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者”是什么意思?”
“是为我们印上编号的人的总称,原本我们相安无事,虽然也会有些小冲突,但最近几年他们动作开始变大想要扩张地区,便打上了我们家园的主意,很多人死了。”
气氛变得沉重。
“因为他们总是用些我们所不知到的知识,因此最终被逼迫到这座被河流围成的“孤岛”,即使他们中有些人不愿爆发冲突但势单力薄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她边讲着边露出左肩被烙铁印上的“0321”,她语气平静的就像是第三者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陈小桃呜咽着一把抱住少女。
少女的眼眶湿润,再也抑制不住眼泪。
“如果有神的话就来帮帮我,救救大家吧!”
少女不甘的朝天空大喊。
康存平揉了揉发酸的眼眶,走过来抬手拍在我肩膀上,掏出根烟。
“老叔我啊最看不得这副场景了。”
他点燃猛吸一口,朝窗外吐出烟圈。
“放心吧小妹,叔叔替你去教训那些坏蛋!”
说着他激动的撸起袖子露出没有线条的二头肌。
少女被他逗笑抿嘴一笑将眼泪随便一抹。
这场讨论会一共持续了两个小时,妇人中途倒是来送了些清水,除此便没发生什么值得过多赘述的事情。
其他人也只是询问了一些关于这里的布局和势力分布的事情。
他们各自回到房间,我也知道了少女的房间就是我对面,即右侧一排的1号房。
我也知道0321现在18岁,以及妇人34岁的事实。
也就是说'这座地下城除去建造时间外,已经最少运行了34年。
另外我也对“编号者”的真实身份有了一些大致推测,他们或许就是被困在这里的其他“游戏玩家”,毕竟这是一场赌上性命的游戏,被豢养丧失了身为人的权利又怎能称之为“人”,不如称之为“野兽”。
我需要时间来好好消化一下现有情报。
手环上的一个光点引起了我的注意,随后向她发去信息。
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又是一盆简单的米粥和一碗腌萝卜以及中午的剩菜。
饭桌上我咽下一口萝卜。
“康大叔汽车钥匙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康大叔醉醺醺的散发出一股酒臭味,特别是那几乎吐在我脸上的口气让我有股想呕吐的想法。
“可以,但是小鬼你会开车吗?可不能无证驾驶哦!”
康大叔大力的拍打着我的肩膀。
“难道在这种法外之地,大叔还会在乎无证驾驶这种小事吗。”
听了我的话,他混浊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犀利但转瞬即逝。
“放心吧,我只是对车感到好奇,想亲自开一开,驾驶证自然是有的,而且我只会在晚上人少的时候试驾一下,如果有磕碰会由我来缴纳罚金。”
康大叔听了我的话又高兴的讲起他年轻时的风流史和这辆车性能多么强。
直到晚饭最后他才吐出一口浊气,晃悠悠的将车钥匙交给我。
“你小子可千万不要做坏事哦……”
他意味深长的说完这句后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最后只好由我将他搬到房间。
第一天21:27
我推开房门,昏黄的油灯为整个二层提供着唯一的灯光,天顶的射灯也转换为暗黄色。
贫民区和商业区不同,并没有什么娱乐设施,所以只能早早睡觉,驿馆外只剩机械运行的轰鸣声。
我敲响了正对着我房间的木门。
不多时少女朦胧的揉着双眼,穿着白色吊带睡裙探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
“大半夜……唔……”
我捂着她的嘴,不顾她惊恐瞪大的双眼,进入她的房间,示意她安静。
见我没做什么过分的动作,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松开手掌。
“换衣服,和我出去一趟。”
我简单的对她进行告知。
“哈?你有病吧,现在都几点了!”
似乎意识到声音太大,她刻意将最后一句话声音压低。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她。
半分钟后少女紧了紧衣角,将头转向一边。
“你还要站多久,我要换衣服了!”
我移开视线,向门外走去,回头又提醒了她一句。
“记得穿能挡住你左肩编号的衣服,我在楼下车里等你。”
“我知道了!”
我贴心的为她关上房门,为了避免发出声响蹑手蹑脚的走到驿馆外。
进入车内我率先学着记忆中康存平开车的模样,先熟悉了一下车况。
大概十分钟后少女穿着身灰色运动服,头发简单梳成一个丸子头,踩着双黑色运动鞋上了车。
我踩着刹车并点了启动按键,滴滴声吓了少女一跳。
“安全带。”
少女手忙脚乱一会还是没系好,最后我侧身帮她成功绑好。
我们在街道上七拐八拐了20分钟再次来到了白天的那座拱桥。
“喂,前面就是商业区了,你疯了!被他们抓住我一定会死的!”
少女惊慌的抓住我的手臂,肉眼可见的颤抖着。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我轻轻抚摸她的脑袋。
“你不是想要报复那些“编号者”吗,那么可以和我去看一出好戏吗?”
“真的……没问题吗?”
少女眼神依旧惊恐但轻微缓和的盯着黑暗中闪耀着七彩荧光的未知区域。
“至少我会保护你的。”
少女乖巧的点点头。
我加速通过拱桥,因为已经是夜晚,没有过多人注意到这辆驶入夜幕的黑色汽车。
在10分钟的路程后,汽车最后停在了一座钟塔前。
“下车。”
夜晚的冷风刺骨,我们稍微紧了紧衣领,进入钟塔那半掩着的大门。
沿着青石阶梯在烛光的照耀下我们爬上了塔顶,霓虹灯下的城市尽收眼底。
“好美啊。”
少女撩起被微风吹起的发丝,脸颊因为爬楼微微透着粉红。
“小鬼,你终于来了,我们约好的可是十点钟,你可是迟到了,就没什么想补偿我们兄弟二人的吗!”
刀疤男一身唐装靠在围栏上把玩着折叠刀,矮瘦子坐在长凳上翘着二郎腿剔着牙。
一个身着黄色防护服看不清性别的侍者站在一旁,口袋里鼓起的形状似乎是枪。
“既然我迟到了那么我接受处罚,就让我聊表歉意吧。”
我面不改色的向刀疤男转移了一万点。
“呵,年轻气盛真是大方呢,不过居然敢挑衅我们两兄弟,想好自己埋哪了吗!”
我看了眼时间,打了个哈欠。
“我们还是不要废话了,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是快点开始吧。”
我看向侍者,示意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么就由我来作为这场“杀死国王”的裁判,再次声明,程云玩家是否决定对唐龙、唐虎玩家提出对决。”
“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