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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刚他手底下有个机灵的小偷,名叫小毛子。

这天,小毛子在桂林路闲逛。

只见此处人群熙攘,众人纷纷给钱。

小毛子定睛一瞧,原来是个小孩在乞讨,那盆子里十元、五元的票子堆了不少。

小毛子心中暗道:“这小子一天挣得比我干活还多。”

再仔细一看这小孩,小毛子心中一惊,这孩子的脸咋这么眼熟呢?他赶忙从怀里掏出秋刚分发下来的照片一比对,除了脸色煞白之外,可不就是这孩子嘛!小毛子一拧身,快步走到旁边的绿色公共电话亭,咳嗽一声,拿起电话便拨了出去。

“大哥,我是小毛子。”

“咋的了?毛子。”

“哥,照片里那孩子我找着了。”

“找着了?在哪儿呢?”

“就在咱们桂林路路口这块儿呢,我看他跟着他过来的。

一定把这孩子给我看住了,听没听见?我他妈现在就下去。”

“哎哎哎,好了好了好了。”

这边邱刚带着庞毅、尹辉、刘航等一大帮兄弟,从楼上的办公室风风火火地往楼下跑。等他们赶到桂林路路口,庞毅把照片也拿了出来,邱刚给每人发了一张。

众人一瞅,没错,就是这孩子。

邱刚快步向前,轻声呼唤:“孩子,孩子,过来。”那孩子,也就是杨明志,眼睛微微一抬。

邱刚问道:“是不是大志啊?是不是叫大志啊?”

杨明志哼了一声:“我是大志。”

这话一说完,旁边的郑浩勇、孙立柱等人都在那儿瞅着呢。

郑浩勇怒喝:“你们干啥呢?干啥呢?”

这时,庞毅他们这帮人那可都是狠角色,刘航、尹辉等人从腰里抽出扛簧刀,朝着几个人走去,大喝一声:“过来,照着大腿根的位置,操!”只听“噗呲”一声,哎呀,那三四个人全被控制住了。

“别动!别动!哎呀哎呀,大哥大哥这咋的了?大哥!!

别鸡巴说话!秋刚把电话往旁边一放,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贤子!

咋的了?刚子。”

“你来桂林路一趟,那孩子咱们找着了。”

“找着了?哎呦,我操啥都别说了,我现在我就过去。毅哥,孩子找着啦。”

杨毅一听,急忙问道:“贤子,搁哪呢?

别着急,在桂林路我哥们儿那儿呢。”

“那走吧,走吧,走吧,我现在往这儿去啊。”电话一撂,贤哥领着杨毅,带着春明,二弟、喜子、天龙,海波、大傻园等一众兄弟,开车朝着桂林路疾驰而来。

从那儿开车到这儿大概需要不到半个点儿,众人风驰电掣般地赶了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焦急地等待着那个关键的时刻到来。

终于,杨毅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这一瞅,杨毅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好悬没昏过去。

那孩子此时正处于昏迷状态,杨毅心如刀绞。

他愤怒至极,一下子将刀拽过来,如疯了一般冲上去,对着那几个人就是一顿猛扎。

“蹭蹭蹭”“啪啪啪”,那几人被怼得连连求饶:“哎呀,大哥,哎呀,饶命大哥。”

贤哥赶忙伸手拦住:“毅哥毅哥,赶紧的,先把孩子整医院去,快点的。”

杨毅这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说道:“走走走,儿子,儿子,爸来了,爸来了。”说着,搂着孩子直奔医院而去。

而那几个家伙则被全都带到了贤哥的金海滩地下室。

二弟站在那里,拿手一指,怒喝道:“都别动!听没听见?动一下子整没你们!”

医院这边,杨毅抱着儿子冲进急诊室。

外科医生们迅速行动起来,找了很多专家进行会诊。

杨毅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每一秒钟都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等到大夫出来,杨毅急忙上前,声音颤抖地问道:“大夫,大夫我儿子怎么样啊?我儿子怎么样?”

