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逸辰急匆匆地奔赴剧组,心急火燎地找到了牟恬恬,只见牟恬恬还穿着戏服。
“外卖妹,我此刻遭遇一件万分紧急之事,急需你的援手。”许逸辰刻意装出一脸焦灼万分的模样。
“究竟何事呀?”牟恬恬满脸写满了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事儿有点复杂,情况有些危急,我只能长话短说。”许逸辰深吸一口气,紧接着说道,“我有个黑色的包,在你学姐杨雪妮那儿。”
“我希望你能帮我将包取回。”许逸辰目光急切地凝视着牟恬恬,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你让邹析霖去呗,我还得拍戏呢。”牟恬恬面露难色,眉头紧皱,显得颇为为难。
“不行不行。”许逸辰连忙使劲摆手否定。
“我跟你讲啊,这里面藏着一个关乎邹析霖的惊天秘密。”许逸辰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兮兮的,“要是他知晓我把包弄没了,非得将我大卸八块不可。”
“倘若这事儿被媒体获悉了,那必定会掀起惊涛骇浪。”许逸辰说话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可是我,真的不想再见到杨雪妮。”牟恬恬一脸为难之色,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抵触。
“我明白当年抄袭那事对你打击沉重如山,她今日约我出去,也跟我说对你特别愧疚,当初没有及时公布照片来证明你的清白。”许逸辰竭力试图说服牟恬恬。
“那你为什么自己不去?”牟恬恬反问道,目光中带着质疑。
“今早网上那照片,是我偷拍她的,我俩因为这事儿闹了点小别扭,所以不太方便。”许逸辰无奈地解释道,神情中满是懊悔。
说完,他瞄了一眼对方,看她似乎有所动摇,赶忙加大力度,近乎哀求地说道:“就算是为了邹析霖好,成不?”
牟恬恬犹豫了片刻,最终心一软,说道:“好吧。我答应你。”接着说道:“我先去找导演,看看能不能请个假。”
闻言,许逸辰压了压唇,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点了点头。
…………
随后,牟恬恬硬着头皮来到了和杨雪妮约定的公园湖边,湖边的长椅静静地矗立在那儿。她的心情无比复杂,既有对往昔恩怨的纠结,又有不得不面对的无奈。湖水在微风的轻抚下泛起层层涟漪,恰似她此刻烦乱的心绪。铃兰花手链的铃铛声在她的动作间若有若无地响着。
杨雪妮早早地等候在长椅那里,看到牟恬恬出现,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试图缓和这尴尬的气氛。可牟恬恬的表情却依旧冷淡,眼神中还带着一丝防备。
杨雪妮率先打破沉默,诚恳地说道:“恬恬,真的对不起,过去因为我的懦弱,没有及时为你澄清抄袭的事情,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牟恬恬微微咬了咬嘴唇,冷冷地回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能让我过去所受的苦痛烟消云散吗?”
杨雪妮急切地解释:“我深知伤害已然造成,但我真心希望能求得你的原谅。我最近也一直在深刻反思,想要竭力弥补我的过错。”
牟恬恬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弥补?那能让我过去所遭受的白眼和嘲讽都化为乌有吗?能让我失去的机会重新回来吗?”
杨雪妮眼中满是懊悔:“我知道不能,但我愿尽我所能,为你做任何事情。”
牟恬恬皱了皱眉头,内心依旧充斥着矛盾与纠结。“我今日找你是有正事的,并非来听你忏悔。”“许逸辰的包在你这里吧,我帮他找你拿一下。”
杨雪妮赶忙说道:“包就在我这里,给你。”说着,她从身旁的长椅上拿出了那个包,递给牟恬恬。
牟恬恬接过包,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然显得很严肃。“谢谢。”她的声音依旧冷淡。
杨雪妮小心翼翼地看着牟恬恬,轻声说道:“恬恬,我们真的不能回到过去了吗?哪怕只是普通朋友也好。”
牟恬恬沉默了许久,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杨雪妮,曾经的伤害犹如一道深深的疤痕,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去的。但我也不会一直揪着不放,只是需要漫长的时间去慢慢释怀。”
杨雪妮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那好,我会耐心等待,直到你愿意真正原谅我的那一天。”
牟恬恬没有再回应,转身准备离开。杨雪妮在她身后喊道:“恬恬,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牟恬恬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径直走远了。杨雪妮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是难以掩饰的落寞。
牟恬恬提着包,步履匆匆,低头没有看前方的路直接与一位路人猛地相撞,包里的物件瞬间散落一地。路人见状未作停留,匆匆先行离去。
牟恬恬蹲下身子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无意间瞥见一张诊断报告,上面赫然写着邹析霖患有味觉障碍,地上还躺着一支录音笔。此刻,手链上的铃铛因她的动作而急促地响了几声。
牟恬恬捡起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许逸辰:“我看新闻里,你和牟恬恬在西餐厅又接吻了,那这次感觉是不是特别美妙?”
