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众人纷纷起身,收拾停当,草草用了些干粮,便朝着天狼谷疾驰而去。
怒鹰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犬五郎亦不甘示弱,紧紧跟随其后。
一路上,他们穿越草原,掠过戈壁,翻过丘陵,所经之处,人迹罕至,壮美辽阔。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轰鸣声,如雷贯耳。
“吁……”
怒鹰急忙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俯身将耳朵紧贴地面,
仔细聆听片刻,面色凝重地说道:“不好,是马蹄声,而且数量众多,正朝我们这边疾驰而来,这可如何是好?”
“你这耳朵倒是灵敏得很。”马腾调侃道。
“赶快找个地方藏匿起来,切不可让他们发现,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白飞雪当机立断。
“那我们到旁边的小山包下面躲一躲,或许不会被他们察觉。”怒鹰提议道。
“快走!”
众人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赶到小山丘下,此处草木繁茂,众人将马拴在树上,躲到小山丘后面。
只见西北方向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一支庞大的狼族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铁剑谷的方向汹涌而去,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尽头,足足过了一个时辰。
白飞雪心中一沉,暗叫不好,事情果然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从时间上推断,这支狼族铁骑少说也有五万之众,毋庸置疑,他们必定是前去征讨怒龙的。
看这阵势,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好不容易等到队伍全部通过,
怒鹰说道:“你们在此稍候,我去寻觅些野味。
大军过境,惊走了不少猎物,此时正是下手的好时机,我去去就回。”言罢,他便如一道闪电般迅速离去。
“到底还是个孩子,少年不识愁滋味,宛如那初升的旭日,朝气蓬勃,却不知世间疾苦。
看样子怒龙那里情况不妙啊……”白飞雪想到此处,不禁一脸无奈,心中暗自祈祷,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老白,瞧这架势,刚刚过去的这支狼族大军,想必是去征讨铁剑谷的吧,他们怕是在劫难逃啊。”
这时,马腾终于恢复了清醒,与白飞雪交谈起来。
白飞雪沉默地点点头,心中已然断定,怒龙他们此番怕是凶多吉少。
话刚落音,怒鹰便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手里提着两只野鸡,一只兔子,脸色涨得通红,
气喘吁吁地说道:“西北那边又传来阵阵响声,看来又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
果然,刚刚那支军队行进的方向,又有一支队伍徐徐而来。
“黑狼军团!传说中狼族最为神秘、最为狡诈、最为精锐的黑狼军团竟然现身了!”
怒鹰满脸兴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什么黑狼军团?”神女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你都不知道?一狼一马总该有所耳闻吧,西北天狼国和北海骠马汗国能够崛起的本钱,
便是这两支令人闻风丧胆的军队,一支是黑狼军团,另一支则是鬼方铁骑的狂飙龙骑兵。
虽说各王国都有自己的精锐之师,但这两支军队却是在血雨腥风中历练出来的王牌劲旅,
他们以血与铁征服世界,历经无数场硬仗,从微不足道的一隅之地,一路浴血奋战,开拓出广袤无垠的疆土,成就了一个强大的王国。
你们可知道,单是瀚风草原那一役,黑狼军团仅凭一万人便击溃了对手十几万大军,对方部落更是被赶尽杀绝,无一幸免。
而黑狼军团自身的伤亡却不到一千人。
此役过后,举世震惊,黑狼军团的赫赫威名响彻天下,各诸侯国无不对其忌惮三分。
你们看,他们人人身披黑色披风,犹如黑夜中的幽灵,浑身玄铠,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马腾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仿佛对这黑狼军团的历史了如指掌。
“我说酒鬼,我还以为你那脑袋被酒给泡坏了呢?没想到还有点存货。”神女娇嗔地调侃道。
就连怒鹰也不禁投来钦佩的目光。
“你们快看,他们在岔路口分道扬镳了,你们快看,怎么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呢?
那可是足足有一万多人啊!”怒鹰喃喃自语道。
马腾刚想开口,白飞雪一个凌厉的眼神便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此时,三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这分明就是征讨奴隶军的狼族大军,对手兵分两路,
这一切都已命中注定,以狼族的凶残本性,又岂能容忍自己王国里有反叛之举,结局早已注定,无力回天,
所幸,有许多人已经逃出生天,躲过了这场浩劫,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想必是从他们狼堡里出来的,我们也该去会会那位老朋友了。上马!”
白飞雪轻拍了一下身上的尘土,朗声道。
随后,他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天狼谷疾驰而去。
刚刚跑了几十里,又有一小队人马如疾风般飞奔而来,
“咱们要不要避开一下,以免惹出什么麻烦来。”马腾心有余悸地说道。
白飞雪停下马来,驻足远眺,只见从西北方向有一小队骑兵如旋风般疾驰而来,不过区区十余匹而已,
“看这样子,他们要么是落单的,要么就是执行特殊任务的,正好让他们给咱们领路。”
白飞雪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四匹马在路上整齐地一字排开,宛如一道坚固的屏障,拦住了路中央,
而犬五郎则昂首挺胸地站在最前面,宛如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
前方走来的乃是暴雪女王最为疼爱的小孙女飞烟公主殿下,她犹如一只灵动的飞燕,
背着王庭,如脱兔般偷跑出来,率领一队亲兵,如疾风般追赶大队伍,欲展身手,剿灭叛军。
这位飞烟公主殿下,虽未满十八,却聪慧过人,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学得一身绝世好武艺。
无奈其父母自幼对她宠溺有加,暴雪更是将这个小孙女视为掌上明珠,留在身边,亲自悉心调教。
然而,外面的世界犹如万花筒般绚丽多彩,听闻有奴隶叛乱,她的心仿佛被猫挠了一般,痒得难耐,哪里还能在王宫里坐得住。
这不,她便如狡兔一般,偷偷溜了出来,欲上战场历练一番。
“吁——吁——”
飞烟公主猛地勒住马缰绳,只见前方有四个人和一条狗如拦路虎般横在路中央。
观其打扮,既非狼族贵族的锦衣华服,亦非奴隶的粗布麻衣。
这位飞烟公主自小在宫中,如骄傲的孔雀般飞扬跋扈,见前方有人拦住去路,
本就耽搁了行程,心中正憋着一股无名之火无处发泄,
也不答话,从腰间抽出软鞭,如灵蛇出洞般,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奔白飞雪而去。
若是被这一鞭抽中,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岂料白飞雪却稳如泰山,不慌不忙,也不避让,未见其如何出手,
只见其右手中指食指轻轻一夹,便如探囊取物般,死死夹住鞭稍。
轻轻一抖,飞烟殿下顿感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浪袭来,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她的手再也把持不住,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扯开,更确切地说,是脱手而出。
唰地一下,软鞭如变戏法般瞬间易主,转眼间便落入对面那位白衣年轻人手中。
这位飞烟殿下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向来恣意妄为的她,此刻被人夺了软鞭,
顿时怒发冲冠,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一声娇喝,如惊雷乍起:“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