愁生源,你不来多的是有人来,档案过不了关,分数再高一样不要。

“那回头我问问吧……”她想到底是要争取一下的。

如果真的不行也不算她没有为何来努力过。

而且她爸提醒了她一件事,除非政策反复,情况只会越来越好,就像这次高考。

也许以后会有更多的事情发生,何来把握不住这次机会,难道还会把握不住下一次吗?

想当初谁会想到高考重启,或许今年严格,明年就没有那么严格了呢。

像这样的机会不是他们家给的,是何来可以通过努力改变的……

又想起一件事,她看了一眼宁母,叮嘱大家:“我说要跟他离婚的事,你们可千万不要提,这个事谁都不许再说!”

宁母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更是确定女儿想一出是一出。

“你啊,没一个正经,离婚这么大的事也敢挂在嘴边,何来够好的了,你要和他离婚,小心伤了人家的心。”

“我知道错了,别告诉他。”说完又警告性地环视周围众人,一个个的封口!

……

何来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两个包裹,一个放着两个人穿的衣服,另一个放着一些日常用品。

家里其他人对待何来的态度自然淡定,没有一个人提起宁清前段时间跑回来嚷嚷着要离婚的事,也没提她刚才说的话。

宁清每每提起这个事就有一些心虚,幸好听了二哥的话多等一段时间,谁能想到是高考啊!!这让她觉得比何来的身份被扒出来还不可思议。

事情就这么轻飘飘的翻篇了,何来还不知道自己在被离婚的大门口徘徊了一阵……

这一次考试的报名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多,好像一夜间周围的年轻人都去报名了。

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去试试能不能考上,真正对高考抱着莫大希望的还是知青,这让他们看到了回城的希望。

不管是城里还是乡下,层出不穷的热闹可以去看,整个城市的氛围透着紧绷。

宁清打算下午和大哥一起去报名处,打听何来的情况怎么处理。

不过可惜的是工作人员一脸不耐烦的告诉她,没有办法!

她又不死心的接连跑了几个报名处,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案。

宁德邦什么都没说,跟着妹妹一起跑,然后还感叹了一句,“这可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何来要是能够突然恢复记忆该有多好,也就没有那么复杂了。”

“这当然是最好的,还有一个可能,万一他是黑五类,到时候别说是高考了,说不定还要蹲牛棚。”宁清叹了一口气。

……

宁母是家里最紧张的人,天天做着万一哪个孩子能考上大学的美梦,时时刻刻要求家里保持安静,就连团团和宁宁都不是家里的心头宝了。

宁清请假了,老徐不许的,说这个关口人心惶惶,你请假,大家都想请供销社里谁还来上班?

那就让何来去呗,还能多挣一个月的工资,孩子白天送到托育园,下午自己再去接,时间上没问题。

大哥二哥他们没请假,正常上班的,应该是大多数考生都不会请假,工厂也不允许,你们都请假了,生产任务怎么办?

都是晚上加班加点看书,甚至组成学习小组,宁清过去看了两次就不再去了。

人多吵闹不说,资料也不太齐全,你有一本书,恨不得一屋子的人都想借,学不到什么东西,反而还会不停的打扰你。

……

晚上,何来的目光落在宁清身上,她坐在书桌前写着作业。

晚上万物沉睡,似乎连灯光都没有白天明亮,整栋房子静悄悄,静到他好似能听见宁清的呼吸声。

盯着对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她都没有发现,一直专注着手里的作业本。

“有不会的吗?可以教你!”

宁清的反应似乎有些迟钝,她的注意力还停留在数学题上,过了一会才缓缓抬起头来。

“啊,这题不会。”

何来拿起作业看了一眼,修长的手指在灯光的照耀下,影子被拉的越发的长。

“这道题这样写的,根据对折特点, Ad=af……”

他讲课很快,三两句说完了,宁清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没听懂……

何来刚想问她听懂了吗?就注意到她迷茫的眼神,卡了一下,注意到自己确实说快了,又重新讲了一遍。

这下宁清倒是有些似懂非懂。

“你解的比我二哥省略很多,我听不懂!”

何来无奈,他可能不是一个好老师,知道怎么写,却不知道怎么说。

“还有那道题要解吗!我尽量慢一些,有不会的你再问我。”

宁清指着作业本,“这个、还有这个,我全都不会。”

题目在书上,但是答案要写在作业本上,毕竟一本资料书全家共享,自己涂涂抹抹的,别人还怎么用?

何来看了一眼书,目光又落在宁清的脸上,眉眼透露出一点无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距离高考没有几天了,如果这些你都不会的话……”

“你觉得我没有希望是吗?”

