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明白就好!”
崔敦礼瞪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随后正色道:“你妹妹呢,你们可要看紧她,不要让她出了什么幺蛾子。
如果她出了问题,那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都已经放下尊严去讨好李恪,如果在自己女儿这里出了问题,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放心吧,明珠对于三皇子也很有好感,已然是决定非他不嫁。现在母亲安排了十几个丫鬟照顾她,还安排了几个嬷嬷教她,不会有事的。”
崔有为点了点头,正色道。
他知道父亲担心什么,不过这种事情基本上不会发生,这可是自家小妹愿意的,没有人逼她。
“这就好!”
闻言崔敦礼松了口气,女儿也中意三皇子,这你情我愿的,也算是一件好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认真道:“这次朝堂之上,皇帝避重就轻,将三皇子的功劳给抹掉了不少,连九鼎的功劳也想要占。
这点我们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视而不见。
偷偷派人传出去,就说三皇子横扫西南,为大唐开疆拓土,他才是天命所归,所以引得九鼎主动现世。”
想要得到什么,那就得有付出,这世上可没有无缘无故地报酬。
“父亲,这会不会得罪了陛下?”崔有为愣了一下,这可是跟皇帝对着干,就差公开支持三皇子了啊。
“得罪了又如何?”
崔敦礼冷笑不已,不屑道:“当今皇帝又不是没得罪过,他不会拿我们如何。而且他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我们传出去的话,所以咱们可不承认。”
“.........”跪在地上的崔佑善撇了撇嘴,这就是世家的嘴脸啊。
后院中,崔明珠则是有些愁眉苦脸。
她拿着一枚绣花针,看着自己绣的一对胖鸳鸯,忍不住是脑瓜子疼,苦恼道:“嬷嬷,怎么我老是绣不好鸳鸯啊。”
“大小姐,您要送三皇子一个手帕,我们让最好的绣娘绣好不就行了,干什么要自己亲手绣啊。你学的是琴棋书画,这如何能够学这个啊。”边上的嬷嬷苦笑道。
自家小姐可是大家闺秀,崔家的嫡女,身边好几个丫鬟,哪里轮得到让她学什么女红,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崔明珠摇了摇头,严肃道:“三皇子横扫西南,为国征战,我能为他做的事情本来就不多,又岂能让他人完成。
这里面有我的心意,我必须亲自完成。
而且这也不是手帕,我准备做成锦囊,装我在大国寺求来的平安符呢。”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自己那未来夫婿可是一方之主,什么礼物他没有见过,所以再贵重也没用。
唯有无价的心意,才是最珍贵的。
因此一针一毫,都要自己亲自来做,这才有诚意。
听到她的话,嬷嬷顿时有了精神,兴奋道:“老身也听说了,三皇子灭掉了骠国后,还将整个西南都化作了大唐的地盘。
这未来姑爷可太厉害了,以后咱家姑娘搞不好就是皇后呢。”
如果自家大小姐变成皇后的话,那自己这一群老妈子可也跟着鸡犬升天,这可真是太好了。
“住口!”
崔明珠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肃然道:“嬷嬷,这种话以后不许乱说,会给殿下添加不必要的麻烦。”
作为大家闺秀,她更知道什么叫做谨言慎行,如果让这群长舌妇说下去,恐怕会给李恪添麻烦。
毕竟有些事情虽然心知肚明,但是说出来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小姐恕罪,是我们多舌了!”
见自家小姐突然严肃,身上散发着寒意,嬷嬷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是低下了头。
小姐虽然平时很和善,但是发起火来,可也同样可怕。
见她们收敛,崔明珠也没有多说什么,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了,随后继续绣着自己的胖鸭子。
一边绣,她口中一边喃喃道:“殿下,我也帮不到你什么,希望你平安无事,逢凶化吉吧!”
.........
随着消息传开,整个大唐一片欢呼,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太好了,我大唐的地盘又变大了,这下据说是好几个国家的地盘呢。蜀王这次可干了一件大事,将西南都打穿了吧。”
“还叫蜀王呢,现在是秦王殿下了。他老人家不愧是继承了陛下秦王封号的人,这打仗简直是太牛了。”
“连灭南蛮、吐谷浑和骠国三国也就算了,据说还顺手横推了一百多个西南小国,这简直是无敌的存在啊!”
“哈哈哈,要不怎么叫做战神呢,那自然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啊!”
“战神!!”
“秦王殿下千岁!!!”
老百姓因为大唐添加了一块领地而兴奋,商人则是因为自己有了更广阔的天空而高兴,但更多人则是因为大唐变强而高兴。
大唐变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自己这些老百姓,这比任何的捷报都要美味。
.............
大唐这边风景独好,但是其他邻国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尤其是西南附近的国家一个个如临大敌,因为这段时间李恪打着寻找九鼎的名号,直接是为所欲为。
这让他们苦不堪言,都想要请家长,找李世民主持公道了。
而最苦恼的莫过于松赞干布,因为在三天前章邯终究还是对吐蕃动手了,进攻了吐蕃好几个城镇。
虽然这个进攻只是试探性的,攻占了吐蕃几个城镇后就退了回去,却让他是如临大敌。
逻些城王宫!
当看到前线战报之后,松赞干布愤怒道:“混蛋,李恪居然不宣而战。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真以为我吐蕃是吃素的不成?”
虽然对方又退了回去,但是这攻打自己的事情却是事实,这简直是太嚣张了。
说打就打,说走就走,摆明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
禄东赞苦笑道:“赞普,他们并非不宣而战,而是声称我们偷走了他们的九州鼎,所以他们打着寻回九鼎的口号来的。”
“九州鼎?”
听到这句话,松赞干布脸都绿了,咬牙道:“什么意思,我们什么时候偷了他的九州鼎?
那玩意儿丢了没有一千年,也有几百年了吧?”
这就算是冤枉人,他也要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吧。
你几百年前丢的东西,你现在说是我偷的,我吐蕃都才建立几年,这怎么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