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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这么说,但星海芽或也不可能完全不考虑工藤新一的顾虑,他比对方更了解那个组织的秉性,知道这其实并不算是一种下解。

少年眯了没多久就接到了诸伏景光的电话,后者告诉他小兰已经醒了,问他要不要现在就去医院看望她。

星海芽或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七点刚过,他看了一眼另一张床上睡得很香的大侦探,腿一抬伸脚踹了过去。

“哎呀!”工藤新一被踹得吓了一跳,他翻身而起,看到星海芽或正在接电话,猜到是绿川光打来的,就揉着腰没再发出声音。

“怎么了吗芽或?”诸伏景光听到电话另一端的动静,询问着。

“没事,柯南滚到地上了。”星海芽或站起身换衣服,随意的扯了一句搪塞过去,“他好像发烧了,应该去看望不了小兰了。”

“他没事吧?”诸伏景光眼睫微垂,“需不需要去医院?刚好一起过去。”

星海芽或被噎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另一张床上的某人,后者露齿一笑,完全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意思。

于是他收回目光,“让他自己跟你说吧,我先去洗漱了。”

说罢,星海芽或把手机丢给了震惊的工藤新一,少年抬了抬下巴,无视好友谴责的目光,直接当甩手掌柜走进了卫生间。

工藤新一没找到变声领结,后知后觉想起来那个领结已经掉在爆炸的别墅里,大概率尸骨无存了,而电话另一头的绿川光又在叫他,他只能捏着鼻子装出柯南的声音,“我没事绿川哥哥,不用去医院,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你的鼻音很重啊,”诸伏景光眼眸微眯,“要不然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不不不,我真的没事。”工藤新一欲哭无泪的捏着鼻子,“我让星海、星海哥哥帮我买点药回来就好了,不用去医院的。”

“好吧,严重了要告诉我,不要硬撑。”诸伏景光有些好笑的开口道,他看了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安室透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他嘱咐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柯南好像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去看望小兰了。”诸伏景光放下手机,表情却并没有多少对江户川柯南的担忧,反而尽数写满了探究欲。

“我刚刚给园子打电话时问过她,她说小兰是要回去找柯南才折返的,她和毛利先生后来却看到芽或抱着小兰上救护车,那时柯南就已经不见踪影。”诸伏景光说着,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看向安室透,“你的猜测大概确实是正确的。”

“他确实有恢复成工藤新一的手段。”

……

毛利兰醒后其实就没什么大碍了,铃木园子和星海芽或去医院附近的商店里买了些水果,现在一边坐在病床边跟毛利兰聊天,一边给她投喂。

星海芽或做饭的水平虽然次得可以,但他的刀工很不错,铃木园子干脆把苹果塞给他,让他给毛利兰表演削苹果不断皮。

星海芽或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放进保鲜盒里,然后递给聊天的两个女孩子,铃木园子正激情谴责着某个乱跑导致毛利兰进医院,结果还不来医院看望毛利兰的小白眼狼。

见星海芽或把苹果递过来,她接过后先喂了毛利兰一块,然后才喂给口干舌燥的自己一块,“这老板没骗人嘛,虽然贵是贵了点,但确实很甜哎。”

毛利兰嚼了几下嘴里的苹果,微笑着赞成铃木园子的话,随即她扭头看准备削下一个苹果的星海芽或,“芽或也来一块吧?很甜的。”

“不用了。”星海芽或说着,用水果刀削着手里苹果的皮,他垂着眼像是很专注的样子,让毛利兰犹豫了片刻。

但少女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扭头跟还要谴责江户川柯南的铃木园子说,“园子,我想喝点水,你可以去帮我打点水吗?”

“好啊,没问题。”铃木园子没有多想,站起身把装着苹果的保鲜盒给毛利兰,然后拿着桌上的保温杯就走出了病房。

几个大人给他们留聊天的空间,都没有在病房里,而铃木园子一走,这间病房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星海芽或抬眼看病床上的毛利兰,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要把铃木园子叫走,但却也没有开口先问。

他看出来毛利兰似乎也很犹豫。

但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星海芽或削完了手里的苹果,停下了动作。打水的房间离这间病房不远,铃木园子没多久就会回来,但毛利兰似乎还在迟疑。

星海芽或正要开口询问时,毛利兰终于开口道,“我听园子说,是芽或把我送上救护车的,是这样吗?”

少年没有说话,他静静看着面前攥着被子的少女,心下已经猜到了些什么,而现在毛利兰问出的问题,并不是她真正想问的。

见星海芽或没有说话,毛利兰微微松开了手里的被子,她的神情有些落寞,却在抬头时又恢复了笑脸,“谢谢你啦芽或,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危险了,不过别墅里那么危险,下次你可不能这么冲动往里跑了知道吗?虽然我也往里跑没资格说你……”

“不是我。”星海芽或把保鲜盒拿过来,语调淡淡,却像是一颗炸雷在毛利兰心里怦然爆开。

这颗炸雷轰然将她不敢求证的犹豫迟疑炸得七零八碎,声音震耳欲聋,比那栋爆炸的别墅更让人心悸,她似乎回到了碎石遍布的爆炸余波里,怔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不是你……?”毛利兰再次攥紧了被子,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她自己都差点没听清,像是生怕不小心惊扰了空气中不可见的尘埃,“那是谁啊?”

其实毛利兰在被爆炸的风波掀飞后,她是还有意识的。她怕她晕过去后,没人可以把江户川柯南带出去,她怕自己晕过去后两人都要交代在这里,于是咬着牙逼自己清醒。

可她的意识虽然还在,但也还是模糊的,而且她也动弹不得。

她可以听见江户川柯南在叫她,也可以听见爆炸的巨响在耳边响起,还有石块碎裂钢板扭曲的声音,甚至没有错漏血液流出身体掉落在地的声音,但这些声音都没有掩盖住不远处的痛叫声。

她担心是江户川柯南被伤到了,挣扎着想要清醒想要起身,想要带着江户川柯南离开,但她最终只能任由意识愈来愈模糊,几近陷入黑暗。

她要死了吗?

毛利兰用仅存的意识想着,但她没有迎来爆炸或是从天而降的碎石块,她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起,一切危险都好像在那一瞬间被隔开,让她感到了久违的熟悉和安全。

然后她听到有人用熟悉的声音说话,他说,“小兰,我会带你出去。”

她不会错认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从幼时伴她长大,从稚嫩到变声到成熟,每一个成长的瞬间都和这个声音息息相关,每一个记忆的角落都铭刻这个声音的痕迹,每一个细枝末节她都能寻到这个声音的存在。

这个声音是,工藤新一。