何来没有说话,他就是这个意思,这些全是初中的题目,虽然高考断成10年,可是她想短短一个月追上去难度也太大了。

宁清突然笑了,她没有生气,其实经过这几天的复习,确实发现自己水平很低。

不过又抱着一丝希望,主要是她去那几个互助小组混了两天,发现大家的水平好像也就那样,有很多还不如她呢!

“你呢,最近上班怎么样,有遇到什么难题吗?”

卖个糖果能有什么难题,倒是供销社里的其他人知道宁清没来上班是在备考,一个个用怜悯、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好像,下一刻宁清就会考上大学,之后就会踹了他。

在以前他是不会介意的,可现在却觉得有点闷,有点喘不上气。

他一天一天的沉默,因为早出晚归的,宁清又每天在书桌前熬夜写作业,没有注意到。

直到这一刻,似乎才发现了什么,店里那些女人没事就坐在一起嚼舌根,或者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了吧!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是要安慰何来的。

坐到他身旁,伸出手抱着他,下巴搭在他的肩膀,做出拥抱的姿势,两只手放在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的轻抚,动作轻柔缓慢,在抚平他的不安。

“是谁说你了吗?你告诉我名字,等回头我去找他们算账!你放心吧,她们都很怕我的!”

这话说的有些好笑,让何来想的上次宁清气势汹汹和别人吵架的场景,忍不住轻笑。

在心上的那口气似乎也缓缓的散开。

“真的吗?”

宁清重重的点头,当然是真的!!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觉得他竟然有点可爱,又觉得他们两个可笑。

她在这边担心何来翅膀硬了,何来也在担心自己出什么状况……

“等过了这段时间,咱们一家四口出去玩吧,不然咱们两个出来约会也行,把孩子丢在家里让爸妈看着。”

“说起来自从有了孩子,再也没有单独出去约会了,好久没有去看电影了,也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出的电影。”

何来眼里闪过一丝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啊,不过不能出去太久,宁宁找不到我可能会哭。”

何来偏心,他都已经偏心到全家都看出来的地步。

宁母甚至都抱怨过,说何来给女儿打扮的精致漂亮,小卡子、小辫子每天换着花样,小小年纪就有好几条裙子。

可是儿子呢?几乎穿的全是水生的旧衣服,只能说是还算干净整洁吧。

宁清没有说不带女儿,“哼”了一声,顺着他的话说:“你就是偏心,看我一直都是一视同仁的,从来都不偏心的团团的。”

何来……不承认,他其实没感觉到自己偏心,给女儿买东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小姑娘就是需要这些啊,像宁清,这年岁还有人连饭都吃不饱,她抽屉里多的是发卡,还有各种擦脸霜。

至于儿子,不是他不买,是小孩子长得快,有水生的旧衣服穿穿就行了!

何来:“她到底是个女儿,又长得那么可爱,我看着她总觉得是看着你小时候,肯定和她一模一样。”

宁清突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是有照片的,也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估计是她妈收起来了。

“我有照片啊,回头找找,说起来你们都说我和宁宁长的像,但是我自己却没什么感觉。”

聊了一会,宁母敲了敲房门,没有进来,隔着门低声道:“清清啊,你还在看书吗?那么晚了就别再看了,赶紧睡吧。”

“好的妈,你也早点睡吧。”

这会也没有心情再写作业,再急也不差这一会,她把作业收起来睡觉。

拉了一下被子,把两个孩子挪到最里面,“两个孩子渐渐长大了,床有点小你原来说的床什么时候做。”

何来……

一年了,他的床也没做好,木材也没买,实在是他后来发现这是一个技术活……

“要不,去乡下定一个吧……我可能做不出来。”

宁清“嗤”的笑了,摇摇头没在说话。

何来睡在中间,孩子和宁清中间,这方便他晚上哄孩子睡觉。

他拍了拍枕头,尽量让自己离孩子远一点,实在是这两个小孩睡觉太不老实了,脚丫子都恨不得塞到你嘴里去。

这样一来就导致她和宁清贴的特别近,但是也没关系,天气冷,靠在一起也暖和。

好像有了孩子以后,再也没有这样温存过了,何来的一只手搭在宁清的腰腹上,手指轻轻的摩擦了一下当初剖腹产留下的伤疤。

一条伤疤似乎又把他带回的那天晚上,可能还是药不够好的原因吧。

有效果,但效果不是特别好,细看还是能看出来一条肉粉色的疤痕。

何来不是很敢提这个伤疤,怕她会介意自己漂亮的身体留下瘢痕,观察了好久,确认她不在意才松一口气。

“你想去哪里上大学?”

宁清“……”

你刚才不是还说我考不上了吗?

何来:“可高考不会只考这一次,今年不行就明年,只要你有心总会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