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我是生产轮胎的,世界上只此一家。我把轮胎卖给整车、飞机生产厂家,还要按照整车的售价收取专利费后才能装上用。也不用太多,比如说一架空客A380售价4亿米刀,按照你们的做法我每架收取1%的专利许可不过分吧,才400万米刀,根本就不叫事儿。当然了,可能有些夸张,但是仔细想想有区别吗?”
高通公司的cEo史蒂夫·莫伦科夫说:“平章事的要求太苛刻了,而且完全没有道理,我们绝对不会接受。”
“你们可以不接受。”班行远一边说着一边把几项专利的简介递给他。“我们也可以不选择你们的技术和产品。这是格物致知研究院一系列专利的很小一部分,你们在通信技术上的专利只不过是这些专利的额外功能。这是完全不同的实现方式,就好比登珠峰,不能因为你是从南坡登顶的就不承认北坡的登顶路线。我们非常乐于把这些产品投放市场。研究院已经测算过了,使用这些技术不论是成本还是性能都远远领先你们。”
“不单是3G通讯标准,4G标准甚至是以后的技术演进也只是这些专利很小的子集。换句话说,完全可以撇开你们单干。只不过我们更乐于见到整个行业的健康发展。”
高通方面自然有技术人员和法务在场,翻阅了资料进行简单沟通后立刻就否定了侵权的可能。那位技术人员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我不是怀疑格物致知研究院的水平,只不过这些专利的实现方式已经突破了现有的理论。请原谅我不能相信。”
“这是研究院的秘密。我呢给研究院提供了一些非常高阶的数学工具,很多数学难题变得非常简单,使用这些数学工具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物理现象,刚好是这些专利的基础。这些技术已经在射电天文观测上得到了应用,效果出人意料。”
“因为这些数学工具是这些专利的核心基础,我短时间内不会公布。当然了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的话。”
高通方面瞬间色变,他们只是自信、自傲,但是还没有狂妄到怀疑班行远数学的程度。
“好了,我还有其他的事务就先告辞了。该怎么做还请你们好好考虑。”
班行远完全不担心会泄密,即使是在研究院也只有宗文远几个班行远的学生掌握,也只有他们知道。高通公司的技术人员看了专利的简介也完全没有任何用,反而会陷入绝望,不说别的数学就是他们无法越过的天堑。
回到中书省见了湘省的来人。班行远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但是法律的事情归法律解释。之前我的确参加了宝儿公司的一些节目,但是目的是为了宣传我们的文化。现在他们正在配合我做一件不该由他们承担的事情。所以那件事情就不好和我说了,自己去找他们协商吧。好了,说正事吧。”
湘省的布政副使赶忙汇报了一些工作,都是些废话。
把这些人送走后,班行远到了首辅那里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下。首辅详细问了高木和崔的事情,这种情况不管谁知道了都会有些难以理解。
之后又批复了几份请示就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对封剑锋说:“唉,这算什么事儿啊,周六周日都不能休息啊,加班到八点多了,连加班费都没有。”
封剑锋难得说了句冷笑话:“这不叫加班,都是正常工作。回家里才是加班。”
晚饭也没吃,路过张建民的饭店时让他下了两碗面条,两个人蹲在街边一人就着一头大蒜炫了下去。路过的街坊纷纷打招呼,自然有乐子人拍了照片发在了网上,倒也引起了不小的热闹。
到了家里,有客人呢。张纯如带着儿子过来了,正在开心的逗两个孩子玩儿。
“纯如姐好。克里斯在这边还习惯吧?”班行远问。克里斯托弗·道格拉斯,张纯如的儿子。这孩子见到班行远有些兴奋、激动和拘谨。班行远揉了揉他的头发,“放松些克里斯,别这么紧张,都见过好几次了。
“挺好的,其实这边的生活环境比米国更好。至少不用担心学校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张纯如答道。“对了,你给他取个中文名字吧,在学校叫英文名字不方便。”
班行远想了想,“道纯甫怎么样?道取自他的本姓道格拉斯,甫取自名字克里斯托弗,再用纯如姐名字里的一个字。纯者,精也、大也;甫者,男子美称也。”
“有道这个姓吗?”
“当然了。道姓源自姬姓,正宗的黄帝苗裔。”
“那行,就用这个名字吧。克里斯,不对,是纯甫还不赶快谢谢叔叔。”
“错了,叫舅舅。”这孩子一看就是没搞明白中国人的称谓,班行远决定那天让李宁微带他去胡同口坐半天的摇摇车,一准儿能学会:“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张纯如拿出两本书递给了班行远。“这是慰安妇的书稿,你给把把关。”
班行远接过书稿一边喝着茶一边翻阅,这姐姐的文笔还是很好的,资料非常翔实。翻完上册开始看下册,班行远倒吸一口冷气,连茶水一块儿吸进了肺里,不停的咳了起来。金泰熙表情古怪的的看了同样表情古怪的宝儿一眼走过去拍着丈夫的背。
好容易止住了咳嗽,班行远抬头看了妻子和妹妹一眼,三个人眼神里是同样的意思:这姐姐太勇了!
上册还好,就是讲了二战期间小本子强迫慰安妇的事情。翻完后班行远还有些纳闷,这不都说完了吗?怎么还有下册。翻开下册,风云突变,开始说二战结束后米帝在日、韩、岛以及英法德基地周边的颜色、风俗产业。张纯如用详实的资料、缜密的论证证明了这些产业是当局组织的,很大程度上是违背当事人意志的,是另一种形式的慰安妇。
这下好了,如果关于南京的书只是让小日子破防的话,这本书破防的可不是一个小日子了。
“我还打算调查在欧洲有米帝驻军的各国是不是存在一样的情况。”张纯如语不惊人死不休。
太猛了,这姐姐现在的战斗力爆表。在中国生活很久后,别的不说,至少把斗争精神学了个十成十。
“纯如姐,我觉得你还是稳妥一些的好。”小本子、韩国顶多嘴上说说,毕竟张纯如是米国人。但是到了欧洲就不好说了,不讲究。
把张纯如母子送走后,班行远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和宝儿说事情。小棉袄弄散他的头发傻笑着玩儿起来,和李宁微一个毛病。
“湘省那边有人联系你了吗?”
“通过协商会议的一个同事联系了我。我跟他们说不管公司的事情,让他们找舒华姐。说什么给一些补偿,让我们撤诉,他们继续播出。想什么好事呢!算盘打的挺响,想通过这种方式变相的获得授权,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舒华是怎么打算的?”
“当然是把官司打到底了。有理有据的为什么要惯着他们。如果最开始给他们发律师函的时候讲和的话或许还会考虑,等起诉后根本就没可能了。最让舒华姐生气的就是之前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等哥哥进了中书省一下子变得低声下气起来了,这是在打哥哥的脸啊。舒华姐可是铁了心不会放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