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苍穹,登高处,滚滚惊雷。
望远方,龙吟深泽,纵横捭阖。
千年跨越生死界,光年穿梭家国间。
恨别离,红颜已消逝,错!错!错!
烽火起,家国危。龙族仇,何时消!
青冥剑,斩尽乱世妖魔。
戎马生涯震云霄,狂歌怒吼卷残云。
王者现,创万世安宁,龙族血。
背景:四海七洲十国皆由皇权天翼皇国统治,历经数百载,
当今帝君乃黄金龙族之鼎在天,励精图治,延续黄金龙族辉煌。
然而,各邦国暗潮涌动,局势波谲云诡……
石匠五郎,一位憨厚寡言的山里石匠,父母兄弟皆早早离他而去,终年独自在大山中与石头相伴。
石头乃他的生命,是他的生计,他家世代只为一个主子效力,那便是这沧浪山顶凌霄殿的无忧公主。
一个高不可攀的主子,居住在云雾缭绕的宫中,这并非五郎所能操心之事。
人分三六九等,五郎只是住在山脚下的贱民。
劈山开石,手艺祖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用汗水和无尽的力量换取温饱。
日子过得平淡无奇,生于此长于此,从未踏出这大山半步,自生自灭……
倘若真如祖辈那般,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那他便不会出现在我们的故事之中。
冥冥之中,命运自有安排,非人力所能掌控。
一个即将被黑夜吞噬的夏日,吃完晚饭的五郎像一尊雕塑般坐在茅屋前。
五郎的家不在村子里,而是在山脚下转弯处,那里矗立着三间石头房子,依山傍水,是传了几代的祖屋。
五郎的目光望向进山的羊肠小道,远远地,一个人影缓缓走来。
待走近些,五郎看清了,那是一个衣着光鲜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东西,面色隐隐透着不安。
一路的奔波让她光鲜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女子二十几岁的年纪,
虽说满脸的灰尘,眼窝深陷,头发也凌乱不堪,但依旧难掩那青春的活力。
传说外面灾荒不断,偶尔会有闯入大山里寻求活命的人。
眼前的这位女子,单从衣着上看,就和五郎仿若两个世界的人,她身上穿的可是绫罗绸缎。
或许是外面的世道变了,正所谓“宁为太平犬,莫做离散人”,古今皆是如此。
五郎瞧得真切,那妇人越走越慢,脚步踉跄,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突然,“扑通”一声,妇人栽倒在路边,紧接着,“哇”地一声啼哭清晰地传了过来。
哦,原来女子怀里抱的是个婴儿。
这一切都被五郎尽收眼底,五郎是个木讷的人,平时沉默寡言,
终年与石头和各式各样的石像为伴,那曾经是他生活的全部。
看看四周无人,五郎心中泛起一丝怜悯,这大山脚下,
日头一落山,就有野兽出没,毕竟是两条活生生的性命啊!
五郎一路小跑赶过来,来到近前,小心翼翼地把婴儿抱起来。
小家伙倒是挺乖巧,立马就不哭了,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瞧着眼前这位胡子拉碴的男人,破涕为笑,
伸出一只胖嘟嘟的小手,胡乱抓着五郎的脸,没有丝毫的胆怯
五郎蹲下身子,右手笨拙地抱住婴儿,腾出左手在妇人的鼻子前试探了一下,还有微弱的鼻息。
借着那微弱的光,五郎判断妇人应该是又饿又累导致的昏厥,她的脸色煞白,宛如一张白纸。
习惯性地摸了一下腰间,还好,那老伙计依旧安然无恙地待在那里。
从腰间解下盛水葫芦,晃了晃,里面的水还在,仿佛是一泓清泉在葫芦里荡漾。
拔出塞子,小心翼翼地递到妇人嘴边,妇人阴了阴那干瘪得如同枯树皮一般的嘴唇,终于有了反应。
接着,他慢慢地将水倒进妇人的嘴里,“咳......咳咳咳咳”,
那妇人一阵剧烈的咳嗽,就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慢慢睁开双眼,眼神迷茫地看看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给你,这位妹子,你是在找他吗?”妇人吃力地坐起来,把婴儿紧紧地抱在怀里,
那脸上满是爱怜和不舍,仿佛这婴儿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
妇人喝了水,神智清醒了许多,用手轻轻地捋了捋头发,整了整衣衫,
那羞涩的模样,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她跪在五郎面前,“恩人呐,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孤儿寡母吧!
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给你磕头了。”说着,她便梆梆梆地磕个不停,
那磕头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回荡着,让人听了心碎。
“使不得使不得......”五郎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任谁看见这样柔弱的女子如此惨状,都会于心不忍的。
“妹子,你能走吗?看见没,前面几十米外那座房子,就是我家,要不我扶你,
到家里喝口水,吃口热饭,我看你多半是饿得,身体都直打哆嗦,歇息一下就无大碍了。”
妇人点点头,在五郎的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
“妹子,你能走吗?要不我扶你你吧。”
“我行.......谢谢恩公。”
“谢啥谢,把孩子给我吧,这小家伙见我不害怕不说,还挺调皮的。”五郎边说边把孩子接过来。
妇人跟着五郎,蹒跚着向五郎的屋子走去。
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五郎让妇人靠近桌子坐下,然后把婴儿送到妇人的手里,
“你先歇息一会儿。”说着,他从瓦罐里倒出一粗瓷碗稀饭,那稀饭就像白玉般晶莹剔透。
他又把桌上那盘咸菜,递到妇人面前,
“快吃吧,家里只有这粗茶淡饭了。”
五郎转身来到外屋灶台,心中清楚篮子里还有一张大饼,那可是明日在石场劳作的干粮。
待回到屋子里,碗中的稀饭已见底,想必是真的饿坏了。
他将大饼递到妇人手中,又把瓦罐里剩余的稀饭全部倾倒而出,又是满满一碗。
妇人显然是饿极了,估摸着已有数日未曾饱餐一顿,她拿着大饼狼吞虎咽起来,
看着石匠,脸不禁一红,随即放慢速度,细嚼慢咽。
不一会儿的功夫,碗中的稀饭和一张大饼便被消灭殆尽,看来是吃了个八分饱。
故事到这里本就平淡无奇,老套得很,灾年逃荒,男人死在逃荒的路上……
饭后,妇人把逃难的经过如竹筒倒豆子一般,
边哭边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大哥,一看你就是个好人,原先村子里的人都叫我梅姑,
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孤儿寡母,我愿意伺候你一辈子好吗?”
外面天色已黑,妇人借着黑夜的掩护,把话讲了出来,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小得如蚊子嗡嗡一般。
以后的以后……
石匠五郎有了一个完整的家,那个男孩的名字叫石头。
平静的山脚下,石屋里有了笑声,有了女人的气息,粗茶淡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有了炊烟,有了生活的味道。时间一如既往地流逝,一晃孩子长到了十三岁,
他成了一个十足的大山里的野娃子,在河里捉鱼,上树掏鸟窝,下夹子捕兽,是个十足的孩子王,
领着十几个比自己大的顽童一起在大山里疯玩……
假如没有发生什么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