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温鹤绵诚心实意夸赞,她忽然想起一事,看向谢琅的目光开始变得诡异。
“如果没记错,你现在,才大一?”
谢琅迷惑:“……是。”
“哦,没什么。”温鹤绵笑得和善,“可惜了,还没到能领证的年龄。”
谢琅想了下,从脑海中搜索到了这个词的意思,肩膀顿时垮下来:“含霜,你真的不是想嘲笑我吗?”
温鹤绵笑吟吟:“恭喜你,猜对了,但没有奖励。大街上,收敛点。”
虽然现在民风开放,可大街上公然做出亲昵的举动,还是挺引人注目的。
谢琅被迫收敛,整个人都变得有气无力。
温鹤绵看得哭笑不得。
“京大晚上不查寝。”温鹤绵忽然说,“今晚想去我家吗?”
谢琅当然是说什么都不愿意和温鹤绵分开:“去!”
“行。”
在这点上,温鹤绵选择纵着他。
初来乍到,好多东西谢琅都还没有见识到,他们所谈论的,也大多有关世界机密,要是给别人听到了,不是好事。
在原来生活的世界中,温鹤绵拥有一大笔遗产,足以保障她生活无忧,而在这个未来世界中,系统也将这些都一比一给她了,虽然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但养活他俩没问题。
温鹤绵住的地方是学校周边一栋复式公寓,挺宽敞,安保也好,就是没什么人气,毕竟她没有真的实打实住上多久。
好在一切生活用品齐全。
温鹤绵给谢琅找了双备用拖鞋,又给他打开电视,才转头道:“我去弄点吃的,你自己再好好研究一下?”
谢琅蹙了下眉:“含霜,怎么感觉你又在将我当小孩哄?”
他用了好多年才勉强追上温鹤绵的步伐,结果来到现代,两人还是相差这么多,不免让他觉得有点挫败。
温鹤绵顿了下,目光复杂地看向他:“恕我直言,陛下,还是等你先将这些搞明白再说吧。别忘了,你现在是个大学生,要是不好好学习,会挂科重修的。”
谢琅就读的是金融系,和她历史系毫不相干,她帮不上忙。
而且有记忆和会不会用是两回事,看他今天戳手机都慢吞吞的,温鹤绵不免觉得有点意思。
鉴于他们可能还要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这些必备技能谢琅早点掌控为好。
谢琅:“……”
哑口无言。
于是在温鹤绵准备晚饭的时候,皇帝陛下就独自在客厅研究这些现代物品,顺带回了几个室友的消息。
这种事情给他的感觉,很陌生。
难以想象,在许多年后,会产生这样人人平等的世界,他不是皇帝,温鹤绵也不是帝师,他们可以在一起,享受普通的生活。
可能这就是他们来到这里的意义。
晚饭很简单,温鹤绵会的菜色不多,但皇帝陛下好养活,不在意这点。
解决完晚饭,两人又窝在沙发上看了场电影。
在大昭的时候,成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务,算起来,他们其实很少有这样惬意的时候。
“系统告诉我,这边的时间流速和大昭不一样,等我们回去,也许只是过了一晚的功夫。”
温鹤绵靠着谢琅的肩膀,陷在沙发里,有困意弥漫上来,温声和他讲述。
“也是盲盒之一……挺好的,之前我还很遗憾,没机会让你来见识见识这边的风景。”
仔细算来,他们错过了两世,尽管没有记忆,每每回想起来,仍然觉得遗憾。
现在这些遗憾,都被他们一一补全了。
谢琅静静听她说,没插话。
等她说完,才跟着附和:“我也觉得,很幸运。”
温鹤绵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问他:“明天有课吗?我最近刚结束一个课题,暂时还闲着。”
温鹤绵刚研三,老师不在,暂时没安排工作下来,闲着,比不得刚入学没多久的皇帝陛下。
听到这里,谢琅低头靠近她,语气含笑:“含霜忘了吗,明天周末。”
这也就是说,刚刚重逢,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待在一起。
“忘了。”温鹤绵这几天都忙着在适应现代生活,真把这些东西忘得差不多了,“那正巧……”
她话音还没有落下,就被少年护着后脑勺,气势汹汹地吻了上来,她下意识抓住对方的衣领,却在瞬间,被亲得更凶,舌尖抵着唇瓣,互相交换着呼吸。
安静的客厅中,除了电影放映的声音,别的暧昧声音也混了进去,听得人脸红耳热。
他们在一起多年,唯有特别兴奋的时候,谢琅会亲得这样凶。
电影的光明明灭灭,直到温鹤绵险些窒息前,谢琅终于肯松开她,透过晦暗的光影,能轻易看到少年眼底潜藏的欲望。
“你……”
温鹤绵话刚出口,又被他抵着唇亲了下,低哑的嗓音如电流般顺着耳畔钻进去。
“刚看到你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谢琅坦坦荡荡,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温鹤绵呼吸没喘匀,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你可真是……”
谢琅理直气壮:“含霜难道不喜欢这个年龄的我吗?”
温鹤绵沉默。
这是能说的吗?
事实证明,不管她说不说,谢琅都有自己认为的一套说法,他哼唧着在她肩头蹭了蹭:“我就知道,含霜更喜欢年轻的。”
少年人说一套做一套,话里酸唧唧,行动上却半点不含糊,他伸手抱起温鹤绵,就往卧室的方向去。
猜到他想要做什么,温鹤绵无声叹了口气,岌岌可危的理智有着最后的坚持:“先去洗漱……花洒那些,你会用吧?”
谢琅面不改色,黏黏糊糊亲过去:“不会,含霜教我。”
开玩笑,这个时候就算是会,那也指定得是不会。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温鹤绵拿他没办法,以至于最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泛软。
最后关得只剩个小夜灯,她反手摸索了几下,才拉开抽屉,抬手去推谢琅:“……东西在里面。”
“什么?”谢琅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在瞅见温鹤绵泛红的耳根时,忽然想起,现代有更方便的用品。
他探手拿过,撕开包装时,顺势亲在女子耳垂,声音惊喜:“你猜到我会这么做?”
温鹤绵只恨不得让他闭嘴:“你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吗?”
“也是。”
谢琅丝毫没有惧怕她愠怒的眼神,只觉得那抹薄红衬得她脸色颜色更加好,欣然沉身拥住了她。
“不过,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