邹析霖:“那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刻之一。”
许逸辰:“所以这次亲吻她,你的味觉又短暂恢复了吗?”
邹析霖:“嗯嗯,我也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亲别人是苦的,只有亲恬恬是甜的。”
许逸辰:“所以,你把她留在你身边是为了治好你的味觉?”
邹析霖:“我觉得这就是上天安排我与她相遇的缘分。”
邹析霖:“毕竟我只有亲吻她味觉才能恢复。”
牟恬恬听后,想起了之前樱桃的事还有吃柠檬的事,只觉邹析霖将自己留在身边其实是出于利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着呢喃:“邹析霖,我以为我们的感情是纯粹的,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骗局。”
她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些甜蜜的亲吻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目的。
她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拿着录音笔的手微微颤抖。她的心中充满了震惊、愤怒和深深的失望。手链上的铃铛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悲伤,声音变得低沉而哀怨。
这时,杨雪妮追了上来,看到牟恬恬蹲在地上,神情异常。
“恬恬,怎么了?”杨雪妮关切地问道。
牟恬恬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诊断报告和录音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并没有说话。
杨雪妮捡起报告看了看,也被内容惊到了。
“这……这怎么会这样?”杨雪妮一脸的难以置信,“恬恬,别太伤心,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牟恬恬没有搭腔,咬着嘴唇,站起身来,把录音笔和报告塞回包里,一句话也没说,快步离开了。
杨雪妮在后面呼喊着她的名字,但牟恬恬仿佛什么都听不见,铃铛声渐远。
…………
杨雪妮见状,立马给许逸辰拨去了电话。
“许逸辰,你让恬恬来拿包,是故意的吧!”接通后,杨雪妮的语气中满是愤怒与质问。
“邹析霖有味觉障碍。”杨雪妮语气肯定地补充道。
“她知道?”许逸辰在电话那头问道。
“你是想要拆散他们两个是吗?”杨雪妮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
“我别无选择。”许逸辰的声音透着深深的无奈。
“什么意思,你不是当初也是支持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吗?”杨雪妮眉头紧皱,急切地追问。她想要从中问出原因来。
许逸辰纠结再三原本决定放弃破坏牟恬恬和邹析霖的感情,但是她在咖啡厅接到了许逸芸的电话,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许逸辰接起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许逸芸充满质问的声音:“他们还没分手吗?”那语气仿佛此事已将她的耐心消磨殆尽。
“姐,我真的做不到。”许逸辰的声音里充斥着纠结和痛苦,“姐,你当年明明资助了牟恬恬上学,对她有恩,为何如今却要这般狠心地拆散她和邹析霖?在你心中,所谓的门当户对、所谓的大家闺秀,难道真的比邹析霖的真心和他们可能拥有的幸福还重要吗?爱情难道不应该是纯粹而自由的吗?”
“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许逸辰连珠炮似的发问,语气中满是不解和困惑,“我们应该尊重每个人追求幸福的权利,而不是用世俗的标准去衡量和破坏。”
“你说完了吗?”许逸芸冷冰冰地回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们两个就是不能在一起。”许逸芸的声音异常坚决,却又似乎隐藏着深深的无奈。
“姐,我知道你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想要……”许逸辰试图解释。
“我生什么病了。”许逸芸打断他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与抗拒。
“胃癌,晚期。”许逸辰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悲伤。
“你在胡说什么。”许逸芸大声反驳,声音中却有了一丝哭腔。
“姐,那天在酒店房间里我就知道了,我看到了你的检验报告,还特意将你吃的药拍照,去药店问了,那是胃癌晚期服用的药物。”许逸辰的声音逐渐哽咽。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许逸芸缓缓开口,“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我的确查出来胃癌晚期。”
听到许逸芸肯定的答复,他情绪几近崩溃,“姐,我不想失去你,可我也不想看到你因为生病而做出错误的决定,去伤害无辜的人,去拆散他们两人的幸福。”
“邹析霖是唯一的儿子,我太希望看见他幸福啦,他找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我做母亲的怎么会不开心,只是那个秘密我原本想带进棺材里的,现在不得不说出来了。”
许逸芸声音中满是绝望与痛苦:“当年牟恬恬父母车祸遇难是我间接造成的。”
“姐,你怎么会是……”许逸辰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你觉得一旦让牟恬恬知道了真相后,她会愿意和一个害死了他们父母的人的儿子在一起吗?”许逸芸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许逸辰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说道:“姐,可这样对他们也不公平啊。他们是无辜的,他们的爱情也是无辜的。”
“所以他们必须分手,与其让他们现在分手,总比让他们知道真相怨恨对方要好。”许逸芸说道,声音中带着决绝。
“姐,那你想怎么办?”许逸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按我说的做,必须拆散他们。”许逸芸的语气不容置疑,却又透着深深的悲哀。
想到这里,许逸辰并没有说出实情,而是向杨雪妮胡诌道:“邹析霖的母亲不同意,也就是我的姐姐,如果一段感情不被家人所祝福,将会是不幸福的。”
杨雪妮瞪大了眼睛,说道:“你是说阿姨不同意,她为什么不同意啊?”
