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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一个年龄约莫五十来岁的男人,身着灰色短打,风尘仆仆的样子,背上还背着一把长剑。

此人名唤烈阳,当今茅山的体修,不过不能算是纯粹的茅山正统,更应该说是茅山的分支。

三百年前,此地并未有茅山,一名唤玄真的茅山弟子来到此地开枝散叶。

这才有了茅山之名。

当然,名声不显,玄真不过就是金丹修士,一代传递一代,修为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现今,烈阳只不过是一介炼气修士,就能说是本地茅山扛把子选手。

下山降妖除魔的时候,竟然能挥手带了二十多个弟子,再带上祖师佩剑——青钢,可见这小国境内的茅山,没落到何种地步。

这不是贬低,从风雷雨电四个大弟子,只能练铁布衫,枪法,剑法,半点法术都不会施展,还有姜老爷和百姓根本不知茅山是何物等等情况就可管中窥豹。

言归正传,烈阳半蹲在地上,拿起一根树枝拨弄地上的碎肉。

“糟糕,又来晚了,又让那只玩意跑了。”

这血肉上的尸气都散得差不多了。

再者,那只飞僵能够飞天遁地,想要追踪真不是一件易事。

烈阳犯了愁,望着四面八方都是黑漆漆的树林,一时间不知道朝着哪个方向追去。

他一定要杀死这只飞僵。

在他看来,下山带来的二十多个徒弟,全部死于飞僵手中。

他不报这个仇,余生势必要陷入无尽懊悔中。

何况,一只嗜血又极其强大的飞僵,对于天下百姓的威胁太大。

那些普通的官衙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一道细微的水声,烈阳急转过头,望向那水声传来的地方:“谁在那?”

声音是在半人高的草丛后面传来的,草丛微微颤动。

同时,他拔出背上长剑。

烈阳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那飞僵生有灵智,三月前被炸伤以后,便一直隐藏气息踪迹。

对于那些大点的城镇,它向来是不敢靠近的,明显是惧怕惹到不该惹的修士。

隐藏气息,烈阳才追踪不到。

可是他怀疑,那头飞僵的胆子大了起来,想要埋伏在受害现场,等着他这条大鱼入网。

正欲要提剑看向草丛后面。

一声求饶声响起:“别别别!法师,我是人,我是人!”

烈阳皱起眉头,靠前半步。

这才发现,草丛后面是个积水土坑,一个胖子蹲在里面,正好把身子都没入水中。

确定是个普通人,烈阳收起长剑,随即眼神一凛:“你是什么人?大半夜跑到这里作甚?”

胖子自然是那群山匪的人。

由于肥胖,他有自知之明,绝对是跑不过那些健壮的同伙。

所以就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没想到,这跑的人都死了,反倒是他活了下来。

当然,他的身份可不能如实说,只能随口编了个借口:“启禀法师,我们是跟随主人家去余杭镇收帐的打手,碰巧迷了路,又遇到鬼,我们那些人都死了,只有我运气好躲了起来。”

烈阳看着散落在地的武器。

再看看一脸凶相的胖子,微微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他这个解释:“你运气好是真的,刚才那是僵尸,他看不见温度低的生物,你躲到水里,他看不见你,自然就放过你了。”

烈阳环视周围一圈环境,询问道:“你们能迷路,那你们应该也不是附近的人,那你们有地图吗?”

胖子利索地起身。

本来满脸赔笑,当看见悄无声息,从天而降至烈阳身后的人影时。

胖子顿时大惊失色,重新跳回水坑。

烈阳感觉到气体流动的变化,大拇指卡住剑柄一弹。

锵——青钢法剑出鞘,冷冽寒光一闪,烈阳回身斩去。

叮!

削铁如泥的法剑被一根白皙手指抵住。

烈阳大惊失色,正欲要后退,可手上霎时一空,当反应过来的时候,法剑已经到了对方手中。

任霄打量着手中看起来就锐不可当的宝剑。

材质有些奇怪,并不像是以往他见过的任何一种钢材。

不过也就那样,除了锋利一点,没有什么奇特的。

他甩手将长剑丢了回去。

“那只飞僵呢?”

正欲想要开口问询“你是谁”的烈阳,把嘴巴中没说出的话给憋了回去。

神使鬼差如实讲述:“不清楚,它已经离开至少半个时辰了。”

任霄听到这话,再次悬浮飞起,使用敏锐感官,想用笨方法,气味和声音来追踪。

可是那飞僵却像是有意隐藏,除了凶杀现场还留有一点尸臭外,其余所有痕迹已经消失。

“你的几个徒弟在余杭镇大方伯村内,你可以去找他们。”

任霄留下一句话,随后就以空间跳跃离开了。

他懒得去找那只飞僵,反正就这两天时间,那只飞僵就会跟原剧情一般,被姜家的蜡尸吸引。

他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好。

若是插手太多剧情,可能会让那只飞僵意识到不对,提早跑路也有可能。

简单在这片野林找了一番,没有找到,任霄便回去了。

这片野林还是有路可走的,位于余杭镇南方,建有官道,妖物比较稀少,不同于西北侧的无尽森林,那里面的妖物没被大规模剿灭,多得跟跳蚤一般。

那只飞僵要是跑到那边,还真不好找。

……

翌日清早,姜家。

姜家的管家被五花大绑,跪倒在前院客堂前面空地。

周围,站着几个姜家的仆从和丫鬟。

而姜老爷还是穿着那副熟悉的黑色衣袍,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不同的是,这回拄着的不是拐杖,而是一把剑。

“老爷,我不敢了,看在阿九为姜家当了一辈子的管家,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管家脸色极为难看,鼻涕眼泪全都出来了,跪在地上使劲磕头求饶。

“老九,我们姜家对你不薄吧!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我的?”姜老爷丢下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一条死眼镜蛇。

昨夜,任霄离开时随口提醒他一声,让他注意府中管家。

姜老爷不是蠢人,他听劝。

然后就逮到九管家趁着送东西的间隙,把一条毒蛇丢进儿子儿媳的房间。

这下子,他总算是知道之前的儿媳是怎么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