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给我杀……给我打他!他欺负了我。”裴羽微又羞又怒的哭道。
苏倾倾搂着哭的伤心的女儿,也是气怒不得:“阿战,你怎能如此对微微,亏我一直疼爱于你。”
“阿娘,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们这是遭了小人的暗算,是你身边的丽香给我送来了一壶酸梅汁,她说是你命她送来的,我这才没有防备的喝了。
不想却中了春毒,我努力压制药性去御医院诊治,可那药性太过猛烈,让我眼前模糊不清,只能找到这个临近的屋子躲一下。
可是我不知道义妹也在这里,后来我是怎么失去的理智我也不清楚了。
阿娘,不管经过如何,总之最后都是我的错,阿娘现在便可以杀了我替义妹报仇解恨。”阿战继续跪地道。
苏倾倾闻言怔了一下:“我没让丽香给你送酸梅汁啊?丽香,怎么回事?”苏倾倾凌厉的目光看向懵了的宫女。
“皇后娘娘,冤枉啊!奴婢可从来都没有给他送什么酸梅汁,奴婢之前可都是和你在一起,从没有离开半步,皇后娘娘你是知道的呀!”丽香神色微慌的跪下道。
苏倾倾想了想这一上午的事,发现丽香并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
“阿战,丽香一直跟在我身边并未离开过,你这套说辞无法使人相信。”
“阿娘,不管你相信与否,的确是有人冒充了丽香给我送来了酸梅汁,你不信的话,大可以去问凉亭内伺候的宫女。”阿战头快贴地的说道。
苏倾倾闻言,沉思了片刻:“来人,先将他关进大牢,等本宫禀明皇上再做定夺。”
阿战没有反抗,只是在临走时,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小公主,仅这一眼便与她看过来的羞愤目光对视在了一起,这让他心中更是一阵的羞愧难当。
在他走后,苏倾倾扶着裴羽微回了公主殿,让人备水沐浴。
裴羽微脸色微白的躺在床上,眼泪还在忍不住的往下落,看在苏倾倾的眼里心疼不已。
“微微,不哭,娘亲会为你做主的。”
“娘亲!”裴羽微委屈的搂住了母亲。
苏倾倾轻拍着她后背,给她无声的安慰,半晌后,才问道:“微微,你又怎会在那里的?”
裴羽微用帕子抹了一下眼泪:“娘亲,真的有人在害我们,我离开凉亭后正走着时,便看到丽香来到我面前,我也没怀疑,问她您何时来,她说你有事私下跟我说,不疑有他便跟着她进了那个屋子,不想她猛地向我扔过来一团白粉,让我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才知道中了春毒。”
一旁的丽香一听又是跟自己有关,赶忙道:“公主,那个人绝不是我,皇后娘娘可以作证的。”
苏倾倾听完女儿的话,脸色怒极:“是谁这么胆大的敢暗算你们。丽香,去请皇上过来。”
“是!”丽香应着便急步出去了。
“娘亲,我以后该怎么办?”裴羽微心情难过道。
“微微,人遇到天大的困难,只要自己放宽心,日子便不会被受影响,娘亲不希望你钻牛角尖,你还有爱你的父母,只要我们一家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苏倾倾温声细语的劝道。
“别人笑话我呢?”
“微微,若是你是个普通人,遇到他人嘲笑或许没有办法,可你是一国公主,你的身份岂是他人小看的,到时你便用你手中的权利保护自己,只要震慑住了他们,以后便不会有人敢冒犯你。”
别怪她现在也学会了用身份压人,在这古代,拼的就是身份,若是自己这么高的身份还让人欺负了去,岂不是太窝囊。
她不会教育孩子去忍辱负重,因为她的身份无需委屈自己。
正想着,便见裴景之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待看到哭红了眼睛的女儿时,脸色立马温和了下来。
“微微!”
“父皇!”裴羽微见了来人,刚刚止住的哭,又哭了起来。
裴景之站在苏倾倾一旁,手掌安抚着她的头,心疼道:“不哭不哭,父皇一会儿便去找那臭小子算账,父皇不会让你就这么被他欺负了去。”
哄了片刻,裴羽微的心情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父皇,你要把他如何?”裴羽微抹着眼泪道。
裴景之微顿了一下:“事情大概我也听丽香说了,虽然你们遭了贼人的暗算,可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去就来。”
说完,看向苏倾倾:“倾倾,照顾好她。”
“嗯!你……阿战那里……能留他一命还是留他一命吧!毕竟他也不想出这样的事。”苏倾倾满是为难。
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的义子,他们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这让她如何忍心伤害其中一个,可在生死抉择上,她是不希望看到有人死。
若是阿战真的是故意强迫了自己的女儿,她自是不会顾念以前的亲情,可她明明知道这件事不是他们所愿,这叫她还怎么狠下心肠杀了他?
“我会处理好的。”裴景之明白她此时的心情,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便出去了。
“微微,你会不会怪娘亲替你义兄说情?”苏倾倾眸中有着歉疚。
“娘亲,若是我和义兄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裴羽微学着她以前讲过的趣事儿,问道。
“自是要先救你了,微微,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没有伤及自己的利益时,大家都会和平共处的,可一旦危及自己时,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事。
人也是一样,我就算再喜欢那个义子,也不会为了牺牲自己女儿的性命去成全他。
可若是有多一条选择的话,娘亲也不会眼看着他去死。”苏倾倾看似残忍的认真道。
裴羽微闻言,唇角微扬了一下,胳膊又紧搂了一下她:“只要我是娘亲心里的第一选项我便不会恨你。”
她理解母亲的做法,是人都会有感情的,她虽然恨那个义兄夺走了自己的清白,可她并不想让他死,一点儿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