许逸辰想了想说道:“家世背景,悬殊太大了。”
杨雪妮眉头紧皱,满脸的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个?这也太荒唐了!爱情难道不应该是两个人真心相待,而不是被这些外在的条件所束缚。”
许逸辰在电话那端无奈地长叹一声:“你有所不知,我姐她向来极为看重这些。”
“那我的家世背景自然也配不上你了。”杨雪妮故意说道,声音却带着黯然和低落。
“怎么会呀,我姐是我姐,我是我呀。”许逸辰急忙解释,语气焦急。
“算了吧,我们也不合适。”杨雪妮的声音里满是失望。
“别啊,我来找你,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嘛。”许逸辰急切地说道。
…………
同一时间,牟恬恬缓缓踱步至画室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着,极力平复着内心如惊涛骇浪般翻涌的情绪。她紧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努力使自己尽可能地镇定下来。此刻,她那白皙的手腕上戴着的铃兰花手链轻轻晃动,铃铛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纠结与挣扎。她咬了咬嘴唇,目光坚定,心中已然笃定主意,要去找邹析霖,当面对他质问这所有的一切。
当她来到邹析霖面前时,映入眼帘的是邹析霖正全神贯注地作画,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眼前的这幅画。画中描绘的竟是求婚那天邹析霖亲吻她的场景。
邹析霖似乎察觉到了动静,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拿起尚未完成的画稿,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说道:“恬恬你瞧,我把咱俩画下来了。”
邹析霖抬眸的瞬间,被她那愤怒且悲伤到极点的神情所震惊,心间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且有力的大手狠狠拽了一把。
他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牟恬恬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颤抖得犹如在风中飘摇的残叶:“邹析霖,你为何要欺骗我!”随着她情绪的激动,手上的铃兰花手链晃动得更厉害,铃铛声也愈发急促。
“恬恬,你这是怎么了?我骗你什么了?”邹析霖起身眉头紧皱,满脸的疑惑。
牟恬恬咬着嘴唇,双手颤抖地将公文包里面的检查报告和录音笔重重地拍在桌上,怒声喝道:“你有味觉障碍,这便是你与我在一起的真相,你一直都在利用我!”此刻,手链上的铃铛因她剧烈的动作而疯狂作响。她的胸脯剧烈起伏,呼吸急促,犹如一只愤怒的狮子。
邹析霖看到了那张检查报告,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上面清晰无误地写明了他的味觉障碍状况。
随即,牟恬恬又按下录音笔的播放键,许逸辰的声音传了出来:“我看新闻里,你和牟恬恬在西餐厅又接吻了,那这次感觉是不是特别美妙?”
邹析霖回应道:“那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刻之一。”
许逸辰接着问:“所以这次亲吻她,你的味觉又短暂恢复了吗?”
邹析霖回答:“嗯嗯,我也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亲别人是苦的,只有亲恬恬是甜的。”
许逸辰又道:“所以,你把她留在你身边是为了治好你的味觉?”
邹析霖说:“我觉得这就是上天安排我与她相遇的缘分。”
邹析霖还补充道:“毕竟我只有亲吻她味觉才能恢复。”
牟恬恬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抖动着,像是在极力克制着内心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邹析霖,我曾经那般信任你,那般爱你,可你却如此待我。”手链上的铃铛声逐渐微弱,仿佛也随着她的悲伤而失去了活力。她的肩膀不停地抽动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恬恬,你怎么会拿到这些?”邹析霖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是许逸辰给你的对吗?”他问道。
说完,邹析霖立马拨通了许逸辰的电话,说道:“许逸辰,我让你帮我取报告,怎么会在恬恬那里?”