大夫微微皱着眉头,咬了咬脑袋瓜子,缓缓说道:“家属啊,你有点儿心理准备。我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受的创伤,但从手法上看,应该是手术造成的伤害,不过又很不专业。现在这孩子在外面重度感染了,凝血功能异常。”

“凝血功能异常?这是什么意思啊?”杨毅急切地问道。

“凝血功能异常就是说,要想治好,现在得做骨髓移植手术,必须得直系亲属。”

“做我的!做我的!只要能救我儿子咋的都行啊,我是他爹,我是他爹。”杨毅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行,赶紧的吧。”医生们立刻开始忙碌起来,给他们做穿刺进行匹配。

杨毅守在儿子身边,看着儿子那虚弱的模样,眼泪“啪哇”往下掉。

“儿子,爹没照顾好你啊,没照顾好你。”这话一说完,大夫走了过来。

“呃,怎么着呢,大夫?”杨毅急切地问道。大夫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个你跟孩子的骨髓呀,匹配不上。”

“啊?什么意思啊?”杨毅瞪大了眼睛。

“你俩这个血型都不一样。

不可能啊,不可能不可能。”杨毅连连摇头。“没啥不可能的,我再把话说得直白一点,可能这个孩子,跟你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这话一说完,杨毅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呆立在那里,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当那句话从大夫口中说出,杨毅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的后半生,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儿子身上,可如今却被告知这孩子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杨毅失魂落魄地走到走廊里,一屁股坐下,眼神空洞,满脸的绝望。

贤哥走上前来,轻声问道:“毅哥,怎么样?”

杨毅缓缓抬起头,看着贤哥,声音沙哑地说:“不是我儿子啊,不是我儿子。”

贤哥也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劝慰。在这种时候,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杨毅呆坐了许久,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拿出电话。

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沦的时候,他还有事情要做。

“媳妇,你干啥呐?!

我找儿子呐!!

别他妈找啦!刚才我忘给你打电话了,儿子,我找着了。

在哪儿呢?哎呀,儿子在哪儿呢?

你现在来二院吧,快点的,我在这儿等你。”杨毅的妻子接到电话后,心急如焚,从火车站一路狂奔,朝着医院赶来。

等她到了医院,急切地问道:“儿子在哪儿呢?找着了啊?”

杨一指了指病房里面。他妻子冲了进去,紧接着就听到了嚎啕大哭声:“儿子,我儿子腿哪去了?哎呀,嗷嗷一顿叫唤。”

过了三五分钟,杨毅推开门,对妻子说:“你出来,我跟你说点事。”

妻子不情愿地说:“你让我陪一会儿儿子呗。”

杨毅却突然暴怒,冲上前一把抓住妻子的脖领子,将她按在墙上。

“哎,你咋的了?你疯啦?”杨毅和妻子结婚二十来年,从未动过妻子一根手指头。

他在外面混社会,再凶狠再霸道,可回到家对妻子和孩子却温柔得如同小绵羊,把他们捧在手心,视若生命。

此时,杨毅红着眼睛,怒吼道:“谁?告诉我是谁?”

妻子惊慌失措:“大毅,你说啥呢?”

“你再跟我俩撒谎,我掐死你信不信?我问你大志的亲爹是谁?我问你呢?”

妻子一听这话,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面露难色。

杨毅再次逼问:“赶紧说,听没听见?赶紧说,要不然我他妈整死你。”妻子无奈,终于开了口。

杨毅一听,脑袋里再次响起一个晴天霹雳。原来,大志的亲生父亲竟然是刘艳江,杨毅最好的兄弟。

这些年,其他兄弟都已各奔东西,只有刘艳江一直跟在杨毅身边。

这次出事,刘艳江还说让杨毅在家看着“局子”,他去寻找大志。

还信誓旦旦地说大志跟他儿子一样,他必须得去找。

杨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竟然背叛了自己。

当那些话从妻子口中说出,杨毅的内心犹如被重锤狠狠砸中。

曾经,他从未怀疑过孩子的身世,可如今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过往。

他苦笑着,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真他妈行啊,真他妈行啊,我拿他当命当宝,却不是我亲生儿子。我捧在手心里的人,竟和我最好的兄弟在一起。”

杨毅的怒火在心中燃烧,他的妻子被他这副模样吓坏了。

“哎呀哎呀,你听我说,当时我俩也是喝点酒,一时糊涂。”

杨毅怒喝道:“啥都不用说!去看看大志。”妻子赶忙鸟悄地来到儿子跟前,眼泪簌簌落下。

“大毅啊,你可别干傻事啊,千万别干傻事儿啊。”她深知杨毅的脾气,年轻时在吉林那可是拼命三郎,谁都不惯着,拿刀就敢往死里扎。

如今因为有了儿子和妻子,才退出江湖。

这时,杨毅走了出来。“谁在那儿?”

