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安排人跟着贺平章。”
“帮他调度,护他平安,一切步入正轨了,再回去。”
慕容月开心之余,没有忘记正事。
真棒!
自己越来越像个皇帝了!
嘻嘻——
贺平章意气风发,和来的时候完全是两码事。
回到府内却无人来迎接。
“人呐?”
“哎呀,老爷,您回来了?”管家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
“夫人呢?”
管家小心观察着主子的脸色。
“半个时辰前,夫人带着小姐回娘家了。”
呃...
贺平章一拍脑门,把之前的安排给忘了。
不过这样也好,接下来肯定是大刀阔斧改革的动荡时期。
让她们娘两个避避风头也好。
“算了,给夫人送信,我没事。”
“让她多陪陪岳父岳母吧。”
说完哼着小曲往里走,“把其他大人们叫来。”
走了几步停下,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真的是,年纪越大,记性越差,忘了什么呢...”
可挠挠头,又想不起来。
管家在身后叹气。
老爷,您忘了少爷啊...
很快,淮城就发出了公告。
“违者每桌罚银十两???”
“这这这,淮城是穷了吗?”
“不,你看下一句,举报者每次赏银五两!”
“五两!!!!”
“要是一个月能举报十次的话,那就是五十两啊!”
“想得美,没看上面写了,只要举报成立的第一人嘛!”
“没事,我可以十二个时辰都守着...”
“嘿嘿!”
酒楼的老板们倒是挺开心的,不让你们办家宴,你们想要请客就得来酒楼!
来吧,来吧。
我们准备好了。
可还不等酒楼老板们高兴,淮城就冒出一个京城来的大酒楼。
退休御厨,进城连锁,陛下提名。
buff叠满。
尤其是在知府大人去过几次醉风楼后,醉风楼的名气就彻底打开了。
只有在这里吃才够面子。
而且人们惊讶地发现。
醉风楼名气虽大,但价格和淮城其他酒楼差不多。
关键是人家餐盘大小正常,足量足份。
进去就是入座点菜。
然后小二上菜。
吃完结账走人。
没有任何花里花哨。
人们不禁感慨,“还是这样的饭菜吃的舒服啊。”
“就是啊,现在想想,之前吃的都是啥?”
“那肉喂鸟都吃不饱。”
而别的酒楼生意也受到了影响。
价格贵,菜量少。
普通老百姓出门在外宁愿自己带饼,都不进酒楼。
被醉风楼这么一搞,最有钱的那一撮人也跑了。
剩下那些中等富贵人家,就算光顾他们的酒楼,也是有限的。
没得办法,其他酒楼只能降价。
只降价还不够,还得把菜量弄上去。
这么一搞,自然有人和贺平章唱反调。
之前又不是没唱过。
最终为了淮城安定,那贺大人不都妥协了么。
可谁也没料到。
贺平章这次如此硬气。
有来当说客的,都碰了软钉子。
有人来强的,却被驻军直接镇压了。
杀鸡儆猴。
搞了两次之后,那些权贵也老实了。
慕容月收到这些消息时,已经到了芜州地界。
至于在淮城的宅子,就交给保护贺平章的那位禁军看管。
芜州的河道也干旱,水位下降了不少。
妙就妙在,慕容月到的那几天,突然下雨了。
一行人被困在一个叫焦县的地方。
阴雨连绵。
慕容月单手托腮趴在窗前。
宣城就在眼前,可是为了行程安全,祁渊决定等雨停再走。
县城没有合适的客栈容纳这么多人。
于是李尺就租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子。
租了人家一半的地方。
还有一个现成的小厨房,非常合适。
院子外面,一墙之隔就是内河。
“主子,尝尝季师傅熬的姜茶。”
慕容月不喜欢姜的味道。
让尸体不适。
但季师傅说,这种天气喝这个不会生病。
她也就捏着鼻子喝了。
“嘿呦!嘿呦!”
“嘿呦!嘿呦!”
慕容月竖起耳朵听着墙外的声音。
“阿好,外面在做什么?”
阿好抿嘴一笑。
“外面是在训练赛龙舟。”
“这边每年五月五都要赛龙舟,近几日下雨就没有训练。”
“今日雨不大,就去训练了。”
“这处宅子的主家,也去参加了呢。”
一听有这种热闹,慕容月瞬间来了精神。“走走走,我们也去看看。”
“呀,主子,外面下雨呢。”
“带上伞!”
阿好赶紧给慕容月换上衣服。
这种面料是工部新搞出来的,因为织法特殊,能防水。
知道慕容月到了南方,连夜送过来的。
主仆二人出了院子,就碰上当门神的祁渊。
“哼。”
阿好轻哼了一声,红着脸不搭理他。
祁渊只知道嘿嘿傻笑。
自从二人的亲事定下来,他一直想要找阿好说话。
可阿好比之前还避嫌。
不搭理他。
幸好祁渊的职业素养在,每天专心保护陛下,剩下的时间,就是琢磨。
阿好为什么不理他。
“主子要去看龙舟训练。”
阿好其实也不是不想和他说话。
就是害羞。
现在事关陛下安危,她不说也得说。
“嗯,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阿好脸更红了。
这里的内河,比京城的护城河还要宽。
下了几天雨,河水上涨。
河面上,有三条船,长长的,窄窄的,只能并排坐两个人。
慕容月数了数,一条船上,有二十二个人。
都是男人们。
穿着短打衣裤,手里握着船桨,头上包着颜色不一样的头巾。
这是三个队伍。
每条船头都站着一个人,扎着头巾,面前放着一面大鼓。
和慕容月一样,冒雨看热闹的人还挺多的。
咚咚咚——
“一二三——”
咚咚咚——
“一二三——”
“主子,看,主家在红色队伍里。”
阿好指着头巾都是红色的那支龙船。
现在是训练时刻。
三条船都有自己的区域,看不出快慢。
不过慕容月对速度很敏感,看了一会儿摇头。
“主家要输啊。”
“主子真厉害,这都看得出来。”
“那是。”
祁渊站在后面,听着二人说话,心里涌动着幸福感。
阿好叹口气。
“那可惜了,主家人还挺好的。”
“说是这次赢了第一名的船队,就可以每人多包三亩鱼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