“还有录音笔是怎么一回事?”邹析霖的手紧紧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还没等许逸辰那端回复,牟恬恬闻再也无法忍耐,声音近乎嘶吼,“邹析霖,你还有何解释?”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你又想告诉我,这些你都不知情是吗?”牟恬恬指着这些证据,一脸的愤怒。
邹析霖慌了神,直接把手机从耳边拿开,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急忙解释道:“恬恬,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我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起初我发现亲吻你能恢复味觉时,我的确有些意外和惊喜。但在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中,我真的深深地爱上了你,绝非单纯为了治病而利用你。你可还记得我们一同拍戏的时光?我是凌王,你是王妃,包括昨日我向你求婚,那些都是真心实意的。”他的眼神里满是诚恳和焦急。
许逸辰听到两人的争吵,在电话那端焦急万分,他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牟恬恬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绝望与嘲讽,嘴角上扬,却毫无笑意:“当真?那这录音笔里的话又作何解释?难道是虚假的吗?”
邹析霖着急地拉住牟恬恬的手,因内心焦急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加大:“恬恬,相信我,我愿用我的一生来证明我对你的爱。”
牟恬恬用力甩开他的手,望着那张未完成的画,眼神中满是决绝:“我如何能信你?”她扭过头去,不再看邹析霖。
这时,电话那端许逸辰的手机突然关机了,声音戛然而止,他立马慌了神,决定赶去画室一探究竟。
“那你瞧瞧这些画。”邹析霖赶忙将遮画布拉开说道,眼睛里满是期待,“恬恬,你看这些画的都是你,说来也怪,我近来老是会梦到你身着古装的模样,就好似我们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曾相见,在古代......”
“邹析霖,你说的这些,你不觉得荒谬至极吗?还是你得了幻想症啊!”牟恬恬皱起眉头,一脸的不屑。
“恬恬,我说的皆是真话,你还记得之前我们拍《妃你莫属》林苓出车祸后修改的剧本吗?铃兰替小姐出嫁,成为凌王的待嫁王妃,那其实是我向尹编和魏导提议的,那其实是我之前做的一个梦,我梦中我便是凌王,可我看不清王妃的模样,直到修改了剧本,直到你穿上那些古装出现……”邹析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渴望被相信的神情。
“这样的理由你也能编造出来,你果真是个骗子,我真后悔与你相遇。”
“邹析霖,从今以后,我希望我们再无瓜葛。”说完,她将手上的戒指取下直接丢在了地上。
戒指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接着,牟恬恬怨恨地瞪了邹析霖一眼,直接转身跑出了画室,丝毫不给邹析霖再多说一句的机会。奔跑中,手链上的铃铛发出凌乱而凄楚的声响。
邹析霖在后面拼命追赶着她,大声呼喊着:“恬恬,别走!”
随后,邹析霖在路口追上了牟恬恬,两人在拉扯间牟恬恬的铃兰花手链掉到了地上,铃铛发出最后一声悲鸣。牟恬恬下意识弯腰去捡。
就在这时,一辆飞速驶来的车打破了这混乱的局面,邹析霖见状毫不犹豫地将牟恬恬用力推开,他快速弯腰捡起了铃兰花手链,来没来得及躲开,自己却被车狠狠地撞了出去。
邹析霖被那辆飞速驶来的车狠狠撞出数米远,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地。
他的衣物在瞬间被部分撕裂,露出的肌肤布满了触目惊心的擦伤和淤青,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中汩汩流出,迅速在地面上汇聚成一片血泊。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失去了血色,原本明亮有神的双眼此刻紧闭着,眉头因剧烈的疼痛而紧紧皱起。四肢以一种扭曲的姿态瘫软在地,仿佛失去了生机。
原本挺拔的身躯此刻显得如此脆弱和无助。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声音低哑而微弱,仿佛生命的烛火在狂风中摇摇欲坠。
看到邹析霖躺在地上,牟恬恬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足足愣了好几秒。随后,她如梦初醒,颤抖着双手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他走了过去。
只见邹析霖手里依旧死死地紧紧攥着那条铃兰花手链,那手链仿佛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他握得那样紧,以至于指关节都泛出了苍白的颜色。鲜血肆意地染红了他的衣衫,像一朵朵盛开的死亡之花,触目惊心。
牟恬恬惊慌失措地再次瘫倒在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恐惧和绝望吞噬。泪水不受控制地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的哭声在空旷的路口显得那般凄厉和无助。
邹析霖用尽最后的力气摊开手心,亮出了那条已经被鲜血沾染的手链,嘴唇艰难地动作着嘴巴,想要说出些什么,却终究发不出一丝声音。
牟恬恬哭着伸出颤抖的手,拿走了他手心里的铃兰花手链,那手链上似乎还残留着邹析霖的温度。
随后,邹析霖像是燃尽了最后一丝生命的烛光,慢慢闭上眼睛,身体彻底失去了力量,昏厥过去。
“邹析霖!”牟恬恬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