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我们居然跟杀人犯在一个旅馆里!”
麻子脸男子吓得脸色蜡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
“老板,这可咋办啊?”
几个人一下子都围到了老板身边,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老板也是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知道啊,我……我要报警!”
他颤抖着双手在口袋里摸索手机,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一时间,旅馆里乱成了一团。
有人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有人在不停地念叨着“菩萨保佑”。
恐惧的气氛像浓雾一样弥漫开来,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李大根离开那家简陋的旅馆后,朝着灯光略显昏黄的简陋排挡走去。
排挡的招牌在风中微微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随意选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排挡,推门而入。
走进排挡,内空间不大,几张简陋的桌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
里面的人稀稀拉拉,坐着几个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的建筑工人。
桌上摆满了啤酒瓶和几盘家常菜,他们正谈天说地,不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李大根找了个靠近角落的空位坐下,对着忙碌的老板随意点了几个家常菜,便静静地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放空。
此时,建筑工人们那粗粝而响亮的声音不断传来。
“嘿,我跟你们说,今天那活儿,要不是我力气大,还真搞不定!”
一个满脸胡渣、头发凌乱的工人。
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筷子,一边大声说道:“那根钢梁,起码得有几百斤重,我一个人就给扛起来了!”
他脸上的汗水在灯光下闪烁着,仿佛那是他荣耀的勋章。
“得了吧,就你?要不是我在旁边帮你稳住,你能那么顺利?我看呐,你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另一个身材壮实如牛、胳膊上肌肉隆起的工人笑着反驳道。
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不服气。
“哼,你这是嫉妒!嫉妒我的力气比你大!”
胡渣工人梗着脖子,提高了音量。
“嫉妒?我呸!要不是我技术好,就你那蛮劲儿,早把活儿给搞砸了!”
壮实工人也不甘示弱,拍着桌子大声回应。
李大根听着他们的争论,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却不禁想起了自己如今被通缉的处境。
但他没有丝毫的后悔和畏惧。
从获得大帝传承的那一刻起,他就已在心底暗暗发誓。
要用这神奇的力量去守护正义,惩恶扬善,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绝不退缩。
就在这时,话题突然一转。
“唉,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工地上老王,上个月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差点没命!”
一个皮肤黝黑、肌肉虬结的工人说道。
“老王?他不是挺小心的吗?怎么会出这种事?”另一人惊讶地问道。
“嗨,说是脚手架没搭稳,一踩就塌了。现在老王躺在医院里,下半身瘫痪,听说老板就给了两万块钱,打发他回家休养。”
工人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和愤慨。
“两万块?这够干啥的?老王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吗?”
又一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是啊,老王多老实的一个人,干活从来不惜力,咋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老王现在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有人照顾,他老婆孩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工人们纷纷摇头叹息,脸上写满了对老王遭遇的哀叹和对不公命运的愤怒。
李大根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站起身,端着酒杯走到他们桌前。
微笑着说道:“各位兄弟,我听你们说老王的事,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我曾经也在工地干过,也算半个工友,能不能跟我说说老王现在的情况?”
工人们先是一愣,随后立刻热情地邀请李大根拼桌。
“来来来,兄弟,一起坐,一起坐。这事儿啊,真是让人寒心!”
工人们一边吃饭,一边七嘴八舌地讲述起老王的不幸遭遇。
老张的妻子没有工作,女儿还在上学,全家都靠老张一个人支撑。
如今他瘫痪在床,生活顿时陷入了绝境。
李大根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旺。
他想起了自己以前的遭遇,那些被人欺凌、被生活压迫的日子。
如果不是大帝的神奇传承,说不定自己也是这劳苦众生中的一员,过着艰辛而无奈的生活,任由命运摆布。
“老张人挺好的,平时总帮咱们,现在轮到他有事,咱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瘦高年轻人提议道,“要不咱们凑点钱,帮他渡过难关?”
“成!算我一个!”
周围人纷纷响应,气氛一时变得温暖起来。
李大根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些看似粗犷的汉子,其实都有着一颗善良而柔软的心。
他想起自己刚获得传承时立下的誓言——惩恶扬善,保护弱小。
如今,面对老王这样的困境,他怎能袖手旁观?
“各位兄弟,老王家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或许能帮上点忙。”
李大根诚恳地说道。
“就在前面那条街的胡同里,最里面那家。兄弟,你真是好心人啊。”
工人们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纷纷投来感激的目光。
他们告诉了李大根老王的住址,并一再叮嘱他路上小心。
饭后,李大根告别了热情的工人们,按照他们给的地址,朝老张的住处走去。
金陵城郊的灯光依旧昏暗。
龙霜月身着一袭黑色劲装,勾勒出她高挑而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那冰冷的面容此刻写满了严肃与决心,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霸气。
在她身后,跟着一群金陵武警以及四大家族的各大高手。
他们乘坐着一辆辆黑色的越野车,浩浩荡荡地朝着城郊结合部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