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五十上的飞机,晚上七点,两人到到达昆城机场。
赵无忌看了地图,大狼山的位置,距离昆城,大约三百七十多公里。
前方军情,十万火急!
两人来不及休息,直接赶路。
弥勒说,“你那陆巡不咋滴,跑高速费老劲了,开我的车!”
找个僻静的地方,拿出弥勒的帕拉梅拉。
弥勒一脚油门,车子轰鸣着,窜了出去。
“咋样,推背感不错吧?”
赵无忌笑他,“再牛逼,你也只能跑一百二,嘚瑟啥呀?”
一路驰骋……
夜里十一点半,终于到了大狼山脚下的跳马镇。
该说不说,这地儿是真偏。
下了公路,就是土路石子路,路面坑坑洼洼,还没有路灯。
保时捷底盘太低,根本没法在这路上开。
弥勒哭丧着脸,把车停在路边。
赵无忌揶揄他,“不牛逼了吧,哈哈。”
换了越野车出来赵无忌开,小弥勒一上副驾,就看到热腾腾的大肉包子了。
这厮满脸惊喜,也不客气,抓起一个大口就咬。
一口一个月牙,两口一个“山”字!
“哎妈,真香!~~”
山里地势复杂,赵无忌不敢大意,只能跟着导航慢慢往前走。
又往前开了五六公里,赵无忌发现,几乎是没路了!
原本就痕迹不明显的山路,基本都被厚厚的枯叶所覆盖,车轮压上去软绵绵的无声无息...
刚开到一片灌木丛边,突然两个黑影从林子里跳了出来。
赵无忌一愣,下意识的就要去摸枪。
等他的眼睛看出,眼前是两个人的时候,他的手停了下来。
降下三分之一的玻璃,那两个人端着81杠步枪,上来盘问。
“什么人?下车检查!...”
赵无忌看他们的打扮,身上穿着劳保军大衣,没有肩章,不像是军人,也不是警察。
“他们应该是民兵。”
弥勒把最后半个包子,囫囵塞进嘴里,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这货双手背在后面,像个老干部。
“同志,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一个瘦高个吸了吸鼻子,眼睛狐疑的看着他。
“这话该俺们问你,大半夜的,来山里干啥?”
赵无忌也下了车,冲着那两人招手。
“别紧张,自己人!...”
瘦高个不信,“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啥馁?”
赵无忌见他不信,凑到跟前,小声说,“你们葛连长在吗,葛明,我就是来寻他的。”
瘦高个一听,他直接报出了领导的名字。
马上态度就不一样了。
“你找俺们连长啊,行,那你等着,我来问问。”
瘦高个掏对讲机,“歪、歪,连长啊,有两个人来找你,开车来的,被俺们堵在老鸦口了……”
“嗯嗯,好好,……”
“俺们连长问你,叫个啥?...”
赵无忌说:“你就说,是铁娃喊的人,来帮忙滴!...”
民兵对着对讲机,又说了几句。
转头敬了个礼,“队长说了,让我带着你过去。”
“车就不要开了,进山路不好,俺们走着过去。”
两个人下车,跟着民兵往找道上走。
赵无忌拿出香烟,给两人一人递上一支。
四个人边走边抽。
赵无忌问:“同志,你怎么称呼?”
瘦高个是个自来熟,“我叫吉福,是民兵连的班长,他是莫卫忠。”
据吉班长说,他们俩都是安明县武装部的民兵。
七天前,县里接到通知,让他们连队一百四十人,星夜集合,赶到二十里之外的大狼山驻防。
吉福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不止他们一个连过来。
大狼山周边的三个县,都派人来了。
不光如此,当地的驻军也抽调了军政干部。
在天马镇设了个临时指挥部。
民兵们也搞不明白,调了四五百号人,来这大山里做什么。
难道是配合军事演习?可看起来,也不太像啊...
五天前的晚上,指挥部精挑细选了五十人组成的突击队,携带武器进山。
天亮后回来,听说少了七八个,伤了十几个。
一时间,弄的人心惶惶,偏偏上面把消息封锁的十分严密!
大伙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三天前,说是有专家组来了!
指挥部把民兵们分散,封锁了大狼山所有进出山的道口、河流。
任何人,近期不得进山!
赵无忌再问,吉福就不知道了。
“俺们就知道这么多,后来,我们排,就被安排守在南边这几个路口了。”
四个人沿着小路,穿丛林,过石道,走了半个小时。
终于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小村子。
说是村子,其实也就是两三个破旧的竹楼。
门口有几个民兵站岗,里面有灯光。
四个人刚到,从里面走出来个汉子。
汉子三十多岁,魁梧雄壮,高鼻阔目,像半截铁塔似的。
大汉大步走来,和赵无忌弥勒一一握手。
赵无忌问,“您就是葛连长吧?”
汉子嗓门洪亮,“叫我老葛就行,咱们进去说。”
吉福打了个招呼,和小莫一起回去了。
两人跟着葛明,踩着嘎吱嘎吱的梯子,三人上了吊脚楼的二楼。
上面啥也没有,一套破旧的桌椅,上面点着一根蜡烛。
葛明大手一挥,“坐,都坐,我来给你们做个情况介绍!”
落座以后,葛明搓手,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啊,香烟也抽完了,嘿嘿。”
看出来了,老葛这是烟瘾犯了。
赵无忌的手看似往羽绒服兜里摸,实际是从空间里,摸了三包中华烟出来。
往葛明面前一推,“葛连长,拿着抽!”
葛明一见香烟,眼中透出一阵惊喜。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呀,老葛我拿一包好了,说不定明天就送进来了...”
赵无忌按住他的手,“有有,你留着抽,葛连长,说正事吧。”
老葛感动,“好好!”
拆开烟盒,一人点了一支。
老葛一口抽了小半截,鼻子里喷出两道浓烟,可算是解了瘾了!
“他娘的!这大狼山,也是邪门了!……”
十天前,当地村民进山挖草药,不知怎么的,挖出个邪乎的东西!”
“传说那东西,浑身乌黑,挺大个脑袋,一闪就没影了……”
“四个村民回来后,就高烧不止,送到市医院,一个都没活过来!……”
“当地派出所警察,带村民进山调查,又死了三个!”
“回来的人疯疯癫癫,也说不出个四六!”
“后来,俺们就被调来了,突击队我是没参加,不过我听我把兄弟胡连说,山里有个古墓塌了,他们带人刚进红河谷,就遇到了四个野人样,浑身毛的东西!”
“这些东西,叫声凄厉难听,战士们一听,根本受不了,枪都端不起来了,结果被它们干的死伤惨重!”
赵无忌听的心惊肉跳,老天爷呀。这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呢?
“那后来呢?”
老葛煾灭烟头,“后来?三天前,风水专家不是来了么,人家是来帮忙的,没想到也伤了一个,姥姥的!……”
赵无忌问,“他们现在在哪儿?”
老葛说:“红河谷边边的鸡窝洼!”
赵无忌嚯的一下起身,“带我过去!”
老葛起身,“行,那我就不等县里的同志了,咱们一起,这就过去!”
留下两个卫兵,老葛从林子里,喊出一个班的民兵。
他们在前面带路。
一群人打着电筒,深一脚浅一脚的。
趟着厚厚的枯叶,往林子里钻去。
黑黢黢的林子里,不时有一两只野鸟,被灯光惊动,鸣叫着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