“毅哥,咋的了?”

“手里有家伙事儿没有,给我拿一把来。”

“毅哥,你说要办谁,我给你办。”

“不用,贤呐!谁都不用,你要拿我当哥们儿,就帮我一个忙就完事儿了,行不行?”

杨毅看着小贤,小贤心领神会,把目光投向海波。

海波立刻走过来,从腰里“啪”的一下把五四手枪拽出来递给杨毅。

杨毅接过枪,“啪”的一撸,别在自己腰里,说道:“行了,谢了。”

“毅哥,你跟我俩说啥呢?

毅哥这是咋的了?”

“啥都不用说了。”正说话间,刘艳江如疯子般跑了过来。

“毅哥毅哥,孩子找道啦?。”

杨毅一瞅刘艳江,怒从心头起,从腰里“啪”的一下子把五四手枪掏出来,薅住刘艳江的脑袋,枪口咔就顶在他下巴上。

“刘艳江,我拿你当亲兄弟,你这么玩儿我呀!你妈的,有啥说的?我他妈送你走。”“毅哥毅哥,你听我说,毅哥,我当时喝酒了,我糊涂了,毅哥,我对不起你。”

“别鸡巴跟我唠这嗑,你妈的恶心我。”

杨毅怒火中烧,这边他的枪顶着刘艳江的下巴,回首“操”的一声,朝天“砰”地开了一枪,这一下可把刘艳江吓得够呛。

刘艳江吓得浑身颤抖。“毅哥,你看在大志的份上饶了我吧,我看着大志,他现在等着骨髓移植呢。”

杨毅怒目圆睁,咬着牙说道:“去吧去吧,你要是个爹,你赶紧去,快点的。”

刘艳江一听,嘎巴一下跪在地上,对着杨毅咣咣磕头。

杨毅不耐烦地一指:“快去快点的。”

刘艳江赶紧爬起来,跑去配合大夫重新做穿刺等检查。

大夫再次出来的时候,杨毅急忙上前询问:“大夫这回怎么样?”

大夫微笑着说:“没有问题了,血型包括骨髓啥的各方面都吻合了,下午我们就准备手术了,孩子的命没有问题,孩子的命指定能保住。”

杨毅松了一口气:“行,大夫,我谢谢你,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大夫点点头:“行,那你等我消息吧。”

大夫走后,贤哥等人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贤哥一挥手:“走吧,咱别在这儿待着,医药费啥的我也都交了,咱走吧。”众人纷纷离开医院。

贤哥领着杨毅回到了自己的地下室。

回到地下室后,杨毅满腔的怒火全发在了郑浩勇、刘涛和马长柱身上。

这三人本就被杨毅一顿扎过,此时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杨毅怒冲冲地走过去,喝道:“我问你,我儿子那腿咋鸡巴整的?你们谁干的呢?谁干的?”

刘涛战战兢兢地说:“大哥,这真不知道。”杨毅一听,怒火更盛,刀往手里一拿,照着刘涛的胸脯位置,“噗噗噗”连捅三刀。

血瞬间崩得满脸都是,杨毅拿舌头一舔嘴唇,一撒手,刘涛嘎嘎往那一倒。

马长柱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地喊道:“大哥,大哥。”

杨毅怒目而视:“噗嗤!就一下子。”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确实会出现一些难以控制的反应,就像那被砍掉脑袋的鸡鸭,还会扑腾着翅膀乱跑。

杨毅对着马长柱的胸脯,心脏的位置,“咔”的一下捅进去,再一拔,一口心头血呲得满地都是。

马长柱当时一翻白眼,嘴唇发紫,死了。

就这么两下子,把这俩人全给解决了。

这可把郑浩勇给干蒙了,叫大哥也不是,不叫大哥也不是。

众人都能闻到那股腥臭味,郑浩勇吓得连拉带尿。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确实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绝非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