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抚城刘家钱财散尽,搬离此地。
而无名山上的神仙学堂,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就连廖震,在师兄们灌酒之下,也忘却此事。
就在众人喝得兴起之时,驻守山门的徒弟,摇摇晃晃闯了进来。
“师傅,微波派来信,她们的掌门邀你上羽化峰一见……”
邱处南大手从肚兜中抽离,惹得怀中揽着的女人娇嗔连连:“仙师,你抓疼我了。”
“起开。”邱处南面色醉红,骤然起身,将怀中青楼女子掀翻在地。
“白敏儿找我,莫非是听到抚城的事情。”
邱处南虽然喝了不少酒,可是眼神依旧清明。
那些自诩正道的道士多管闲事,是他最为不想看到的事情。
若是白敏儿想替抚城百姓出头,他怕是要遭殃。
思来想去,邱处南找不到结果,招手拿来徒弟手中的信件。
打开一看,他这才微微放心。
“我就说那微波派向来不下山,闭门封山,不与外人交流,应该不会听到这风声才对。”
邱处南长舒一口气。
他是知道微波派是一群闭门造车的修士。
这才敢打白敏儿的主意。
在邱处南的印象当中,那些没有到红尘历练的修士,宛如那些入世未深的傻子。
只要稍微施加一些手段,就能让那白敏儿死心塌地。
有着金丹修士的护佑,再加上整个宗门的资源倾斜,他指不定有望在寿命耗尽之前,突破至金丹境界。
信件上的内容。
邀约他上山,白敏儿有要事与他商议。
一大封信,写的不过就是这寥寥的几个字。
“上山?”邱处南喃喃自语道。
虽说很向往上山与白敏儿亲密接触,但是他也并非是个傻子。
两个宗门并不相熟,白敏儿平白无故唤人上山,邱处南自然要留多一个心眼。
将信封压在酒坛下面,邱处南又扶起那个青楼女子,油嘴滑舌道:“地上凉,你怎么坐地上了,赶紧起来,想坐跟我去榻上坐……”
……
傍晚时分。
邱处南带着一众弟子,驻足在羽化峰山脚。
一行人,正被两名女弟子给拦住。
“大师姐只邀约你一人上山商议,你这些弟子不能上山。”
闻言,邱处南并不生气,而是慢条斯理道:“敏儿是邀约我一人不错,可是我的徒弟一个个都是贤良,你大老远送我这个师傅过来,就待在山脚吹寒风,这不太合适吧?”
其中身材高挑的女弟子还要辨争。
然而,耳边传来白敏儿的传话:“五师妹,让他们上来吧!”
听到命令,两人这才让开身子。
“哼——”邱处南面露得意之色,双手背在身后,脑袋高高扬起,完全忽视那两位女修,大踏步朝着山上迈去。
其身后的徒弟,也是有样学样,鼻孔冲人,仰头信步跟随而去。
夜幕落下。
羽化峰,半山腰,凉亭处。
“邱掌门,你们师门新收的廖震,与我师妹彩衣定有婚约,大婚之日,他逃婚离家,这事你应该知道吧!”白敏儿站在凉亭边上,望着山脚秀丽景色。
望着白敏儿玲珑有致的背影,邱处南偷摸舔了一下嘴唇,呼吸变得微微加重。
这事情,他在刚才就已经得知了。
否则,也不会选择在此时上山,还带着大堆徒弟。
尽管早已经得知,可邱处南还是装作不知,疑惑问道:“此事,我还真不知晓。”
“白掌门的意思是,想要强迫我徒儿娶你们师门的彩衣?”
听着邱处南故意拉远距离的称呼,白敏儿心中颇为不喜,可奈何受制他人。
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彩衣的身份有些许问题,她是我们师傅白眉师太收……”
白敏儿将彩衣和廖震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
听着算是曲折离奇的剧情,邱处南第一时间觉得这是拿下白敏儿的可乘之机,可随后又面露慎重。
微波派招此大敌,他要是待在这里,危险程度急剧飙升。
为女色而丧命,这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
邱处南自认并非是个傻子,旋即就有远遁此地的念头。
通过邱处南的脸色变化,白敏儿大致也猜想到对方此时此刻的想法,连忙解释道:“邪姬并未真正寻到彩衣真身,她那遣来的分身,早就被我除去。”
“等她本体过来,至少还有七日时间。”
“我们只要在这段时间内,让彩衣和廖震圆房,再也就没有后顾之忧。”
闻言,邱处南迈开的步伐,顿时又停了下来。
七天?这能够自己拿下这白敏儿了。
如此美人,要是不能一亲芳泽,他恐怕以后想起此事,都会垂首顿足,懊恼不已。
当即,便决定留下来些时日。
至于廖震与彩衣的问题,自然也不能那么轻松解决,这是现在他手里最大的筹码。
“廖震是我徒弟,虽说他一切都要听我的,但是我也不能强人所难。”
“除非,你答应我们三个条件。”
“第一,让我们神仙学堂搬到羽化峰,也好我们日常交流。”
“其余两个条件,我回去与徒儿商量,再告诉你。”
白敏儿咬紧银牙,看着面前颇有小人得志意味的表情,她心中怒火便腾腾升起。
可奈何有求于他人,思考片刻,还是咬牙答应下来。
……
皇城,傅家。
满城张灯结彩,挂满红布和灯笼,一看就有人要成亲。
不过,并未影响太多本地百姓的生活。
反倒是,大夏国军队倾巢而出,开始着力剿灭妖怪。
寻常百姓还以为又要打仗,反而引起不小的恐慌。
打仗,往往意味着高赋税,日子本就难过了,再面临着亡国和被抓壮丁的危险,怎么能不惊慌?
至于小小的官员嫡女婚姻,便没有引起太大波澜。
任霄躺于美人膝,生活过得倒是极为悠哉。
这三两日,基本都待在聊斋世界。
经过这几日的游说,傅清风倒是认命了,用腿垫着任霄的脑袋。
傅月池还是觉得不与姐姐抢人为好,被任霄抓来捶腿,每捶一下,那力道几乎是奔着谋杀亲夫去的。
至于老丈人傅天仇,现在看着任霄的眼神,就几乎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处理完公事,还要过来筹备女儿完婚的事情。
每逢见到任霄左搂右抱,他第一次觉得当年当文官当错了。
门外,骤然响起老妪声音:“大小姐,二小姐,锦绣阁将嫁衣送来了,老爷让我来问问,你们要不要先试试合不合身?”
闻听此言,傅月池推开任霄的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傅清风将放在腰后靠下方乱揉的手拿开,面色酡红道:“霄,那我也去试试衣服。”
起身让开位置后,任霄目送着女人款款离去。
随后才依托上次记住的位置,打开维度之门:“那邪姬不知到没到,别到时候我大婚之夜,才过来搞事情。”
刚刚穿过维度之门,耳畔旁传来戏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