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将军!”众人纷纷见礼。
“大将军,你来的正好,这个药童给我包扎时用错了药,末将说了她两句他便将我踹下了床,完全不顾末将还在受着伤。您可要为末将主持公道啊!”曹校尉阴险的看了一眼裴羽微,颠倒黑白道。
谢兆廷看了他一眼,走的裴羽微跟前:“你怎么说?”
“他调戏我,说我是女人,我不打他打谁。”裴羽微抬眸回视着男人的目光道。
“你胡说,你一个男的我调戏你做甚,大将军,你若不信你可以问问在场的兄弟,他们可是都看见了。”曹校尉有恃无恐道。
“你们都看到了什么?”谢兆廷一双冷眸扫过众人,声音冷然。
“回大将军,小的刚刚看到这个药童的确打人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一个伤势轻的聪明的两边都不得罪。
其他人闻言,纷纷效仿,曹校尉固然不能得罪,可这个大将军他们更是得罪不起。
“看来没人证明你们两个是对是错了?可本将军却不信,我再问你们一次,刚刚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在说谎?
本将军不管你们这些人到底有没有看清,都给本将军说出一个人来,不然,一律按军法处置。”谢兆廷可不惯着他们这样糊弄自己。
众人为难的互相看了一眼,一人道:“大将军,刚刚的确是药童给曹校尉上错了药。”
“来人。”
随着谢兆廷一句喊人,从帐外走进来两个身披软甲的护卫:“大将军,有何吩咐?”
“这人当众说谎诬陷负责治伤的药童,他此等行为会扰乱其他军医与药童救死扶伤的决心,此苗不可助长,把他带下去重打八十大板,以儆效尤。”谢兆廷命令道。
那人闻言,吓得连忙跪下:“大将军饶命啊!刚刚小的记错了,是曹校尉调戏了这个药童,他还想摸胸辨别药童是男是女,这才惹怒了药童将他给打了。”
“看在你说实话的份上,军棍减半,拉下去。”谢兆廷挥了一下手,那人便被带了出去。
“曹校尉,相信你很清楚军规里有这条规定,不准调戏任何妇孺弱小,你明知故犯本将军饶你不得。来人!”谢兆廷眼底闪过杀意。
“大将军,末将是跟他逗着玩儿的,何况他是一个男的,不算是调戏,你可要明鉴啊!”曹校尉一见他不似作假,赶忙道。
“你不就是因为怀疑她是男是女才调戏她的吗?本将军可没罚错于你。像你这种心思不正的人若是继续留在军营,早晚也是个祸害。拉下去斩了!”
曹校尉一听,脸色大变:“大将军饶命,饶命啊!末将再也不敢了。”
谢兆廷又挥了一下手,这曹校尉便被人拉了出去。
这一幕看在众人眼里,人人自危不敢再说话。
谢兆廷扫了他们一眼,冷道:“日后谁敢再出言不逊欺辱他人,定斩不饶。”
“小的不敢。”众人忙道。
谢兆廷不再理他们,回头看向淡定看热闹的义妹。
“跟我来。”说完,便出了营帐,裴羽微随后跟着。
二人一前一后的从一个个的营帐一旁走过去,不多时便进了城。
城里的百姓不多,多数都是老者,可能是不怕死,或是想试探一下敌国兵将到底会不会杀百姓?
裴羽微知道谢兆廷每攻下一城,便严厉命令不准滥杀无辜的百姓,违者斩。
所以,这快一年的时间,他们的军队都做到了这一点,这是在为天下统一做着准备,若是残忍屠城,势必不会得民心。
“走那么慢做甚?”谢兆廷回身看向走路慢悠悠的女人。
“我累了!”裴羽微忽的蹲在地上不走了。
谢兆廷看着她小孩子的行径,抬手扶了扶额,然后走回到她身边。
“微微,现在你长大了,你再使用无赖的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我是不会背你的。”
“谁让你背了,我歇会儿不行啊!”裴羽微说着便坐下了,完全不顾地上的尘土。
“你别坐这儿,让人看了笑话去就不好了。”谢兆廷伸手拽她,想将她拽起来。
“我不走,没人背我就不走。”裴羽微突然耍起了小性子。
今天看着他全身心的护着自己,这让她想起这男人以前对自己的好,这也让她更加很怀念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现在长大的他们两个,已经渐渐的有了隔阂,再也不似以前的那样亲密,她不想要那种感觉,她想让这男人一直疼爱自己。
“微微,快起来,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哪能是一个男人随便背的,别闹了,快起来吧!”谢兆廷耐心的劝道。
“阿战哥哥,你背我好不好,就一次,我今天不想自己走。”裴羽微抬起眼眸望向站在眼前的人道。
谢兆廷看着她眼底渐渐染上湿润,心头不由微跳:“你到底怎么了?”问着,蹲下身子担心的看着她。
“你背不背?你不背我哭给你看。”裴羽微继续任性道。
这三个多月,他们总是客气疏离着,她受够了他们这种假兄假妹的感情,再这样下去她怕他们连这点儿兄妹情意都没了。
谢兆廷眸光复杂的看着她眼角的泪,待了半晌,将后背给了她:“怕了你了,我背还不行吗!”
裴羽微见他妥协了,唇角抑制不住的笑了,起身便不客气的跳上了他的后背:“好了,可以走了。”
“真拿你没办法。”听着背上小公主的笑声,谢兆廷无奈的笑着,背着她向府衙走去。
可走了没几步,便感觉到身后女孩儿将头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上,好似在感受着什么,让他的心跳不由加快。
“阿战哥哥,你将来想娶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儿?”裴羽微靠在男人的背上,看似随意的问道。
“没想过。”谢兆廷很快便回答了她。
“你都这么大了,难道你就没有碰到让你心动的女孩子吗?”裴羽微眼眸微闪道。
谢兆廷闻言,不由顿了一下脚步,接着便继续走,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